賓館的房間里，李書白停下挪的腳步，輕聲問：“怎麼了？”

　方圓忍痛道：“夾到手了剛剛。”

　李書白放下抬著的桌子，“等下齊世民來了我倆裝飾房頂，你別了，這桌子還沉的。”

　方圓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輕嘆道：“好吧，我讓他去買點彩帶，應該也就快來了。”

　李書白應了聲，到一邊去理花束。

　方圓用冰水沖了下手，總算沒那麼疼，也開始打氣球。

　不一會兒齊世民抱了一大箱子彩帶上來，三個人很快將原本單調的房間裝點得十分浪漫。

　擺完最后一束玫瑰花，李書白和齊世民都退到口，方圓給屋的裝飾拍了個小視頻給雇主發過去。

　雇主很快發來一筆轉賬，比之前談好的價格多一半，看起來應該很滿意，只是要求再給床中間擺兩個泰迪熊。

　方圓愉快地收下，把錢悉數轉給李書白。然后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輕嘆道：“怎麼樣，應該夠了吧？”

　李書白看了那數字一眼，有些茫然地應了聲。

　方圓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對不起啊，總之先把錢還給程念。欠你們兩個的，我之后慢慢還。”

　齊世民立刻說不用還，李書白卻還是那副微微呆滯的模樣。

　錢是夠了，然后呢？

　方圓了李書白一下，過意不去道：“你趕把錢還給程念吧，別讓再生氣了。”

　李書白心底苦得像是吃了一百顆壞掉的瓜子仁那樣。

　他勉強扯了個笑，低聲道：“好。你們先回學校吧，我去買泰迪熊。”

　錢都給了李書白，方圓他們也沒推辭，只說擺上之后發個照片給。

　走了三道街才買來雇主要的泰迪，風雪快要把李書白的臉給吹木了。

　將玩偶放在床中間準備拍照時，李書白又看見對話框里程念可的紅頭像。

　這還是當初程念給兩人找的頭像，一一藍。

　盡管分開這麼多天，他們兩個卻都沒換。

　李書白是舍不得，但他不知道程念是為什麼。

　也許真的很喜歡這一組，所以給于適也用了也不奇怪。

　拍好了照片給方圓發過去，李書白又盯著程念的頭像發起呆來。

　錢已經湊夠了，要不要還給。

　如果還了錢，他們之后還會有任何聯系嗎？

　可是不還又如何，應該也不在乎吧。

　·

　茶店里。

　祝辰星暴地將紙巾和熱乎乎的茶塞進程念手里，“把眼淚，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程念穿著祝辰星的服，鼻子里全是他上那黏膩的渣男香。

　斜了祝辰星一眼，看到他風的v領衫，嫌棄道：“你想的。”

　祝辰星一點也不覺得丟人，反而起膛，故意把白皙的暴在程念面前，調笑道：“我不止想得，我的也很，你要不要看。”

　程念不客氣地回了句，“滾蛋。”

　祝辰星覺自己的魅力釋放了個寂寞，嗔道：“你在你男朋友面前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吧。”

　“什麼？”

　祝辰星皮笑不笑道：“古板迂腐無趣的老，怪不得你男朋友會想出去吃。你看那生，長相材統統不如你。但人家得好聽啊，你不是也聽到了。”

　程念的手指頃刻陷進掌心里，“拿別人都當和你一樣的狂。”

　祝辰星不怒反笑，一副老司機的口吻輕嘆道。

　“你還真是傻的可啊。我就這麼和你說，男生，無論什麼年紀，最原始的驅力就是那點破事。你再好看，再懂事，再溫，比不上人家張一下知道嗎？”

　程念聽著都覺得臊得慌，嫌棄道：“快閉上你的吧。你自己沒有對好事的追求，就覺得全天下人都這樣？”

　祝辰星微微一笑，“那你跟我說，你們睡過嗎？”

　程念不自然地看向別的地方，遮掩道：“差一點兒。”

　祝辰星不屑地哼了一聲，“這不還是我說的嗎？你男朋友不過是長得帥點，又不是神，怎麼就不會被驅使了？”

　起初程念堅信李書白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可祝辰星說著說著也有些搖。

　盡管李書白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克制，但如果方圓勾引他呢？又或者本來就是他耐不住寂寞。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來找自己，想獻想一百年了好吧。

　比高三學子寫過的試卷還要多十倍的問題出現在程念的腦海里，在房間門口聽到那句嗔卻像一把火似的，瞬間將一切都燒沒了。

　灰燼上浮現出一句至理名言：男人都是狗。

　看程念有些搖的樣子，祝辰星趁熱打鐵道：“既然他這麼對你，你也不用為守如玉。我不是自夸啊，那天你在隔壁時應該也有聽到吧，我……”

　程念冷冷斜了祝辰星一眼，漠然道：“你想和我睡覺。”

　祝辰星坦然地點了點頭，“我一直想。”

　“好。”

　站在一家小破樓旅店門口，程念看著風雪中瑟瑟發抖的祝辰星，不悅道：“你就帶我來這種地方？”

　祝辰星哄道：“最近的旅店就是這里了，你想要高大上的得走兩道街，我有點冷。”

　程念瞥了祝辰星一眼，“我不管，我不在這。”

　祝辰星沒辦法，順著程念的意思將帶去了學校附近最好的賓館。

　等到真的進了房間，程念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聽到祝辰星把房門上鎖的聲音，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糾結了起來。

　眼看祝辰星像只等待開餐的獅子一樣朝自己撲過來，程念出一只手抵在兩人中間，慌張道：“我要洗澡。”

　祝辰星笑瞇瞇道：“一起洗。”

　“不用了。”

　說完程念抓起浴袍躲進洗手間里，把門牢牢鎖了起來。

　在溫熱的水下沖了快一個小時，程念的腦子仍是一片空白。

　聽到祝辰星不耐的敲門聲，嚇得一個哆嗦。原本放在口的手下意識攥起來，在白皙的皮上抓了幾道紅痕。

　“你好了沒？”

　“快了。”

　用浴袍把自己裹住，程念走了出去。

　剛把門一打開，就看到祝辰星半著上靠在門外的柜子上。

　除了惹眼的一整條花臂之外，程念才發現他的口還紋著一朵紅的桃花。

　看程念一臉驚恐的模樣，祝辰星朝吐了個煙圈，輕笑道：“怎麼？來都來了，還怕我強你？”

　說著，他丟了煙，將程念一把拉過來甩到床上，然后欺覆了上去。

　眼看祝辰星的臉越靠越近，程念心跳的比學校公共洗澡堂里的計費還要快。

　整個人一團，張地閉起了眼睛。

　等了約莫一分鐘左右，祝辰星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呼吸噴灑到了程念的脖頸間。

　他低低笑了聲，然后湊到的耳邊，玩世不恭地戲謔道。

　“知道嗎？你抖得像個篩子一樣。”

　【作者有話說】

　程：為什麼是桃花？

　李：為什麼？

　于：為什麼？

　林：為什麼？

　……

　桃（無辜）：問祝辰星，微笑/

　祝：我不想說，微笑/

　程（挑眉+怪氣）：不會是某些人又在搞夜劇本吧。

　桃（生氣）：你在質疑我的品味，我要報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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