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的話讓程念的心里像是灌了滿滿的泡泡水一樣,風一吹泡泡充斥在的每一個角落里,整個人輕盈得快要升起來。
可當看向李書白時,對方的臉上空無一,已經在和工作人員談。就好像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有特別的意思。
程念有些失落地半垂下眼瞼。
也是吧,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丟呢。
快速收拾了一下緒,程念朝花海走去。
經過一片薔薇花田,程念看到里面有個小亭子。
亭被藤本植纏繞起來,茶紅的小花一朵挨一朵地開在上面。
程念走進去,低的花海盡收眼底,仿佛置話世界一般。
和煦的太下,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層溫的輕紗,得有那麼一點點不真實。
程念不由想要在自己臉上掐了下,看看能不能從哈北的宿舍里醒過來。
緩緩舉起手,半晌后又頹然地放下去,臉上浮現出一自嘲的笑容。
且不說沒有這樣的可能,即便有,重頭來過又怎麼樣。
人是不會變的,重來亦是無用。
曾經得到過這樣的機會,不也一樣弄得一團糟。
說起來前世殘缺的記憶的確曾經阻礙過他們,可最終導致如今這樣局面的,依然是真實的自己,和之前發生過的事沒有半錢關系。
除了傷害,程念不知道自己還給李書白帶來了什麼。
那些記憶不過是在懷疑自己有多傻嗶的時候,將往非常的那個方向又推了一把。
想到這些,程念不由輕輕嘆了聲。
的目遠遠放出去,整個人被一種悲傷的緒籠罩著。
無數欣欣向榮的花兒中,是唯一難過的那一朵。
不遠花叢的掩映下,李書白安靜地站著,默默注視著花亭里看著遠方發呆的程念,目深邃而溫。
很多次他這樣看著。
昏暗的酒吧里,喧囂的馬路上,無人的深夜中……
這兩年他過得好累。
爾虞我詐的商場,鉤心斗角的人際關系,不懷好意的試探,太多太多得他不過氣來。
他看著,就像看著寂靜夜空中唯一的星星。
周圍的火全都熄滅了,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不到盡頭的漫長黑暗里,他借此瑩瑩的亮得以找到方向。
日影西斜,擔心李書白真的找不到自己,程念活了下子,準備回到磚樓前。
轉過對上那雙深沉淡漠的眼睛,不由微微后退了一步,訝異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李書白看著程念,輕聲道:“我一直在這。”
程念覺得這句話十分悉,又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聽過。
沒去細想,提起笑容道:“工作談完了嗎?”
李書白點了下頭,朝程念出手去,“走吧,回去了。”
春和景明,一碧萬頃。
微風驟然而起,夾雜著幾片早凋的花瓣,吹了程念的頭發。
看著眼前清秀俊朗的男人,心跳再一次鮮活起來。
將臉上的發掛到耳后,程念走過去把手放在了李書白的掌心里,輕聲應道。
“好。”
回到家之后,李書白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大袋子。
程念看了那寫著化兩個字的蛇皮袋一眼,“這是什麼?”
李書白關上后備箱的門,“蜂。”
程念隨口說了句,“這麼多啊,什麼時候才能吃完。”
李書白走到電梯前,一本正經地低聲應道:“很快。”
電梯門打開,程念沒再繼續問下去。
晚上程念終于知道那些蜂如何會很快用完,好在已經不用去拍戲了,有大把的時間休息。
第二天早上李書白要上班去的時候,程念還在被窩里,眼都不肯睜一下。
李書白,也只是夢囈似的哼了一句。
聞到清新的草莓香味,才有半分蘇醒的跡象。
看著李書白近在咫尺的臉,程念茫然道:“怎麼了?”
李書白像是笑了聲,在臉上吻了下,“中午我回來吃飯。”
程念的眼睛瞇一條,全憑意識在和李書白對話,含糊道:“你想吃什麼?”
李書白說了什麼已經聽不清了。
看到他的合上后,程念快速應了兩聲,翻了個重新把眼睛閉起來。
程念覺自己只是又睡了兩個小時,然而再睜開眼就聽到了臥室門打開的聲音。
看到李書白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些許疑的樣子,程念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順了下睡窩狀的頭發,沖李書白出討好的笑容,聲音甜道:“要不然我們出去吃吧。”
李書白看向程念,微微皺眉,孩子氣道:“不行。”
程念頓時覺自己就像忙著打麻將不管孩子的惡毒后媽一樣,立刻手忙腳地爬起來洗漱一番,用冰箱里有的材料給李書白煮了碗面。
把飯端到李書白面前,程念拆了包糧餅在他對面坐下。
李書白看了眼蓋著個荷包蛋的面條,又看看程念手里的餅干,“你不吃?”
程念笑了笑,“這兩天吃了太多東西,有點胖了,要減。”
像程念這樣在十八線游離的小演員,競爭比大牌還激烈。
劇本和角就那麼幾個,他們這樣的又是海海一層。再被帶資進組的干兒們分一分,留給他們的機會更是得可憐。
除了在外形和演技上下功夫,程念想不到別的什麼好辦法。
李書白看了程念一眼,將碗推到的面前,帶著些許命令的語氣,“吃飯。”
到對方不容抗拒的態度,程念抿了下,把手中的餅干放到桌子上,小聲道:“那你吃什麼?”
李書白拿起餅干咬了一口,寡淡糙的味道讓他不由皺了下眉。
他勉強吞下去,沉聲道:“我吃這個。”
程念知道這種減用的小餅干有多難吃,不過對很好。
對好的食總是難吃,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用筷子卷起跟面條放進里,看著李書白啃餅干的樣子不由輕輕笑了下,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了句。
“你明天中午想吃什麼?”
李書白眼睛亮了下,低聲道。
“火鍋。”
“好。”
之后程念過了幾天閑散的日子,每天除了給李書白做飯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事。
說好的一個月時間,很快只剩下不到七天了。
無形的時間仿佛變得有形起來,每多看李書白一眼,它就消逝一塊。
程念盡量不去想這些,專心研究做飯的事。
晚上李書白回來,程念把燉了一下午的排骨端出來。
吃過飯,李書白突然跟說。
“等會收拾幾件服出來,箱子在客房的柜子里。”
程念愣了下,遲疑道:“你要出差嗎?”
李書白點了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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