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的小臉眼可見地難過起來，試探道。

　“你要去幾天啊。”

　李書白喝了口湯，低聲道：“五六天吧，你……”

　他想說讓程念也一起去，沒想到程念立刻就開口道：“那能不能帶我去。”

　李書白看了程念一眼。

　扯了個大大的笑，討好道：“我整天待在家里好無聊，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我可以自己玩。”

　李書白饒有興致地支起下，“你知道我要去哪嗎？”

　程念愣了下，以為李書白不想帶，微微皺眉道：“不知道。”

　李書白笑起來，“去收東西吧。”

　程念疑地看向李書白。

　李書白不輕輕嘆了聲，心說真是笨啊，直接道：“你的也收。”

　剛剛還有點失落的小人瞬間雀躍了起來，像是聽到要去游樂場的小朋友一樣，噔噔跑到客房拿了行李箱去收拾東西。

　等程念整理好出來，李書白已經把碗洗了，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看著整潔的餐桌和干凈的碗柜，程念忍不住想起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

　月期幾乎在爭吵中度過后，程念難得覺得自己應該收斂點。

　于是沒再去管李書白所謂的創業，跟蘇慧玉學了點廚藝，每天在家變著花樣給他做飯吃。

　但是很快李書白的應酬多了起來，沒有辦法每天按時回家吃飯。的大小姐病就又犯了，兩人重新開始無盡的爭吵。

　最后結果就是李書白離開了那項傾注了他很多心的事業，進了程家的公司。

　想到這些程念就好煩自己，甚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簡直比梁蓉還要討厭一萬倍。

　真不知道李書白哪來的那麼多耐心對。

　如果是李書白，真想捶死自己。

　見程念一臉郁地盯著廚房發呆，李書白輕輕喊了聲的名字，“東西收好了嗎？”

　程念回過神，看向李書白的目不由多了幾分心疼和歉意。

　快步走過去，小孩子一樣靠在李書白上，乖巧道：“收好了。”

　李書白順勢將人抱進懷里，整個作無比自然。

　程念頓時又有了那種他十分寶貝自己的錯覺，心口無法控制地快速跳起來。

　電視里，笑容甜的小姐姐正在播報著國外的水深火熱。

　覺得此刻自己的腦子甚至比畫面中烏煙瘴氣的戰爭現場，還要混上幾分。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李書白真的很寶貝呢。

　這樣的想法將將在程念貧瘠的心上試探著冒出個頭來，就被本能地一把給按了回去。

　還殘存著掌印的地面生長出兩個小人來。

　程在說：“不要自作多，沒說出口的都是幻覺。”

　念卻說：“說和做哪一個更重要？”

　程鼻孔朝天哼了聲，怪氣地說：“好啊，那你讓去問啊，把臉丟進地心去。”

　念瞪了程一眼，不以為然地說：“的臉還值幾個錢？在李書白心里已經是那種人了。”

　程哈哈大笑兩聲，鄙夷不屑地說：“那你還做什麼蠢夢？傻嗶！”

　念氣的跳了起來，惱怒地說：“你罵誰呢？”

　兩個小人很快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惹得程念一陣頭疼。

　突然，李書白低沉的聲音響起，“在想什麼？”

　程念像是做壞事被穿了那樣，不自然地快速回了句，“沒啊，什麼沒想。”

　李書白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輕聲道：“那你的心怎麼跳這麼快？”

　程念尷尬地笑了兩聲，兩手不自覺地捂住口，結道：“有……有嗎？”

　李書白將程念抱起來坐在自己上，拉著的手腕放在的耳朵旁，正道：“你自己聽。”

　程念心說這能聽到個錘子，但還是配合地將手在耳邊放了會兒，干笑道：“沒有啊，你聽錯了，也許是電視里的聲音。”

　李書白關掉電視，順便將燈也調暗了些。

　他的手到程念背后，將人往懷里抱了抱，低聲道：“現在呢？”

　兩人得極近，程念甚至能聞到李書白上淡淡的草莓味。

　繾綣的空氣和曖昧的目下，的心跳聲近乎鼓噪，腦子里再沒辦法思考任何問題。

　始作俑者沒有毫愧疚，反而變本加厲地將臉湊到了程念耳邊，像個非要得到結論的小朋友那樣，輕聲開口道。

　“聽見了嗎？”

　程念輕易就被蠱了心神，滿臉通紅地應了聲。

　李書白低低笑了下，笑聲如同從水中發出的那樣，帶著些許波浪的覺，在程念耳朵里不停漾著。

　“那你在想什麼？”

　看著李書白滿是玩味的笑容，程念心說這也太犯規了。

　口干舌燥地了下，索直接吻住了對方的，不讓他再說出任何人的話。

　第二天飛機上，程念一上去就想睡覺。

　機長帶著機組人員來問好后，甜可人的小姐姐推了些甜點和香檳過來。

　程念隨便吃了一口，蓋著毯子睡了過去，連他們要去哪都沒有問。

　快要落地的時候，李書白醒程念。

　程念睜開惺忪的眼睛，盯著窗外愣了會兒。

　覺眼前的景越來越悉，轉過頭茫然地問了句，“我們到大理了嗎？”

　李書白合上手提電腦，應道：“嗯。”

　程念的心里一時間五味雜陳，呆呆看著窗外沒再說什麼。

　四五月份，大理最好的時節。

　天氣晴朗云層低垂，蒼山青翠百花齊放。

　但不想回到這里，至不愿意和李書白一起。

　在這里他們不可避免會想起從前的事，程念于心有愧，不希李書白想起那些。

　不過比起和李書白分開度過最后的幾天，更想兩個人能待在一起。

　下了飛機后，程念才發現他們此行還有另外一個人。

　許是這人個子不高，一上去就睡覺，所以沒有注意到他。

　問了李書白才知道，這是他們公司的一位經理，程念很客氣地喊他一聲王總。

　王總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戴著副金眼鏡，和大多數中年人一樣著個大肚子。看起來很嚴肅，笑的時候倒是滿和善的。

　到酒店之后短暫休息了下，李書白就和王總出去了，程念一下子睡到下午三點才醒。

　打電話給李書白他沒接，程念盯著窗外的洱海看起來。

　想到上次來這里發生的許多事，的不由有些傷。

　很快李書白發來消息。

　【醒來吃點東西，我晚些回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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