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深深吸了口氣，佯裝輕松道。

　“我總不能不清不白的死去。”

　李書白半瞇起眼睛，著程念下的手不自覺用了幾分力氣，意味深長地冷聲道：“清白對你來說重要嗎？”

　程念的眼神突然固執起來。

　看著李書白，用同樣漠然的聲音回問道：“那些事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吧。”

　祝辰星問他是不是自己男朋友的時候，他親口說了不是，在他心里早就和劃清了界限。

　李書白低低笑了起來，聲音像是從修羅地獄里發出來的一樣。

　這一刻他好想掐死程念，覺只有快要死的時候里才能說些他想聽的。

　他的手在程念的下上了下，然后緩緩放到了的脖子上，寒聲道。

　“你說得對，不重要。你只是一個被送來取悅我的人，你上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意。”

　李書白的話就像一個帶著刺的大錘子那樣，在程念口狠狠砸了下。

　干凈心頭的，勉強扯了個無所謂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態，故意嘲諷道。

　“像我這樣的人那麼多，個個都去在意，你可不是要累死。”

　李書白的手不自覺收了些，眼中的戾氣愈發深了一層。

　不想再聽程念里說出討人厭的話，他索直接低下頭，在的上重重咬了一口，直到嘗到些許淡淡的腥味才放開。

　程念疼得一哆嗦，沒得到答案也沒繼續問，乖乖閉上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空氣十分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他們依然著，心跳和呼吸幾乎都織在一起，卻又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相擁的兩個人都在想：對方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是因為著自己嗎？

　程念把臉在李書白的脖頸，遇到他之后發生的那些事走馬燈一樣在的腦海里過了一遍。

　和從前一樣，他們在一起時總是開心的。

　富貴也好貧窮也好，圖書館也好高級餐廳也好。和李書白在一起無論如何消磨時間，都讓覺得快樂。

　兩人相十分融洽，連小心翼翼掩蓋的傷口甚至都好像不存在過一般。

　這麼長時間以來好像長了，可這種掩耳盜鈴的事依然做得十分練。

　四年前不敢去敲那扇門，四年后也不敢破這層窗戶紙。

　門和紙后面都有承不了的東西，也做了同樣的選擇。

　那就是逃避。

　也許從來都是這樣，從和李書白第一次的約會起。又或者更早的時候，早到再次重生在高中課堂的那一刻開始。

　殘缺的記憶告訴靠近李書白就會有危險，但不在乎。

　就想做一只幸福的豬，哪怕第二天就要挨宰。

　所以說人是不會變的，愚蠢的人哪會只愚蠢一次。

　心里默默嘆氣的同時，程念又忍不住想。

　那現在呢？

　借隧道里橙黃的燈，想要看李書白一眼。

　剛剛試探著遠離了李書白一些，將目悄悄放到他的臉上，就正對上一雙同樣也在看著的眼睛。

　昏暗的下，李書白的眸子亮得出奇，好像里面有星星在住著一樣。

　他的眼神就好像一張大網，將程念整個人裝在里面。

　程念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作大一點時仍會有細細的滲出來。

　眨了眨眼，好像莫名到什麼力量的牽引一樣，不自地朝李書白的方向靠了靠，然后抬起下吻住了他。

　上他的那一刻程念仿佛瞬間明白了，那種莫名的引力就是喜歡。

　想通這一點心里其實煩的。

　怎麼就這麼容易被呢？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嗎？

　很快李書白將程念的含住，在上的傷口上討好似的輕輕了下。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曖昧，像是有人煮了一鍋濃稠的糖漿似的。

　甜膩的味道散發出來不說，還咕嘟嘟直冒泡泡。

　程念的腦子里比糖漿還要黏糊，近乎于停止了運行。

　出手環住了李書白，心想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很快李書白放開程念，將人又抱得了些，輕聲道：“睡吧。”

　程念低低應了聲，在這樣的環境下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搜救隊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第二天程念還沒醒的時候，挖土機已經開到隧道門口開始工作了。

　約莫用了兩三個小時，隧道口被清出來塊容得下他們出去的大小。

　出去后立刻有人遞過來巾和水，然后很快安排了那種車子有半人高的車把他們送回了大理。

　道路還沒有完全被清出來，只有這種車能在泥濘的路上走。

　回去的時候程念就覺頭昏腦漲的，像有點冒。

　也不知道是因為夜里真的冷，還是擔心李書白沒蓋好所以一直把毯子往他那邊挪才著涼了。

　走到一半李書白覺程念有點不對勁，手往額頭上一發現燙得嚇人。

　他有些張地拍了拍程念的臉，下意識了聲，“乖乖。”

　程念好像聽清李書白說了什麼，又好像沒聽清，本能應道：“怎麼了？”

　白姨才注意到程念的臉紅紅的，忙擰開瓶水遞過去，關切道：“不是發燒了吧。”

　程念聽到發燒兩個字立刻含含糊糊地抗拒道：“我不吃藥。”

　白姨忍不住笑起來，“多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李書白把人抱進懷里，聲道：“好，不吃。”

　白姨看李書白的樣子，臉上出姨母笑來，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再醒來時，程念已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微微了下，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扎著點滴，藥水瓶就掛在一邊的架上。

　很快李書白從臺上走進來，像是剛剛和誰打完電話的樣子。

　見程念醒了，他快步走過去。

　走到床邊后李書白先是了下的額頭，然后將人扶起來一些，倒了杯溫水遞到邊，輕聲問：“好點了嗎？”

　程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目在水杯和李書白的臉上來回看了下，遲疑道。

　“你是誰？”

　【作者有話說】

　【劇】

　念念和李書白的刀到此為止了

　and

　有個老朋友很快要和小可們再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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