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把手放到程念脖子上，食指在臉上輕輕刮著，低聲道。

　“你想說何云飛的事？”

　程念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

　李書白低低笑了聲，“你還能想什麼。”

　程念不好意思地出笑容，“其實之前我也咨詢過一些，費用太昂貴我們誰都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醫生也約不到。”

　從心深，程念是不愿意占李書白便宜的。

　但是何云飛的一直是心里的痛，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覺得難過，目前來說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隨著年齡一天天增長，愈合恢復都會逐漸變得更困難，不想再等下去。

　李書白目和，輕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一輩子都覺得虧欠他。”

　程念興地笑起來，手摟住李書白的脖子，開心道：“我死你了。”

　李書白有些吃醋道：“我不幫他你就不我是嗎？”

　程念嘻嘻一笑，頑皮道：“也不會啊，但可能沒有那麼吧。”

　李書白懲罰地在臉上了一記，卻也沒問在程念心里他跟何云飛誰重要。

　他知道那不一樣。

　程念吃痛地了臉頰，正道：“你放心，錢我會還的。你也看到了，我演技那麼好，紅是遲早的事。”

　李書白勾了下角，“那怎麼這麼多年還不溫不火的？”

　程念眨了眨眼，“因為我一開始是一百八十線開外的呀，才幾年就到了十八線，不厲害嗎？”

　不是科班出，因為外形還算出眾被方姐簽去，一切都是在片場里爬滾打學來的。

　苦是苦了點，不過程念對自己現在這樣還算滿意的。

　畢竟沒背景沒資源，能堅強地吃這碗飯已經很不錯了。

　李書白意味深長地看著程念，寵溺道：“很厲害。”

　他沒說的是，當年程念參與錄制的第一部有角的影視作品，他也有份投資。

　后來覺得這份工作實在辛苦就沒再去管，想讓知難而退，沒想倒還混得不錯。

　非但沒有死，還還了那麼多錢。

　程念笑起來，又在李書白的上了，激道：“謝謝你。”

　說完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神浮現出些許疑，“你怎麼知道我覺得虧欠何云飛？”

　從沒跟人說過是要讓何云飛去當兵的事。

　李書白神一滯，平靜道：“我猜的。”

　看程念還有繼續問的意思，他起覆過去將的堵住。

　“不困的話來做點別的事吧。”

　·

　第二天在李書白懷里醒來，程念覺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

　似乎還不能相信，兜兜轉轉眼前的人又是的了。

　覺得幸運的同時有一個問題也出現在程念的腦海里。

　現在的能給李書白什麼呢？

　很快李書白睜開眼睛。

　看程念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模樣，他將人拉進懷里，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下，“想什麼呢，乖乖。”

　程念笑起來，把頭埋進李書白的口，幸福地嘆了聲，“沒什麼。”

　又睡了一會兒，酒店的早餐送到門口。

　吃飯的時候，李書白看著不小心把果醬沾到臉上的程念，不由寵溺地笑了起來。

　用紙巾幫掉后，昨日那通電話的容突然浮現心頭，李書白的笑中又多了幾分擔憂。

　他看了正在喝牛的程念一眼，想了想還是直接道：“乖乖，我們的關系暫時不能公開。”

　程念愣了下，理所當然地看著李書白，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我一個上升期藝人當然不能傳出啦。”

　其實糊死了，就是結婚生子了也沒人理會。

　但李書白的話讓程念實在有點不舒服，所以這麼說，單純為了給自己找點面子。

　李書白輕輕笑了下，十分配合地應道：“對，不能影響你的事業發展。”

　在大理又待了兩天后，他們搭上了返程的飛機。

　走前周正給他們拿了兩盒烤茶，還送了程念一把吉他，讓回去好好練練。

　不過程念沒有要，家里有好幾把，一直沒空學罷了。

　而且總跟何云飛在一起，不到彈。

　回到帝都之后李書白沒去上班，兩個人度過了異常荒誕的幾天。

　李書白像是要力行地驗證如何才會累，兩個人除了睡覺和吃飯，剩下的時間里很做別的事。

　最后一天晚上，李書白抱著程念在落地窗前。

　程念的手環在李書白的脖子上，盯著他脖頸間的皮看起來。

　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別的人，程念心里不是滋味，莫名就生氣起來。

　覺即使問也沒什麼意義，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張就想咬他一口。

　然而程念的剛剛到李書白時，自己的肩膀先傳來一陣鈍痛。

　整個人都疼得了一下，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低低喊了聲。

　洗澡時看著自己肩膀上幾乎快要滲出的牙印，程念抱怨道：“你干嘛？是不是想咬死我。”

　李書白從后面抱住程念，在那目驚心的痕跡上輕輕吻了下，低聲道：“我要你時時刻刻都想著我。”

　程念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魚。”

　李書白低低笑了聲，開口道：“最近我要出國一趟。”

　程念皺了下眉，心里立刻有點失落，小聲道：“去幾天啊。”

　李書白的目沉下去，“不一定。”

　程念轉過去面向他，不解道：“那怎麼還不一定呢，你又不是特工。再說就算是特工，人家執行任務也有期限好吧。”

　李書白笑起來，安似的在臉上親了下，“痕跡消失之前我就回來。”

　程念哼了聲，“怎麼著，你還要再續上是咋的。”

　李書白沒回答，叮囑道：“我回來前告訴你，你自己乖乖工作。”

　程念應了聲，拖著長長的尾音不耐道：“知道啦。”

　第二天兩人又膩歪了一個早上，程念終于從李書白家走了出去。

　回到家蘇慧玉一看到程念就抱怨道：“這個劇組怎麼回事，拍著拍著就要把你們拉去外地，還又拖了這麼長時間。”

　程念干笑兩聲，心虛道：“那誰知道呢，反正他們給錢。”

　擔心蘇慧玉還要問別的，程念立刻轉移話題道：“那個媽，我爸去哪了？”

　蘇慧玉給程念倒了杯水，往廚房走去，“我讓他下樓賣蔥去了，晚上做好吃的，你給云飛來。”

　程念應了聲，給何云飛發去消息。

　剛剛編輯完發出去，就收到了方姐的消息。

　【來公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