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被李書白呼吸間的熱氣惹得直，笑道。

　“我還要工作。賣是個力氣活，長此以往我可干不了。”

　李書白輕輕笑了聲，用帶著蠱的語氣開口道：“真不去？”

　程念推開李書白，瞪著玻璃珠似的眼睛看著他，開玩笑似的說：“方姐給我接了個新戲，演六號呢。你能別為我閃耀星途上的絆腳石不？”

　李書白討好地蹭了蹭程念的鼻子，聲道：“好，我的錯。”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李書白必須要走了。

　程念本想把他送到小區門口，被拒絕了，理由是夜里涼。

　也沒多想，在李書白上又了就上了樓。

　屋子里，蘇慧玉和寶已經張羅著把飯菜往外端。

　見程念兩手空空的回來，蘇慧玉問了句，“你買的東西呢？”

　程念愣了下，想起自己出門時找的蹩腳理由，慌忙道：“超市沒賣了，那個，我來盛湯吧。”

　餐桌不大，勉強坐下他們六個人。

　家里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蘇慧玉和老程頭都開心的。

　人年紀一大就是這樣，總希著孩子們圍在邊。

　也不知楊展跟何云飛說了什麼，吃飯的時候何云飛明顯對寶熱了些。

　程念剛剛認識寶，不甚了解這個姑娘，卻總覺得親切。

　而且看的言行和對何云飛的態度，覺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心里更喜歡了。

　吃飽喝足后老程頭和蘇慧玉去收拾廚房。

　楊展還要回學校，吃過飯就走了，剩下他們仨在沙發上侃大山。

　寶活潑又風趣，給程念逗得前仰后合。

　盡管何云飛有所克制，還是會忍不住跟說上兩句。

　程念看他倆的樣子，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媽媽般的慈祥笑容，很有眼力勁地扮演起僚機的角。

　十點多那會兒，寶要回去了。

　程念連忙道：“那個，讓何云飛送你吧。”

　寶看了何云飛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太麻煩了，我在門口打個車就行。”

　程念一把將何云飛從沙發上拉起來，笑道：“這麼晚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何云飛，你送送人家。”

　何云飛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程念，嘆了聲抓起車鑰匙往門口走去。

　寶立刻在跟在他后，禮貌地跟程念他們告了別。

　他倆離開后，蘇慧玉和程念湊到邊跟咬耳朵，兩人說著說著就笑起來。

　一旁的老程頭專心在手機上和網友下棋，沒有理會這八卦的母倆。

　約莫四十來分鐘后，何云飛回來了。

　程念把人拉去自己的房間里，一副審犯人的模樣問道：“怎麼樣？”

　何云飛斜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月亮，漫不經心道：“說喜歡我，我讓別喜歡。”

　程念雖然知道寶是個熱切大膽的姑娘，卻也沒想到這麼大膽。他們才相了不到半天而已，竟然就直接跟何云飛表白了。

　聽到何云飛的回應，程念不由皺起眉來。

　知道他的顧慮和擔憂，程念沒說那麼多廢話。

　走過去靠在窗的另一邊，低聲道：“這次我的片酬出來，咱們就去給你看。”

　何云飛想去口袋里的煙，手到一半又停住了，有些黯然道：“我不想……”

　程念直接道：“我沒有跟你商量的意思，不管你怎麼想，都要跟我去。”

　何云飛皺了下眉，猶豫道：“可是那麼多錢。”

　程念不容拒絕道：“你不用管，你要不治咱倆就絕。”

　“你哪來的錢？”

　程念有些心虛道：“方姐說可以借我。”

　何云飛一貫堅毅的神下來，輕聲道：“小橙子，你是不是想讓我欠你一輩子。”

　程念心頭的酸意翻涌上來，眼眶微紅，咬牙道：“這他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何云飛笑了聲，悠悠道：“人哪有上輩子啊。其實我拒絕周寶，也不單是因為我的。太聒噪了，沒完沒了地說話實在是煩人，比綜藝節目還吵，一個人頂五六個人。”

　程念瞪了口是心非的何云飛一眼，怒道：“我管你喜不喜歡，總之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我聯系好醫生就帶你去，再廢話我把你從這里丟下去。”

　面對程念毫無力度的威脅，何云飛輕輕嘆了聲。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良久才回應道：“錢我之后會還你。”

　程念見他肯答應角立刻提起來，笑罵道：“不還是想怎麼樣？你看我像慈善家？”

　何云飛出笑容，“我覺得有點。”

　兩人胡扯了一會，程念突然道：“今天我遇到姜來了。”

　何云飛的臉上浮現出疑的表，“誰？”

　程念解釋道：“姜來啊，總在電視上出現那個。高中你們還常在一起打球，你不記得了？”

　何云飛不常看電視，對明星藝人一點也不了解。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僅有一年半的高中生活，十分肯定道：“我不記得這個人。”

　程念愣了下，“是嗎？他說跟你很。”

　何云飛隨口道：“可能是在一起玩過吧，球場上那麼多人，我哪能全都認識。”

　程念緩緩點了點頭，也再沒去細想。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程念收到李書白上飛機的消息。

　瞇著眼睛快速回過去一個親親的表包，一覺睡到了下午。

　中途蘇慧玉來看了程念一眼，見沒醒的意思就沒。

　這些年家里就靠程念一個人在撐著，不知道心里多愧疚。

　早些年是心高氣傲，不搭理蘇家那些人。導致程家落敗的時候沒一個人肯幫他們，有些人甚至還落井下石。

　如今走到這般田地，蘇慧玉才算真正想明白當年蘇老爺子為什麼總說太年輕。

　蘇慧玉和老程頭倒無所謂，又不是沒窮過。就是覺得對不起兩個孩子，為此不知道哭過多次。

　下午四點多，程念悠悠醒來。

　看著手機上李書白發來安全落地的消息，的角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在對話框敲出一行字。

　【我醒了，想你】

　李書白許是在忙，沒有回。

　程念正想著要不要再發些別的過去，蘇慧玉敲了敲的門走進來。

　“起來吃東西。”

　程念有些慌張地應了聲，趕爬起來洗漱。

　蘇慧玉給程念做了蛋羹，還弄了碗魚片粥。

　程念吃完后，蘇慧玉開口道。

　“明天一起去看你哥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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