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溫地笑起來。

　“你這麼笨，如果他不說的話你肯定不知道他喜歡你。”

　程念嘟起小，“我也沒有很笨好吧。”

　明明是某些人總是不把話說清楚，害一直猜，還總是提心吊膽的。

　李書白笑了兩聲，“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程念想了下，如實道：“高考完不久吧。”

　李書白繼續問道：“他跟你表白，后來呢。”

　程念眨了眨眼，“后來就沒了呀。”

　“你怎麼跟他說的。”

　想到當時拒絕姜來的理由，程念的臉上悠悠浮上兩朵紅的云，不自然道：“就不想談，還能怎麼說。”

　李書白狐疑道：“這樣他就死心了？”

　程念理所當然道：“嗯呢。那有什麼好不死心的，我又不是天上的仙，被拒絕了人家就換下一個唄。”

　實在不愿意提跟李書白鬧別扭期間發生的事，想快速遮掩過去，擺手道：“興許他早就把這件事忘了。”

　李書白沉默了一會兒，低低應了聲。

　見他不太高興的樣子，程念笑著討好道：“你放心啦，人家現在是大明星，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的。再說，就算他有，我也不會喜歡他。從前不會，現在也不會，我只喜歡你。”

　李書白被程念的模樣逗笑了，輕聲道：“你有多喜歡我？”

　想到自己之前對李書白的所作所為，程念沒好意思再提什麼兩輩子的事。

　歪著腦袋想了下，覺自己貧瘠的詞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心意完全表達。

　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后憋出一句，“如果有一天咱倆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我希那個人是你。”

　聽程念說完這些話，李書白明顯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程念會如此鄭重地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屏幕里程念有些害的可模樣，李書白難耐地咬了咬后槽牙，好想就這樣從小小的手機里穿過去抱抱。

　也許不止是抱抱，他想做更多的事。

　沒聽到李書白回應，程念還以為網卡了，把手機舉到離客廳里無線網近一些的地方，“你聽見我說的了嗎？”

　李書白輕輕咳了下，低聲道：“聽到了。”

　程念笑起來，孩子氣地說：“這回你總該放心了吧。”

　李書白應了聲，故意道：“放心了一點點。”

　程念嘻嘻笑了下，安道：“你不要老把我當什麼香餑餑行不，人家姜來也在娛樂圈這麼久了，什麼沒見過，哪會再把我放到心上啊。”

　李書白幾乎是出于本能地低聲問了句，“萬一呢？”

　哄了李書白半天程念也有點乏，斬釘截鐵道：“沒有萬一，有我也不喜歡他！你也別太小心眼了，不要再提什麼不讓我跟人家講話的怪要求。”

　李書白笑起來，聲道：“好，我不會。”

　程念長長舒了口氣，總算把這茬揭過去了。

　的眉眼彎起來，聲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書白喝了口水，“一個星期左右吧。”

　程念皺了下眉，隨即又舒展開來，懂事道：“行吧。明天劇組要拉我們去集訓，大概三五天，就不能隨時回你消息了。你專心工作，爭取早點回來。”

　李書白忍不住問道：“你們所有人都在一起？”

　程念笑，“當然啦，這麼多人一對一要請多老師啊。也沒啥，就是訓練下能，禮儀之類的。”

　李書白還想問什麼，張了張又閉上了，低聲道：“好，我這邊結束就回去。”

　程念看了眼桌上被調李書白那邊時區的電子表，驚道：“已經這麼晚了，你快睡覺吧。”

　說完對著鏡頭大大親了口，“記得夢我。”

　李書白笑著應了聲。

　掛掉電話，李書白向后仰去，將一只手臂橫在額頭上，心煩意地閉起眼睛。

　這樣躺了一會兒，他走到書桌旁拉開側第二層的屜，出里面的煙盒，掏出一點上走到窗子旁。

　他很煙，此刻也只是燃著夾在指尖，并不往里送。

　窗外悠長的夜似乎沒有盡頭，李書白的目隔著厚厚的玻璃窗遠放出去，如同在凝視著一個黑那般。

　他已經不是那個除了意一無所有的年了。

　這些年來，他一面搭理公司，一面跟楚家那些人周旋。力極大，很有放松的時候。

　如今終于站在這樣的位置，幾乎再沒有什麼事能撼他的自尊。

　可為什麼聽到程念邊出現其他男人時，與從前如出一轍的不安就像一條蛇似的，纏著他的脖子，讓他每一個想要相信對方的念頭都阻于此。

　他已經可以庇護的生活了不是嗎？還在害怕什麼呢？

　煙快燃盡的時候，李書白的電話又響了。

　他回過神來，把將將要燃盡的煙按滅在窗沿上然后丟進垃圾桶里，快步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看了眼。

　見是程念打來的，他下意識接了起來。

　“怎麼了？”

　見李書白還穿著睡袍站在那，程念疑道：“你不睡還在干什麼？”

　李書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態，快速找了個借口，“手機沒電了，我去取充電。”

　程念挑了下眉，“是嗎？你截圖給我看。”

　李書白看了眼幾乎滿格的電量，閃躲道：“已經充滿了，我把充電放回去。”

　程念瞇起眼睛，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嗎？跟我說了睡覺還醒著，是不是在屋子里藏了別的人！”

　雖然程念看起來有些無理取鬧的嫌疑，李書白卻一點也不惱。

　他笑了下，把屋里的燈都打開給程念看了一遍，寵溺道：“哪有人。”

　程念哼了聲，“浴室里呢？”

　李書白又帶去浴室看了眼，“沒有吧。”

　程念已經快止不住笑，頑皮道：“也許就在浴缸里。”

　李書白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走到浴缸跟前把鏡頭對著里面，“看看，有人魚在嗎？”

　程念徹底大笑起來，嘟道：“那你怎麼不睡覺。”

　李書白將視頻鏡頭翻轉過來，低聲道：“沒，工作上的事。”

　程念緩慢地點了點頭，小眼睛骨碌碌直轉，帶著些許警告的語氣開口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被我抓到你還有別的人，咱倆一起死。”

　李書白對程念這種威脅到極其用。

　他的臉上出笑容，輕聲道：“好。”

　看著程念甜的笑，李書白繼續問道：“你專門打來查崗的嗎？”

　程念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神，小聲道。

　“也不是。”

　李書白耐心道：“那是什麼？”

　程念出一口潔白的牙，嬉笑道。

　“你剛掛電話的時候沒有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