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停下手上的作，抬頭的一瞬間笑容可以稱得上完。

　“沒有啊。”

　摘下手套纏起來丟進垃圾桶里，把剝好的蝦放到李書白面前，笑瞇瞇道：“快吃吧，不是說了。”

　李書白試探道：“你真的不吃一點？”

　程念看了李書白一眼，又看著滿桌味俱佳，令人食指大的佳肴，堅定地搖了搖頭。

　如果想要離李書白近一點，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行。

　別說現在，即便是全盛時期的程家恐怕也不在楚家的眼里。

　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臉，材，還算青春的年齡和微不足道的演技。

　知道憑借這些東西走到和李書白一樣的高度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至也不能這麼難堪。

　看程念認真的模樣，李書白沒再堅持，說起給何云飛治療的事。

　程念邊聽邊在手機上記錄下看醫生的日子，叮囑道：“我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就說是跟方姐借的錢，醫院那邊你也代下。”

　李書白低聲道：“怎麼？你怕他不肯接我的好意？”

　程念看小孩一樣看了李書白一眼，笑道：“您就別糾結這個了行嗎？跟他解釋你的事不得費半天勁。”

　想到目前的境況，李書白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吃過飯，兩人走出餐廳。

　已經很晚了，帝都的街道上燈火通明，看不出一夜的痕跡。

　天上沒有星星，樓與樓的罅隙間，依稀看到了一團月的影。

　李書白牽起程念的手，“還想去哪嗎？”

　程念看著李書白，笑道：“不了，我們回家吧。”

　李書白應了聲，往車子跟前走去，“好，我送你。”

　程念愣了下，疑地看著李書白，確認道：“你要送我回家嗎？”

　李書白點點頭，“嗯。”

　程念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抿了下，遲疑道：“我剛是不是沒說我明天休息。”

　李書白回憶道：“說了。”

　程念口猛地提了氣，突然覺今天的李書白特別讓人討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憤懣地咬了咬后槽牙，皮笑不笑道：“嗯，好，那就快送我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程念一句話都沒說，臉一直朝著窗戶那邊，無聲地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等紅燈的時候，李書白側過頭看了一眼。

　窗戶上，程念些許怨氣的小臉被影很好地記錄了下來。

　李書白不笑了下，心思卻變得更加沉重。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程念依然不發一言，解開安全帶就要去開車門，被李書白一把拉住了。

　“你就這麼走？”

　程念面無表地轉過頭去，淡然道：“不然呢？你要干嘛？”

　李書白的目從程念的眼睛，快速往的上飄了下，低聲道：“不親親我嗎？”

　程念氣得想罵人，心說：“親你個大頭鬼，剛剛不是還在玩純嗎？這會兒想要親親？滾蛋！”

　可看著李書白那張好看到犯規的臉，的心又像是被了一下。

　原本停留在生氣上的指針，輕易就被掰到了令智昏那一邊。

　泄憤似的在李書白的上親了口，覺就像是狠狠在上面了一下，然后直起子。

　李書白了下角，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安全帶，湊過來溫地含住了的瓣。

　想到李書白之前那些惱人的行為，程念把的舌頭暴地探進了他的口中，靈活地吮吸逗弄起來。

　手也不安分地從服下擺到他的腰間，輕一下重一下地挲著，還刻意地放大了呼吸聲。

　覺撥得差不多了，程念收回手，用力推著李書白的肩膀，把他推得離自己遠了些，像一只饜足的貓似的，故意道：“現在我能走了嗎？”

　李書白的眼底像是有一層濃到化不開的霧。

　他輕了兩口氣，克制地在程念上咬了一口，啞聲道：“乖，回去吧。”

　程念的眉心飛快往中間聚了下，不明白李書白到底在忍什麼。

　看著程念微微有些愣的模樣，李書白輕笑道：“你再不走我就不讓你了，這附近樹林還蠻多的。”

　程念小臉一紅，快速拉開車門，“我走啦，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告訴我。”

　李書白笑著應了聲。

　看著程念走進單元樓的門，李書白靠進座椅里，等到房間的燈亮起才重新發車子。

　程念回到家，發現何云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正躺在沙發上敲手機。

　老程頭跟蘇慧玉已經睡下了，何云飛小聲道：“你去哪了？怎麼比我還晚”

　程念邊朝洗手間走去邊扯開話題道：“不是讓你別回來嗎？”

　何云飛罵道：“滾蛋，你沒聽聽自己說那是人話嗎？”

　程念洗了個臉，走到何云飛邊坐下，嬉笑道：“我怎麼了，我哪能想到你倆還在這兒磨嘰。不給句痛快話，別讓人家小姑娘一天跟在你屁后面追，沒完沒了了是不。”

　何云飛收起手機，神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生道：“我跟說了不，不死心我有什麼辦法。”

　程念笑，揶揄道：“你還拽起來了是吧，我警告你差不多得了啊，不要間接影響我和我助理之間的關系。”

　何云飛看向一邊，“那你去跟說，讓不要老纏著我。”

　程念笑著瞪了他一眼，正道：“先別說這些沒用的。醫院事安排好了，過兩天應該就會聯系你。我下周三開機，到時候讓我媽陪你去。到那全部聽醫生的，不用發表自己的意見。”

　何云飛低聲道：“我能發表什麼意見。”

　程念攤開手，舉例道：“比如這個藥太貴就不用了之類的廢話。”

　何云飛笑了下，開玩笑道：“怎麼會，反正是花你的錢。”

　程念哼了聲，“別以為不用還啊。”

　說著，程念眼珠子一轉，一個說不上好賴的點子蹦跶到了腦子里。

　看向何云飛，賊兮兮地笑起來，“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治療的事寶早晚要知道，對你的心意你也明白。”

　何云飛一看程念那樣就覺得沒好事，直接道：“你就說你想干什麼吧。”

　程念咧了個大大的笑，“你現在給發一消息，把你治療的事告訴，順便跟說和你在一起就要背負兩三百萬的外債，看愿意不。”

　何云飛當即有些生氣地決絕道：“你這樣試探人家有意思嗎？”

　程念一本正經道：“我說的也是事實好不好，什麼試探。要是愿意，你就別擺那個臭架子，跟人家好好。要是不愿意，以后肯定也不會來糾纏你了。一舉兩得的事，干嘛上綱上線的。”

　何云飛想去煙，被程念打了下就沒，想了半天之后沒同意也沒拒絕。

　程念看何云飛的樣子直接拿過他的手機，編輯好給他看了一眼，然后給寶發過去。

　沒過兩分鐘，寶的消息回了過來。

　【錢不重要，你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