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睜開眼,從不斷落下的紙花中看到了何云飛那張朗的笑臉,還有一大束百合花。
呸了兩聲,把噴進里的碎紙片吐出來,笑著問道。
“什麼時候回來的?”
寶從一旁走上來,幫程念把頭上的禮炮花拿走。
何云飛出一口大白牙笑道:“剛下火車就來了,驚喜不。”
程念沖他擺擺手,“怎麼樣?走兩步我看看。”
何云飛還有點不好意思,在休息室里來回走了圈,“其實還沒恢復好,之后在咱們這邊的醫院定期復建,半年就差不多能和正常人一樣了。醫生說徹底好了還能打籃球。”
程念盯著何云飛的。
只這樣走路的話雖然還有點不太自然,不仔細去看倒也瞧不出有什麼問題。
的眼眶不有些潤,嘆道:“好的。”
何云飛嬉笑著了后腦勺,把程念拉到化妝桌前,“切蛋糕吧,怎麼著也是第一次演六號。”
程念看著眼前寫著“祝賀小橙子殺青快樂”的蛋糕,口的淚意愈發奔涌起來。
深深吸了口氣,喊寶過來拍照。
寶揶揄道:“今天怎麼轉了,以前不是最煩這些。”
程念收拾了一下緒,頑皮道:“人要在罵聲中學會長。”
剛把程念的手機拿出來,李書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何云飛的表變得有些微妙。
盡管之前就在寶那聽說了程念又和李書白走到一起的事,但還是覺得不舒服。
程念看了何云飛一眼,討好地汪了一聲。
何云飛被弄得生不出氣來,笑罵道:“傻嗶,趕接吧。”
程念笑了下,拿過手機接起來。
電話那邊,李書白似乎剛剛結束什麼會議,約還能聽到收拾材料的聲音和下屬的說話聲。
“拍攝結束了嗎?”
程念開心道:“嗯,已經在休息室了,何云飛他們在幫我慶祝。”
李書白笑起來,輕聲道:“我在帝都酒店定了位子,你們一起過來吧。”
屋子不大,沒開免提也足夠其他人聽到李書白說了什麼。
程念想也沒想就應了聲,掛掉電話讓寶幫自己卸妝發。
何云飛立刻有點不高興,“我不想見他。”
程念“哎呦”一聲,哄道:“何大爺,你就當不知道他是李書白,單純見見我男朋友可以嗎?”
何云飛一屁坐到沙發上,不耐道:“見了不就知道了?真是服你們倆,沒見過這麼傻嗶的人。”
程念解釋道:“那是你對他有誤解。”
何云飛撇了撇,“分明是你腦看不清。”
寶快速斜了何云飛一眼,語氣平靜道:“人家倆談有你什麼事,我看李書白就好。出去,程念要換服了。”
何云飛剛剛還張牙舞爪的,被這麼一訓乖乖閉上了,了煙遞給陳俊生,兩人一起出去了。
程念看了看鏡子里的寶,角不自覺泛起姨母笑。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世間萬不過鹵水點豆腐,一降一。
寶覺到程念的視線,也看了一眼,揶揄道:“瞧你把何云飛慣的。”
程念輕輕笑了下,嘆道:“我欠他的。”
等程念換好服,一行人往帝都酒店去。
半路上陳俊生接了個電話,說家里有事,把程念他們送到地方就走了。
人不多,李書白訂的包廂不大。程念他們進去時,菜已經全擺上了。
何云飛走在最后面,把蛋糕放在房間里的桌子上后默默站在寶邊。
看程念和李書白兩個人說話,他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
程念回過頭看何云飛這個態度,無奈地笑了起來。把他拉著坐到了李書白邊的位子,自己和寶坐桌子的另一邊
兩人都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看向彼此的眼神卻和高中時沒什麼分別。
不過饒是何云飛再怎麼討厭李書白,這會兒也要給程念點面子,安分地坐在那沒有。
開始吃東西之前,程念和寶兩個人拍照花了十來分鐘,然后又頭對頭在一起修圖,讓他們兩個先吃。
何云飛看了李書白一眼,“喝點兒?”
李書白點了點頭,讓服務生拿來瓶白酒。
何云飛也沒用分酒,直接給到了滿滿兩大碗。
然后什麼也沒說地端起一碗了下另外一碗,喝下去一半,喝完面無表地開口道。
“我是真他媽的討厭你。”
李書白也學他的樣子喝了半碗,沉聲道:“我也討厭你,不過還是謝謝這些年你在程念邊照顧。”
何云飛微微瞇起眼睛斜了李書白一眼,“我用你謝?”
李書白一口氣把酒喝完,低聲道:“我知道你不用。”
何云飛怒目瞪著李書白,低聲道:“你丫怎麼好意思,分分合合還上癮了是嗎?就覺程念這腦特好騙是不是。”
李書白的目沉下去,意味深長道:“以后不會了。”
何云飛不屑地哼了聲,仰頭把酒全部倒進里。目像是要吃人一樣死死盯著李書白,冷聲道:“還有下次,我就讓你死。”
李書白毫不懷疑何云飛說得出做得到。
他微微皺了下眉,遲疑道:“你喜歡?”
何云飛深深看了李書白一眼,沒有說話,把兩人的杯子又都倒滿了,目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對面。
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會不喜歡呢?
只是察覺到程念僅僅把他當好兄弟后,他選擇把這份永遠藏起來。
久而久之,喜歡變了。
不過這種不是想把程念據為己有,而是真心希更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的大全給了程念,小最近才開始萌,還在索階段,總是不太練,不知道如何表達,不過相信總會好起來。
李書白看了何云飛一眼,沒有繼續問下去,拿起酒杯跟他了下。
喝得差不多了,何云飛嘆息似的說了句,“對好一點。”
李書白鄭重地應了聲.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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