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抿了下,笑容逐漸有所收斂,猶豫道。
“但你是……”
李書白將頭抵在程念額頭上,低聲道:“我是你男人。”
程念心頭一陣悸,盯著李書白看了一會兒,把自己卡上僅有的錢都轉給了他。
李書白看了眼手機,“你這是干什麼?”
程念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反正就是好想把自己有的一切都給李書白。
把頭埋在李書白脖頸蹭了蹭,“以后你管錢,我管你就好了。”
李書白笑,“還不都是你的,小機靈鬼。”
程念抬起頭在李書白下上親了一口,“可我是你的呀,快收下,男孩子上不能沒有錢。”
李書白深深看著程念,輕笑道:“好。”
他們之前,的確沒有必要分這麼清楚。
程念笑著抱住李書白,心滿意足地嘆了聲。
月下,兩顆火熱的心臟得極近,很快跳了同樣的頻率,仔細去聽時都是幸福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程念是被一陣讀書聲吵醒的。
李書白跑步回來,程念坐起來問:“外面做什麼呢?”
“媽在教原暢認字。”李書白邊頭發邊說,“他們早上一起去買菜,媽給原暢買了不兒讀。”
程念直搖頭,嘆道:“蘇慧玉士真的是口嫌正直的代表。”
李書白笑了下,走過去,“起來吧,我買了包子和豆漿,趁熱吃。”
程念孩子氣地沖李書白張開手,“親親。”
李書白坐到床邊,“你都沒洗臉。”
程念哼的一聲重新躺回去,翻了個背朝著李書白,“嫌棄我是吧,男人果然是有錢就變的生。”
李書白哭笑不得地把程念拉過來,重重在上吻了下,“這樣行了嘛?”
程念出得逞的笑容,從床上爬起來洗臉刷牙去。
原暢一見程念就興地跑到邊,獻寶似的說道:“給我買了好多書。”
程念在他頭上了下,“喜歡嗎?”
原暢重重點了點頭,說起早上跟蘇慧玉出去,有大媽在蘇慧玉面前顯擺自己聰明伶俐的孫子的事。
程念笑起來,“那你多背幾首詩,回頭讓也跟別人顯擺好不好。”
原暢乖巧地應了聲。
洗漱后簡單吃了點東西,李書白和程念去了一趟家市場,買了一大一小兩張床。
原暢在王琦家的時候一直睡在舊木板上,聽到程念給他買了床一下子有了歸屬。
工人安裝的時候他就湊在一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屬于自己的小床拼接好。
蘇慧玉把床鋪好,讓原暢上去躺躺。
原暢手伏在床頭的架子上,一副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洗了個澡才肯上床打滾。
下午李書白和程念帶著原暢去了何云飛那。
原暢和鄧敏許久未見,親切得不行。
李書白把車鑰匙還給何云飛,言簡意賅地說了聲謝謝。
何云飛也沒多說什麼,兩人的關系看起來還是很僵。
知道他們幾個要說話,鄧敏把原暢帶進了屋子里。
四個人閑聊了幾句,何云飛跟程念說起駐唱的事。
程念覺得沒什麼問題,而且當下的境況來看,已經算是不錯的工作。
酒吧里環境昏暗,妝再畫濃一點,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你要再歇兩天不?”
程念了胳膊,“我都快歇一個月了。”
“那,晚上七點半我去接你。”
張哥那兒他們之前也經常去,何云飛就沒再跟程念說那麼多,簡單講了下酬勞。
說完何云飛看了李書白一眼,張想問什麼。
程念見他這樣準沒好事,立刻拍了拍李書白的胳膊,“那個,我想喝橙,你去門口的超市買兩瓶吧。”
寶不明所以道:“家里有蘋果,你喝嗎?”
程念搖搖頭,“就想喝橙。”
寶哼了聲,“你真是比我還矯。”
李書白寵溺地笑了笑,站起來,“沒關系,我去買,你們還要什麼嗎?”
寶舉了下手,“幫我帶一只雪糕。”
何云飛皺眉道:“你們倆吃點兒這些甜甜的東西。”
程念和寶異口同聲地說了句的事丑八怪管,然后一塊兒哈哈大笑起來。
李書白出去后,何云飛看著程念,“我說你也不用這麼護短吧,我還啥也沒問呢。”
程念不耐地歪了下頭,“那就不要問。”
何云飛半瞇起眼睛,“聽你這意思,李書白現在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唄,吃住都在你家?”
程念丟了個抱枕過去,“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一個人多辛苦呀。”
程念像吃了槍藥一樣,“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養他,怎麼著。”
寶附和道:“李書白找工作也需要時間嘛,程念都不急,你急什麼。”
何云飛哼笑一聲,揶揄道:“自己都一窮二白了,還想著包養男人,這是一種怎樣的神。”
程念皮笑不笑道:“唯貌至上的神。”
兩人扯皮了一會兒,何云飛突然正道:“你說楚家會真的放過他嗎?”
想到前些日子楚天宇給自己發的消息,程念的眼簾半垂下去,神變得有幾分沉重。
李書白到底是楚行知的親兒子,他會怎麼做很難說。而且李英還在楚家呢,要是真的不打算管李書白,自然不會留著。
程念也不是傻子,只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不愿意去想這些糟心的麻煩事。
深深嘆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書白堅定地選擇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無論未來會怎麼樣,兩人一起面對就是了。
何云飛抿了下,終是開口道:“你不怕他頂不住家里的力,不要你?”
程念還沒回答,寶先瞪了何云飛一眼,“你就不能想他們倆點兒好的?”
何云飛撇撇,“我還不是好心提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腦。”
寶沒好氣道:“李書白為程念放棄那麼多財產難道還不夠腦嗎?你一天天真的是。”
何云飛一臉憋屈的表,嘟囔道。
“‘士之耽兮猶可也’你聽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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