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氣派的五星級酒店里,此刻人來人往,觥籌錯。
仔細觀察的話,既有嫵高挑的都市白領,亦有難得穿著一正裝的理工男。這會兒,一個個繞著自助餐區,三三兩兩圍一個小團,氛圍輕松,配合著悠揚的音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兩家大型企業在年終聯誼。
當然,聯誼是不可能聯誼的。
不過是高質量的名企男男在“慶功宴”正式開始前,一起悉悉,順便開拓一下朋友圈。
沢銘一邊舉著香檳,一邊看著眼前這況,嘆道:
“這才多久,怎麼覺我們和蕓琦的距離,就差直接吼一聲‘海闊天空’了?”
一旁的駱子忍不住好笑:
“別說蕓琦了,就算鄒蕓,你現在都比不上。”人家監制的第一部電影就鴻運連連,大獎和票房雙收。
說起來,明明之前大家都是一樣的紈绔,現在,用俗人的眼界來看,那他們之間簡直就是出了整整一道鴻。
“你們可拉倒吧。”
鄒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站在一旁拿了個餐盤,盤里不吃的:“蕓琦特意點名把慶功宴放你家酒店辦,妥妥給你拉人氣,你家去年才在海南開的新度假酒店,今年營業額怕是又飆升了,還跟我們‘海闊天空’。”
沢銘一回頭,就看到鄒蕓,立馬笑起來:
“這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都是你們夠義氣,沒話說。”
說著,就準備敬一杯,隨即看著手里拿著的餐盤,一臉莫名其妙:
“話說你拿這麼多東西干嘛,肚子了?”
鄒蕓無語搖頭,下往宴會廳不遠揚了揚,不過,眼底全是笑意:
“拿給我男朋友吃的,他在監督他們架設機位,待會蕓琦一出來,BOX平臺就能直播了。”
鄒蕓說是帶人氣,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BOX如今的流量,國就沒有一個平臺能拼過的,再加上如今《流似錦》的如火如荼,注冊的用戶不斷涌,每天跑到直播間打卡的路人都無數。
這次特意選沢銘家的酒店舉辦兩家的慶功宴,怕是很快能帶來不人到這邊打卡驗。
沢銘、駱子等人早已經習慣,鄒蕓一提到男朋友就眼睛閃閃發亮的樣子,于是立馬開口道:
“那你趕過去。”
鄒易明和妻子站在臺階上,看著兒和朋友們打了招呼,端著盤子就往周明琊那邊去,心底忍不住好笑。
生外向,說的就是他們兒了。
恰在這時,門口的燈影一閃,所有人不自地朝門口去。
只見,嶠嶼墨牽著冷蕓琦的手,緩緩步會場。
明明滿室奢華,這這一秒,所有人看到他們倆,卻忍不住呼吸微微一窒。
大約,這天底下,真的有舉世無雙、天造地設的完人。
蕓琦一流蘇長,手臂挽在嶠嶼墨的胳膊上,兩人剛剛似乎側頭在低語什麼,聽到室聲音一靜,同時抬頭過來。
剎那間,滿室輝煌映他們眼簾。
冷紹輝和妻子見狀,忍不住朝冷老爺子笑了起來:
“忽然覺,上次蕓琦舉辦生日宴的時候還是昨天。”
就在那天,兒和嶠嶼墨第一次見面。當初幫兒撐腰的人,如今已經握著兒的手心了。
冷老爺子哼笑一聲,一臉“便宜了這小子”的表,但眼底的笑意,卻毫沒有掩飾。
蕓琦和嶠嶼墨邁過臺階,和鄒易明夫妻打了個招呼,環視四周,終于在角落,看到站在一起的鄒蕓和周明琊。
這會兒,直播間的鏡頭已經架好。
工作人員甚至在直播間上標注了“《流似錦》慶功宴”的標題。
剛正式開播沒多久,直播間在線人數,就以每秒幾萬人數的速度飆升。
蕓琦走過來的時候,彈幕已經刷了一大片“啊啊啊啊啊————”。
“這是什麼神配對?”
“箬桐穿現代晚禮服竟然比電影里民國造型值還能打!”
“不瞞大家說,我去年因為某張照片迷上了‘嶼琦冷墨’的CP,現在發現真香!”
嶠嶼墨目在彈幕上的“嶼琦冷墨”上一掃而過,頓時,直播間彈幕忽然出現了一片真空狀態,隨即,是汪洋大海一般的“救命!!剛剛那眼神太寵了!”
幸好如今的彈幕還不能發出聲音,否則現場的宴會廳,怕是能直接變一片彩虹現場。
蕓琦已經習慣了直播間的熱鬧,倒是沒多注意,反倒向鄒蕓和周明琊,滿臉好笑:
“你們站在這干嘛?今晚你們也有上臺致辭的環節,總不至于臨場反悔吧。”
周明琊聳肩,他今晚工作份只是張氏集團的實驗室負責人,慶功宴不到他發言。
鄒蕓咳嗽一聲:“姐妹,你先,你先幫我打個樣。我這不是頭一回嘛。”
就差把“一回生、二回”這六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蕓琦結合了一下以往鄒蕓在公開場合的表現,覺得也不是不行。
于是,挽著嶠嶼墨的胳膊往鄒氏夫婦那邊走。
按照長有序的原則,蕓琦是想請鄒易明先上臺的,誰知道,他笑著擺手:
“我發現,我們兩家的員工都以年輕人為主,我就不上臺說老一套了。你和嶠總上臺就好。”
說著,還指了指臺上放著的電子按鈕。
蕓琦之前和鄒蕓核對過慶功宴基本流程,鄒蕓對設計驚喜環節,特別有激。堅持現場按下電子按鈕后,將有一個驚喜——一條彩帶從天而降。
彩帶砸中誰,今晚,誰就獲得最高的年終獎。
而如今,蕓琦和嶠嶼墨上臺后,果然,底下一眾員工全部放下了手里的香檳和甜品,躍躍試地了過來。
蕓琦原本還準備走個過場,說兩句鼓勵人心的話,見狀,覺得自己再說話好像有點浪費時間。
索和嶠嶼墨對視一眼,下一秒,眾目睽睽,直接按下按鈕。
然而——
沒有彩帶從天而降,更沒有誰喜提年終獎。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玫瑰花瓣,“嘭”地一聲,飄飄灑灑,搖曳落下。
漫天的玫瑰雨中,一旁的嶠嶼墨忽然俯,單膝跪地。
在沖天的激吶喊聲中,他幽深的目對上蕓琦的視線:
“冷蕓琦,愿意嫁給我嗎?”
是她太傻,太天真,母親慘死渣男之手,她竟不知,要不是抓到他與表妹的廝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恨,可她無能無力,只能出賣靈魂,與惡魔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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