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即將攻打漳平府的消息還未傳開,京城卻是歌舞升平,繁華依舊。
大街小巷的茶樓酒肆,花街柳巷依舊賓客滿座,一直到背旌旗的八百里快騎一路揚著灰塵從城中而過,這才引起百姓們的矚目。
又要打仗了!
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來,整個京城都震了。
當初漳平府大捷還是兩年前的事,沒想到現在韃靼又要南下,南齊與韃靼諸部的戰事雖然每年都要來一趟,但是依舊讓百姓心驚不安。
文臣武將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私下里打著不同的算盤,齊國公府立刻為焦點,拜帖如雪花般飛了過去。
便是于半居狀態的鄭國公,都親自上門拜訪齊國公老太爺,其名曰探討兵法。更不要說京城其他諸衛蠢蠢,有戰事便能立軍功,是多將士想要搏一搏的機會。
文臣與武將素來不睦,武將主戰,文臣主和,因為這個大有在朝堂上一定要分個高下的意思。
仗義執言?
各抒己見?
五軍都督府,各地衛所都會盯著京城一舉一,牽一發全,非夸張之語。
蘇辛夷有了上次的經驗,知道不會這麼快決定出不出兵的事,現在韃靼只是試探,還并未真的出兵,但是若是不盡快做出決斷,這也非好事。
皇后讓蘇辛夷初一十五去元徽宮請安,這日正好到了十五,一早睜開眼睛太子已經去上朝聽政,自己起悉用早膳,想起昨晚太子與說過的話,的心不免也有些沉重。
挑了一不那麼扎眼的宮裝,蘇辛夷這才帶著連翹做上肩輿往后宮而去。
從東宮到后宮要穿過兩道宮門,一道是東宮的門,一道是后宮的門,兩邊宮門落玥之后便不能打開。
連翹察覺到太子妃的心不太好,想起之前黃卓給遞的消息,還是開口說道:“太子妃,黃總管說,他打聽到今日皇后娘娘可能會召見廣平郡王妃。”
蘇辛夷微微皺眉,“這麼巧?”
連翹忙說道:“奴婢問過黃總管,黃總管說皇后娘娘以前也經常見廣平郡王妃,一個月里總會有一兩次。”
蘇辛夷知道這一點,上輩子就知道,因為每逢皇后召見廣平郡王妃的時候,平靖郡王妃有時候為了給施加力,也會故意挑那一天進宮拜見皇后。
想起這些的心本來不好此時更是雪上加霜,但是現在份不同了,不管是廣平郡王妃還是平靖郡王妃可都不敢再對不敬。
進了元徽宮,果然見到廣平郡王妃也在,蘇辛夷目不斜視走進去,對著皇后見禮,“兒媳拜見母后,母后安康。”
皇后立刻擺出一副親切的笑容,“太子妃來了,起來吧。來人,看座。”
“謝母后。”蘇辛夷笑著道了謝這才坐下。
此時,在蘇辛夷進殿之后就站起的廣平郡王妃開口,“臣婦拜見太子妃。”
蘇辛夷這才抬頭看向廣平郡王妃,“郡王妃不用多禮。”
蘇辛夷姿不坐在那里,安然了廣平郡王妃這一拜。
佘嬤嬤說了,這天下除了帝后之外,便是對上李貴妃等人,都不用心虛。
皇后看著蘇辛夷這架勢,眼尾掃了過來瞄了一眼,雖然有些不悅,但是也沒說什麼,畢竟太子妃沒做錯。
廣平郡王妃此時的心就很微妙了,想當初蘇辛夷才剛回來的時候,這滿京城的世家可真是沒把放在眼里,不過是鄉下長大的村姑。
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個好爹,轉眼間就了太子妃,真是不服氣也得憋著。
廣平郡王妃因為兒與商君衍的婚事,確實對蘇辛夷一直不滿,就算是容王與商君衍都說與蘇辛夷沒有關系,但是總覺得若是沒,指不定這婚事就穩了,這種覺很難講。
反正,與這位太子妃沒有眼緣,總覺得打心里很排斥,厭惡。
廣平郡王妃行完禮落座之后,暗中打量著蘇辛夷,瞧著新婚卻穿一不怎麼鮮亮的裳,看來在東宮的日子也未必好,不免就有些舒心了。
皇后看著蘇辛夷笑著問道:“東宮的事務可還順手?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只管來問我。”
蘇辛夷面上一副恭謹的神態慢慢開口,“多謝母后觀念,如今還算是順利,若是真有不懂之,再來請母后指點。”
聽著蘇辛夷婉拒皇后,廣平郡王妃的神就有些不太好,笑著開口說道:“太子妃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東宮事務繁雜,以前太子妃也沒仔細學過這些,若有不懂的還是要認真學一學,也免得出錯。”
蘇辛夷側眸看向廣平郡王妃,臉上的笑容不斷,不疾不徐的慢慢開口,“廣平郡王妃說的是,只是東宮人事簡單,確實沒多繁雜之務,哪里還用麻煩母后。”
聽著蘇辛夷提及東宮人事簡單幾個字,廣平郡王妃的角了,一時間臉也有點不好看。
以前東宮務也沒人敢去問,太子殿下在外從不說東宮的事,但是娶了太子妃之后,大家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對準了東宮。
太子妃的位置雖然被蘇辛夷搶了,但是還有其他的其他的位置,殿下可是儲君,將來便是東宮的良娣等人,獲封也不會太低,若是有李貴妃這樣的好福氣,也能一步登天。
但是誰能想到呢?
東宮居然連個侍妾都沒有,若不是問過皇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太子不是有什麼病吧。
所以,這會兒聽著蘇辛夷這話,廣平郡王妃就覺得是對著自己炫耀,這口氣當真是憋得慌。
就在這個時候,便聽到外面宮人的聲音傳來進來,“貴妃娘娘到,賢妃娘娘到,明妃娘娘到。”
這幾位一進來,殿中立刻就熱鬧了,給皇后見過禮之后,蘇辛夷給幾位也見了禮。
賢妃與明妃微微避了避沒有全禮,李貴妃則不然,安安然然地了全禮,看著蘇辛夷漫不經心的笑道:“太子妃的氣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蘇辛夷:……
笑了笑,“貴妃娘娘真說笑,如今我早起就要在東宮演武場練一練槍法,真是再好不過了。”
李貴妃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蘇辛夷,“每天都要早起習武?”
開什麼玩笑。
蘇辛夷一本正經點頭,“是啊,這是我多年的習慣,太子殿下也說了,我這一功夫不練生疏可惜了。”
眾人:……
大家看著蘇辛夷的神,就跟見了鬼一樣,就沒聽說誰做了太子妃還能舞槍弄棒。
皇后立刻說道:“為太子妃要以作則,貞淑賢靜,怎麼好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
蘇辛夷驚訝地看著皇后,“可是,父皇說不許我懈怠,要勤練武藝,不要丟了我父親的臉。母后,您訓誡的是,回頭我去給父皇請罪,以后不練就是。”
皇后:……
眾人:……
這是拿著陛下皇后?
太子妃這膽子可不小啊。
李貴妃瞧著皇后的臉不太自然的樣子,本來是應該很高興的,但是也見不到蘇辛夷太過得意,只是搬出陛下,卻不好再說什麼。
就很憋屈。
蘇辛夷可沒撒謊,陛下確實提了這麼一句,只是沒有說得這麼清楚明白。
不過,也不妨礙扯大旗做虎皮。
阮明妃看了太子妃一眼,這一位還真是跟以前一樣,是一點虧也不肯吃的,這以后有這一位在,后宮怕是要比以前還熱鬧了。
齊賢妃的眼睛也是一閃,太子妃這才嫁進來多久,這底氣還真是足。不過也是,皇后畢竟是繼后,與太子的關系也就一般,這個太子妃對皇后又能有多敬意。
這以后有熱鬧看了。
皇后下心里的不悅,不想當著李貴妃的面與蘇辛夷斗,免得被看了笑話,于是就轉開話題,看著李貴妃開口說道:“貴妃,你上次跟我說襄王妃的人選,可是拿準主意了?”
李貴妃便是真的看中哪家閨秀,也不會真的說給皇后聽,眼睛微微一轉,便幽幽嘆口氣,“如今韃靼對漳平府虎視眈眈,選王妃的事倒是不急了,等陛下的旨意再說。還是邊關的事要,娘娘您說呢?”
皇后被李貴妃暗地懟了一把,面淡淡的說道:“本宮也只是奉陛下的意思問問諸位,你們若是有喜歡的先跟我說一說,我也好說給陛下。區區韃靼,不過是廯疥之疾,我天朝鐵騎必然能將他們驅趕回草原。”
皇后這大義凜然之語,齊賢妃跟阮明妃便立刻附和幾句,廣平郡王妃也立刻開口聲援,李貴妃面依舊看不出喜怒。
蘇辛夷在這件事上沒有說一個字,只聽著大家說,便是李貴妃有意將拉下去,也避開了。
“說起來,也不能只想著給幾位王爺選妃,東宮也該挑幾個人,畢竟東宮的位置多空懸,太子妃也該上心才是。”李貴妃笑了笑看著蘇辛夷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蘇辛夷看著李貴妃,面上的笑容已經淡了,微微抬眼看著對方,“貴妃娘娘,不知道伏姨娘在襄王府可還好?說起來當初從定安衛回來的時候,襄王殿下還請我多照顧。伏姑娘溫良善,又是襄王殿下的救命恩人,我想這樣一位姑娘,以后的襄王妃一定會與相的極好的。”
蘇辛夷可不是上輩子那個,這些人還想著能輕易拿?
李貴妃的面一沉,“太子妃,這有些話可不能隨便講。”
蘇辛夷做出一副驚訝的神,“貴妃娘娘,這樣的事我怎麼會信口胡說,您若是不信問問襄王殿下,這可是襄王殿下親口與我說的,讓我幫一幫伏姑娘,只可惜我對京城的事所知不多,委實沒能幫上忙罷了。”
李貴妃拿著東宮嬪妃之位刺,就敢拿著伏云懟李貴妃。
太子殿下潔自好,但是襄王可未必,伏云對他有救命之恩,也不是非要把人帶在邊,也可以以別的方式回報嘛。
歸結底,不還是襄王見起意,說起來伏云那長相確實也不俗。
而且,蘇辛夷也聽說,因為伏云進了襄王府,襄王把邊曾經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只留了一個。
以前不知道真假,但是現在瞧著李貴妃對伏云這麼不喜,大概應該有幾分真的。
“太子妃倒是好心。”李貴妃別這一口怒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心里卻是氣得不行,早就讓兒子把伏云打發了,給一大筆銀子不就了?
偏他跟中了邪似的,現在被蘇辛夷拿著這一點往上捅刀,讓丟臉,越發的對伏云厭惡不喜。
皇后看著李貴妃也沒能討了好,瞬間就舒暢了,還故意加了一句,“貴妃,太子妃說的也有道理,伏姨娘對襄王有恩,既然收在邊自然要好好待人家。嗯,本宮也相信,以后的襄王妃會是個通達理的姑娘,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李貴妃:……
好你個皇后!
李貴妃著怒火起告辭,齊賢妃跟阮明妃一見也一起告退,蘇辛夷自然也跟著離開。
等們一走,廣平郡王妃皺著眉頭說道:“姐姐,蘇辛夷未免太囂張了。”
“你注意點,現在是太子妃,不要再直呼其名,被人聽了去,可不是什麼好事。”皇后看著妹妹提醒道。
“不過是有幾分好運氣罷了,看著小人得志的樣子,真還以為自己不得了呢。”廣平郡王妃滿口厭惡,“想起瓊思,我就恨不能……”
“瓊思與商君衍的事,我不是跟你說了以后不要再提。”皇后微微皺眉,“天下好男兒多的是,非要一棵樹上吊死不?瓊思是個好姑娘,商君衍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廣平郡王妃想起兒,不由得神暗了暗,“娘娘,總不能瓊思的婚事比商君衍差,我倒是相中了五軍都督之子,你看如何?”
皇后一驚,“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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