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會要被取締,這個消息讓侯衛東大吃了一驚,他和李晶面對面坐著,對視良久。李晶神嚴肅地道:「這是絕消息,我們四個合作夥伴,只有你一人知道?你一定要嚴守。」
「為什麼只給我一個人說,不怕我泄?,我是青林鎮政府員,農經站可是我們的一個下屬部門。」
李晶輕笑道:「工集團立,我和你就是一線上的蚱蜢,有著共同的利益,所以我也不怕你泄。」
「再說,從政府的角度來說,取締基金會是一件涉及全社會的大事,沒有正式文件,絕對不會輕易作,你是青林鎮的副鎮長,更會考慮到全鎮穩定,絕不會說,若是這一點判斷力和自信心都沒有,我怎麼與你合作。」
侯衛東反覆思考取締基金會以後可能出現的困境,道:「問題的關鍵是三百萬基金會貨款,如果政府要強行還款,你怎麼辦,剛才我建議買設備也不是上策,我建議趁事還沒有鋪開,銀行放貨還正常,先還掉基金會的錢,差額部分就到商業銀行貨款。」
李晶急忙趕到青林鎮,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這事,道:「英雄所見略同,今天晚上我請沙州市工商銀行的朱行長吃飯,就是談貨款的事,你陪我一起去。」
猶豫片刻,道:「朱行長是中鬼,我實在不了他。吃了晚飯,你陪他到漢湖去玩,他喜歡打牌,也喜歡人。」說到這裡,白了侯衛東一眼,道:「你們這些男人,白天道貌岸然,晚上就是冠禽。」
侯衛東很是汗,道:「我要當好人。這個朱行長還是不陪為好。」
李晶覺得語氣重了一些,解釋道:「衛東,我不是說你,你是好男人。」
侯衛東了下,道:「其實你說得對,我也是好之人,和他們也沒有實質上的差別,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嘿、嘿。否則你也不會讓我去陪朱行長。」
李晶幽幽地道:「你還算坦白,不是偽君子,人在江湖,很多時候不由已,我不是迂腐之人,沒有怪你。」
說到這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經歷,一個拿著中專文憑小人,沒有任何背景和資金,從沙道司一步一步地爬起來。付出了不僅僅是汗水和淚水,還有自己地、和青春。
小時候,看到家境好的同學穿上了漂亮的新子,在場上如一片雲飄來飄去,就下定決心:「長大了,一定要做一個不平凡的人。要穿最好最新的服,讓同學們都羨慕。」就是這個簡單的夢想,讓付出了同齡子難以想象的心,當然,有付出也有收穫,也得到了同齡子難以企及的功。
糧站宿舍設計時問題多多,氣重,空氣不對流,屋裡就充斥著李晶淡淡的香水味,香水質地頗佳。不悶。
李晶出現在眾人面前之時,總是那樣地從容、自信,彩照人,這種稍帶憂鬱的樣子,侯衛東還是第一次見過到,他心道:「以前只看到李晶的功
侯衛東不願意將話題過多地糾纏在男關係上面,岔開話題道:「既然要取締基金會,銀行說不定要銀,到時就是現金為王。你趕回去催一催我的貨款。」
「興平村的條石已經運了接近十萬砣,筆錢有一半是你的,抓點。」
談到正事,李晶就從小兒態中恢復了過來,道:「這事我已經安排了,你明天時間到興平村去一趟,將所有票據全部拿過來,爭取在這幾天把款子取出來。」
侯衛東又道:「狗背彎碎石的貨款第二期至有七十萬了,以前簽合同之時,說是按進度付款,還有十天就要結第二期的帳,你能不能讓沙道司提前付款,免得夜長夢多。」狗背彎石場雖然開採了二年多,但是整個石山規模極大,開採面不過是冰山一角,狗背彎就為侯衛東最大的利潤來源,嶺西高速路開工以後,他已經結了一筆四十萬地貨款。
工集團第一筆業務要等到十月份才開工,按原計劃所有費用都籌齊了,只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取締基金會一事,給新和路工程增添了不變數,按照李晶的打算:「如果新和路開工之時,流資金確實不夠,侯衛東這幾筆錢就可以拿來救急。」
談這事的時候,李晶也就沒有將此事點破。
「我已經打通財務室的關節,你近期就可以去領錢,我在沙道司工作的時間就多在九月底,離開沙道司以後,你的貨款就只有靠自己了,財務室的頭頭你要多打點一些,你也是老手了,不必我多說。」
侯衛東與沙道司財務科長余琳琳多有接,這位余琳琳是風韻沒有留下多的人,貪婪得骨,居然提出要點數,這讓侯衛東很是頭痛。
李晶對此也沒有辦法,因為余琳琳是沙道司老總的侄,想著余琳琳皮笑不笑的模樣,嘆息一聲:「這些爛事,確實只有中國特地商品經濟才有,想辦事,就不能潔自好。」
兩人將工集團的事商議完畢,李晶再三叮囑道:「這件事牽涉面太大,而且特別敏,一定要保。」
侯衛東打趣道:「李董,你以後結了婚,肯定是婆婆。」
李晶白了他一眼,道:「這幾年看了臭男人太多表演,對婚姻失去了信心,我可不想結婚,憑空給自己添一個枷鎖,不過要一個孩子的主意不錯。」拋了一個眼,道:「你的基因還不錯,我們生一個孩子吧。」
看著侯衛東鄂然的樣子,李晶嫣然一笑,從椅上探起,輕輕地吻了一下侯衛東的額頭,道:「衛東,你放心,我最多就是借你地種子,我是獨立的人,不會糾纏你的。」
侯衛東只得甘拜下風,道:「打住,打住,再說下去我要心了。」
李晶得很,你是我孩子的父親,很重要,我車上放了一臺排機,你趕抬過來安上吧。」
侯衛東與李晶接多日了,還被麻貴暗中跟蹤並被照了相,但是兩人當真清白得,今天在額頭上的輕吻,就算是最親的接了。
上老刑,兩人把排機弄到了小屋裡,老刑眼觀六路,看到侯衛東出現時就開始微笑,等到回到小屋,侯衛東忍不住問道:「老刑,你笑什麼?」老刑點了點額頭,侯衛東了,看到手上的淡紅,這才醒悟過來,額頭上留著李晶的口紅。
在青林鎮場鎮姚家館子吃過豆花飯,侯衛東送李晶上車,李晶坐在駕駛室,道:「晚上記著過來,七點鐘,在漢湖二號樓。」又道:「你才學開車,速度慢一些,不要和別人爭道。」
送走李晶,回到鎮政府大院,楊正站在黨政辦門前,裡正在磕瓜子,剛剛與一位極品有了較為親的接,正在回味著「人是水做的」這句名言,聚然見到實地楊,侯衛東暗道:「都說人是水做的,可是差別也太大了,李晶是山泉清水,楊則是水稻田裡的水。」
楊把一塊瓜子殼吐在地上,道:「侯鎮,我正準備跟你打電話,今天下午二點要開黨政聯席會。」
「什麼議題。」
「我不知道,歐主任讓我出通知。」
侯衛東回到辦公室,想了一會基金會的事,他站在辦公室窗口,正好可以看到設在大院門口的基金會門市,基金會有三三二二的人員進出。過了一會,白春城也走出了基金會,他皮原本很白,此時紅一片,很明顯是喊了酒,他當上了農經站站長,手握放貨的實權,走路也就大搖大擺起來。
侯衛東與白春城同在上青林呆過,兩人悉卻不投緣,沒有矛盾也不親,他心道:「如果知道基金會要被取締,不知白春城會是什麼表?恐怕有些人是貓抓不了瓜瓜。」
下午兩點,準時召開黨政聯席會,前面幾個議題都是瑣事,最後一個議題,由唐樹剛提出來,「火佛煤礦周強寫了一個申請,今年進行安全改造,煤礦投了四十多萬,礦上流資金短缺,他準備向農業銀行貨款一百萬,想請政府作擔保。」
粟明馬上反對:「政府不能提供這個擔保,現在中央提出抓大放小,大部分縣屬企業都要轉制,更別說這些鎮屬企業,如是轉制,這些擔保就是麻煩事。」
鎮屬企業在改革開放初期,發揮了重要作用,可是隨著形勢的發展,鎮屬企業的弊端越來越突出,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地時候,省、市相關報刊對此已經多有評述,馬縣長多次在大會上談到這個問題,粟明因此不敢繼續給鎮屬企業做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