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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風流》 第一百七十七章學習班(一)

整頓基金會是涉及千萬個家庭的大事,一時之間哪裏解決得了,最初幾天,侯衛東完全放下了本職工作,天天守在政府大院,在維持秩序的同時,也順便做一做群眾的思想工作。

隨著清償組的深調查,益楊縣基金會的基本況逐漸清晰,侯衛東雖然有思想準備,但是聽到的況仍然讓他大吃了一驚。

基金會已是一團麻,理不清,道不明,從不斷發出的通報中,侯衛東明白了基金會的真實況:青林基金會呆帳壞帳比高得驚人,早就是資不抵債,全靠著政府的信用不斷有人存款進來,這才維持了基金會的生存,整頓基金會以後,自然就沒有存款進來。

此時,基金會已經油干燈盡,窘境立顯,本無法支付存款,必須要靠政府的輸才能還清老百姓的存款,僅僅是青林鎮應付存單就有近五千萬。

在益楊全縣,這還算欠款較的基金會,全縣數字之巨大更是嚇了侯衛東一大跳,益楊縣財政收勉強突破兩個億,就算全縣財政一分不用,要還清這個欠款就需要三年。

六月七日,星期五下午,侯衛東已經在防守鎮政府的第一線支撐了十幾天。已是心俱疲,三點過,太在高空中發著毒辣的芒,卻也將守在場鎮的人群驅散了一些,大家躲在,不時談笑兩句,不了解真相的人看了。肯定會以為是在趕場,而不是圍攻鎮政府。

侯衛東眼見著院子裏只有稀落落的幾個人,便來到了粟明辦公室,「粟鎮,我想請假休息兩天,你看我。已經被曬了黑人。」侯衛東把手臂出來,果然見到棕黑一片。這種棕黑如果出現在海邊,那就是好日浴地傑作,可是棕黑出現在侯衛東手臂上,只能說明青林鎮太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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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明坐在辦公室倒是一臉靜氣,道:「這是非常時期,我只能讓能力最強的人把住第一關,否則機關就無法運行,侯鎮。侯兄弟,你一定要理解,再辛苦幾天,縣裏就有解決方案出來。」

侯衛東坐在辦公室不走,道:「還是讓鍾鎮長也來頂兩天。天天守在門口,臉上的唾已有一尺厚了。」粟明安道:「鍾鎮長每天要賠著清償組。很多,唐鎮長出差還沒有回家,劉書記對基層工作不太悉。恐怕頂不住,侯鎮就算是幫大哥的忙,再頂上兩天。」

話說到這個份上,侯衛東就只得繼續回去堅守崗位。

這時,黨政辦又接到縣府辦發出的急會議通知,趙永勝和粟明就急急忙忙地朝益楊縣趕去。

侯衛東在樓下守到了四點,又溜回到辦公室休息,半杯茶沒有喝完,農經站原站長黃衛革就走了進來,自從嫖娼事件發生以後,他就被貶為農經站的普通工作人員,白春城一躍而為基金會主任。

此時,黃衛革滿酒氣,兩隻眼睛已經完全失神,他一屁就坐在了侯衛東對面,搖頭晃腦地道:「鍾鎮長,你要為我作主。」

侯衛東與黃衛革沒有什麼,平時也接得很,在整頓基金會的關鍵時期,黃衛革突然找上門來,而且張口就鍾鎮長,這就讓侯衛東心生警惕,他笑哈哈地道:「我是侯衛東,黃站長怎麼會認錯人。」

黃衛革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臉上地笑容很僵,道:「我在青林鎮工作二十來年,基金會從籌建到現在我都參加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有人想整我。」

侯衛東看了看門外,道:「黃站長,你中午喝了酒,先回家休息,等酒醒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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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衛革左手撐在桌子上,才勉強立住,他道:「鍾鎮長,你分管基金會的時間短,還不明白基金會的水深水淺。」他滿臉不服地道:「基金會呆帳爛帳多,這是事實,不過青林並非獨一家。」胡言了幾句,又道:「大額貸款哪裏得到我說話,趙永勝、秦飛躍哪一個不是大指甲深,如果有人真的想要來整我,我也要找人墊背。」

他一邊說一邊就揚了揚手中的材料,道:「老子也不是笨人,這幾年來,每一筆超過十萬的貸款,誰簽地字,我都複印著底子。」

侯衛東盯著黃衛革,心道:「此人是一個定時炸彈,絕對不要和他沾上一點關係。」他連忙站起來道:「黃站長,你醉了,回去睡覺,我還有事。」說這話時,侯衛東態度很堅決,而且話一說完,人就走出去了,將黃衛革一人留在了辦公室里。

走到了樓梯口,他就將快步走變了慢步走,不慌不忙地下了樓。

依著黨政辦大樓,手裏提著一個袋子,邊圍了一群村民,語調憂傷地道:「我家裏在基金會存了一萬多塊錢,是給我弟弟娶媳婦的錢,原本與方談好了條件,已經準備給方彩禮了,現在錢取不出來,這門親事多半要吹。」

講得繪聲繪,將幾位中老年婦完全吸引住了,一位中年婦還要給出主意,道:「楊同志,你去給方講清楚原因,再把存單拿給他們看,他們多半會相信你們地。」另一位中年婦道:「男方也太哪個了,一時取不出錢就不訂親,這種親家最好是不要結,他們是過不了老的。」

侯衛東對楊是無比佩

這種氣氛之下,居然還能夠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將這中老年婦團結在自己周圍,他暗道:「難怪古人會發出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的嘆,這個楊,如果是於推銷員的崗位上,說不定會為偉大的推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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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轉,一切如常。

侯衛東與這些固執地取款戶已經悉了,他到外面買了一條紅梅煙。沒有一次拿出來,每次都放一包在上,想煙時就挨個地散煙,一條紅梅煙散完,這些取款戶基本上都過他的紅梅煙,雖然仍然是對立地兩個陣營。可是氛圍已經好轉了不

侯衛東心裏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平息取款人的怒火罷了,真要擺平此事,只有基金會還錢一途。

了幾枝煙,侯衛東就與上青林的幾個年輕村民聊起天,這幾天,大傻、二娃等人沒有再來,但是尖山、獨石和日三個村的村民仍然在陸續下來,他們絕大多數認識侯衛東。見他守在門口,都很給面子,侯衛東也盡量去做他們地思想工作,穩定他們的緒。

聊著聊著,就聊到秦大江上。眾人都很唏噓。

半個小時以後,樓上突然傳來了吵架聲音。侯衛東愣了一下,認真一聽,已明白是黃衛革和鍾瑞華地聲音。兩人聲音越來越大。還有拍打桌子的砰砰聲音。

鎮政府三樓有這等吵鬧聲音,楊立刻停止演說,聽了幾句,就對幾位中年婦道:「你們在這裏坐到休息一會,等一會我們繼續擺龍門陣。」

侯衛東知道黃衛革喝醉了,他意識到這時絕對不能手,看著楊的背影上了樓,就走到樓梯口,有意與付江等人坐在一起,尖著耳朵聽上面兩人地爭吵聲音。

鍾瑞華聲音很大,道:「黃衛革,雖然你不是站長了,但是你仍然是國家幹部,喝了酒來上班,胡攪蠻纏,打胡說,是要翻天。」黃衛革地聲音比鍾瑞華還要大,他道:「把資料還給你,我就回去,你***還不還。」又傳來兩聲拍打桌子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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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幾乎要在門上,聽得津津有味。

這時,劉坤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跟在他後的還有青林中學的黨支部書記鄧自強,劉坤虎著臉,對楊道:「楊,聽夠沒有,你把歐上來,這是上班時間,太不象話了。」

林已經出現在巷道上,劉坤氣沖沖地道:「吵得這麼兇,怎麼不來招呼一下。」歐林心道:「你是分管黨務副書記,就坐在三樓,早就應該出來招呼了,卻怪在我上,真是賴兒找不到。」

劉坤、歐林、楊就進了鍾瑞華的辦公室,鍾瑞華氣得臉青面黑,站在辦公桌前,口不斷起伏,而黃衛革噴著酒氣,雙眼通紅,使勁敲著桌子,道:「鍾瑞華,以前沒有看出你是披著羊皮的狼,快把材料還給我。」鍾瑞華罵道:「黃衛革,喝不得馬尿就喝兩口,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誰看見你的狗**材料。」

劉坤見黃衛革醉得歷害,對歐林道:「找幾個人來,把他扶回去。」歐林也沒有找人,就對鄧自強道:「鄧書記,幫幫忙,將黃衛革送回家。」

林去拉黃衛革的時候,黃衛革還在口出狂言,歐林與黃衛革關係還不錯,使勁著他的手腕,道:「黃衛革,跟我回去。」鄧自強也在一旁幫忙,兩人連拖帶拉,這才將黃衛革弄走,剛出大院門口,黃衛革就吐了一大攤,隨後就再也走不了,由著歐林與鄧自強將他拖回家去。

這一場小風波小守在院子裏地村民都過了一把眼癮,雖然不人都在肚子裏罵政府員**,可是在院子裏實在是無聊,幹部吵架就為免費娛樂,只可惜那個醉酒的幹部被拉走以後,鎮政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尊嚴,並沒有其他熱鬧可看。

侯衛東見這些刁民溫順得,暴起發難的可能為零,到了五點鐘的時候,又溜上來喝茶。上了三樓,看到自己辦公室虛掩著,椅子下面扔著一疊紙,侯衛東意識到這就是黃衛革地材料,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關門,打開了材料。

這是自從組建青林基金會以來的黑材料,大額款項可說是一清二楚,周強地火佛煤礦明顯就是一個重點,多年來,至從青林基金會累計貸款四百多萬元,晁傑簽字最多,秦飛躍也不,亦有趙永勝的簽字,只是趙永勝的簽字很藝,好幾次出現這樣地句子,「這對青林鎮經濟發展有利,我原則同意某某的意見,請某某據基金會的相關規定辦理。」

「這個趙永勝真是狡猾,他是黨委書記,實際掌握著基金會的放款權,但是手續上又不著一字,就算是黃衛革拿著這些材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恐怕黃衛革拿著這些材料來也沒有多大用。」

但是,為何黃衛革又把這些材料當作寶貝?

侯衛東又重新翻了一遍,他突然發現,凡是趙永勝了簽了藝字的單子,都是姓陳,陳兵,陳波,陳勇,分別貸了一百九十多萬元,其中陳勇在四年時間裏,先後貸了三筆,合計八十萬元。

「陳兵、陳波、陳勇,他們是三兄弟嗎?」

「這一百九十萬元,到底還了多?」

「趙永勝能撇清與三陳的關係嗎?」

侯衛東想了一會,覺得這個材料還是有價值的,他想了想,就將材料放在皮包里,下班之時開著車,回到了益楊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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