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都市爽文 官路風流 第二百一十四章 如願(五)

《官路風流》 第二百一十四章 如願(五)

宛居位於新月樓外面,是沙州新興地食之家。

新月樓是沙州最高檔的樓盤,裏面的住戶大多數是有錢人,水宛居開業以後,生意一直不錯,在六月,水宛局老闆就下本重新裝修餐廳,又請了兩位川菜大廚和兩位湘菜大廚,菜品檔次也大為提高,因此,裝修過的新月樓儘管收費並不便宜,仍然是生意興隆。

這個老闆以前也是機關幹部,曾經是劉傳達的部下,劉傳達就了水宛居常客,劉傳達車剛停下,胖胖的老闆就親自在門口迎接,領著劉傳達、祝焱等人進了雅間。

老柳和劉化的駕駛員沒有跟著進雅間,在外面要了一間小桌子。

這些年,各單位小車開始膨脹,駕校如雨後春筍般出現,駕駛員的地位卻在直線下降,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期,領導們在一起吃飯,駕駛員也習慣地坐在主桌,進九十年代中期,在縣一級,已經很有駕駛員和領導們坐在一桌。

化的駕駛員客,他跑到廚房裏,心選了幾樣特菜,然後一人要了一包子煙,與老柳在一起吞雲吐霧,自在而舒服。

在雅間里,酒桌上擺了四瓶大肚子臺灣金門高梁,劉傳達吩咐道:「拿高腳杯,先落實基本量。」

書老趙見劉傳達這個作,知道一場大戰就要開始,建議道:「劉市長,大家都是空肚皮,先吃點菜再喝酒。」

劉傳達擺了擺手,豪氣衝天地道:「上次我們一起到上海,祝書記聯合三個書記,番敬酒。讓我睡了一天一夜,外灘、東方明珠,一樣都沒有看,今天我要報仇。」

他原本就是軍人出,正團職幹部,轉業到了嶺西省機關,在區委當了一年副長兩年正長,就來到沙州任副市長,向來以實幹和喝酒聞名,在上海被祝焱喝醉以後。總想著要復仇。如今祝焱自投羅網,公平決戰的機會終於來了。

Advertisement

一瓶金門高梁,剛好能分四杯,劉傳達舉起酒杯,「在這裏,首先預祝五十萬噸水泥廠落戶益楊,幹了。」他一口就將二兩五的高梁酒喝完。然後輕輕地放在桌上。笑瞇瞇地看著祝焱。

祝焱也是一舉而干,並且把酒杯倒了過來,酒杯口只有一滴酒懸掛著,這是沙州的習慣,喝酒要一口喝完,而且翻轉酒杯的時候,如果能滴出三滴殘酒,則要被罰酒。

金門高梁度數雖然高。可是口不錯。侯衛東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亮給了趙書。

喝了這一杯酒,一暖洋洋的覺立刻傳遍全。侯衛東神就徹底放輕鬆了,心道:「市長、縣委書記,當遠遠聆聽指示地時候,覺得他們高不可攀,現在零距離接,才發現他們也是有的人。」

劉傳達似乎半醉半醒,道:「老祝在益楊績斐然啊,這一次沙州換屆,你的呼聲很高。」

按照沙州市歷年的規矩,每一屆政府的副職中,都有一位是縣裏書記提拔上來的,益楊縣、吳海縣、臨江縣、津縣,四個書記各有優勢,論起綜合實力來,祝焱稍勝一籌。只是員的升遷是一個綜合因素,並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祝焱連忙謙虛道:「沙州這幾年發展得快,湧現出來許多青年才俊,我是落伍之人,這事哪裏得上我。」

劉傳達大笑,頭髮直立,每個孔似乎都在冒著酒氣,他再次端起酒杯,道:「這一杯酒,祝明年的換屆選舉,老弟馬到功。」

四瓶酒喝完,諸人皆有了醉意,六十度的白酒,點火就會熊熊燃燒,喝進胃,滲進里,迅速將酒意帶進每一個細胞。

書三十來歲,原本態度有些倨傲,喝了酒以後,笑得叉開,他一隻手放在侯衛東肩上,低聲地道:「侯老弟只有二十來歲吧,真是年輕,如果我是這個年齡,一定要好好爭取一下,現在三十六了,沒有多機會了。」

Advertisement

「趙,以後要多關照我。」

「好說。」

侯衛東一邊說話,一邊拿眼角餘去看劉傳達,劉傳達正和祝焱談得認真,本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談話。

四瓶酒下去,劉傳達見祝焱還沒有倒下,便又要了一瓶五糧,這一瓶下去,趙書捂著就朝衛生間里跑。

劉傳達雖然未倒,說話卻亦不太利索了。

「與祝書記喝酒,爽快。」他舌頭開始打轉,道:「水泥廠這個項目一定要落實,另外,今年還有一個項目,是省里拿下來地,準備在沙州地區建一座啤酒廠,益楊有沒有興趣做好這個項目。」

祝焱聽得兩眼冒,抓過五糧,將剩下地酒全部倒出來,「劉

在工作上你是領導,私下你是兄長,我們一齊這一瓶

四人五瓶酒,十分盡興。

侯衛東發現祝焱腳步還很穩,暗道:「祝焱酒量還當真不錯,今天劉傳達沒有佔到便宜。」

坐上了汽車,祝焱揮了揮手,道:「今天不回益楊了,我幾個月沒有回家,回家看老娘去。」

在汽車的轟鳴聲中,祝焱不一會就沉夢鄉之中,侯衛東也是似睡非睡,在椅背上瞇著眼睛,他自嘲道:「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我是陪縣委書記過家門而不。」他取出手機,調了振狀態,免得打擾祝焱休息。

老柳聽到祝焱均勻的鼾聲,道:「侯,你們喝了多酒?」

「四人五瓶酒。」

「侯書的酒量不錯啊,現在還神抖擻。」

「我也是撐著。」

車行至嶺西省的公路上,侯衛東將安全帶系了,很快也睡著了,等到醒來之時,已到了一農家小院。

祝焱仍然在睡,侯衛東下了車,正在猶豫是否將祝焱醒,屋裏走出了一位頭髮花白、穿著普通花布衫的老人,從氣質和穿著來看,明顯不是農村人。

Advertisement

老柳熱地迎了上去,道:「張姨,祝書記在車上睡覺,我們沒有醒他。」他在一旁發著嘆,「祝書記是益楊縣的領頭人,天天忙得團團轉,今天陪領導喝了酒,真是不忍心醒他。」

老柳又指著邊地侯衛東道:「這是新來地侯書。」侯衛東禮貌地了一聲:「張姨。」

張姨與侯衛東打了招呼,道:「祝焱睡在車上也不行,還是扶上樓,到床上去睡。」

侯衛東打開後車門,輕聲道:「祝書記,到家了。」喊了好幾聲,祝焱這才睜開眼睛,他雙眼通紅,道:「這麼快就到家了?」

祝焱下車時有些搖晃,侯衛東就攙著他的胳膊,把他扶到了二樓的臥室里。

這是一套農村房子改裝的住宅,院子裏面花朵盛開,房間明顯重新裝修過,裝修風格很樸實,幾乎沒有裝飾,刷白了牆,樓上房間是木地板,窗戶並非農村常見的藍玻,而是無玻璃,祝焱的房間里則有大排書櫃。

將祝焱扶上床以後,侯衛東把空調開到二十七度,正準備下樓,張姨端著蜂水就走了進來,見兒子醉這樣,心疼地道:「祝焱也是四十幾的人了,哪裏能和年輕一樣喝酒,小侯,你以後要多提醒他。」

祝焱頭髮凌著,在床上沉沉睡去,時不時還要打兩聲鼾,張婕試了試空調的溫度,又從床邊柜子裏拿出一床薄被單,搭在了祝焱地腹部。

「這麼大地人了,真不讓人省心。」

在母親眼中,兒子永遠是長不大地。

幾個人下來坐在底樓的客廳里看電視,張姨見侯衛東臉上也有酒意,道:「小侯也喝了不,你乾脆也到樓上去休息,這農家房子,足有七、八間住房。」

侯衛東道:「張姨,我不用休息,就在這裏看看電視。」

Advertisement

張姨甚是健談,道:「退休前,我就想在農村來居住,空氣好,還可以自己種菜,環保又新鮮。」

「這房子是我堂弟地,他一家人早在珠海去當老闆了,他知道我一直想在農村居住,九二年走前,就把房子讓給我們兩口子來住,這房子好,簡單裝修一下,就了別墅。」

這時,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背著一個魚簍子,臉和手臂曬得黑黑的,看見院中的車子,「老大回來了?他今天有口福了,我釣了七、八斤鯽魚。」

老柳早就站起來,「老爺子,今天又蠻有收穫。」他對侯衛東介紹道:「這是祝書記的父親,我們都稱呼他為老爺子。」

侯衛東也跟著喊了聲:「老爺子。」

老爺子樂哈哈道:「祝焱怎麼又換了書,這小子眼未免太高了,他年輕時當書,我看也不怎麼樣。」

張姨提過魚簍,看了看,笑道:「菁丫頭和的同學要回來吃晚飯,老頭子,你和我一起收拾這魚。」

老兩口有說有笑地到廚房忙去了,老柳這才空介紹道:「老爺子以前是省計委的老領導,張姨是財經大學的老師,退休以後來過田園生活。」

侯衛東暗道:「祝書記的媽媽是大學老師,難怪他上有淡淡的書卷氣。」

廚房很快就飄來魚湯的香味,一陣清脆的笑聲從屋外響起,「外婆,今天晚上怎麼又吃魚,我都吃膩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