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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風流》 第二百五十二章 和平(上)

馬有財知道紀委書記濟道林到了益楊,心裏莫名地有些張,見祝焱匆匆進了屋,習慣地用手理了理領結,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祝焱。

相比之下,祝焱鎮定得多,出煙,遞了一枝給馬有財,等到兩人都點上了火,慢條斯理地道:「老馬,我們兩人有一年多沒有坐在一起擺龍門陣了。」

馬有財不知祝焱里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心道:「你把我用得順手的人差不多換了個遍,我與你有什麼好談的。」口中卻是笑道:「縣政府要實現縣委的決定,只能沒日沒夜地干,哪裏有空閑。」

兩人聊了幾句,總是格格不,祝焱也就不想繞彎子了,道:「馬縣長,有一件事,我要與你談一談。」

「有什麼事就請直說。」

「游宏在檢察院待,說去年送了一塊瑞士金錶給你。」

馬有財臉上笑容馬上就煙消雲散,他冷冷地看了祝焱一眼,心道:「加之罪,何患無詞,不過沒有這麼容易。」他搖了搖手腕中表,「這是我的上海表,用了七年了,我哪裏收到什麼瑞士金錶,我拿那東西有屁用。」

祝焱見馬有財火氣不小,不慌不忙地道:「游宏是這樣待的,時間、地點、見證人他都說得清清楚楚,我是作為朋友和兄長來和你談這件事。絕對沒有惡意,你好好回想一下去年中秋的事。」

馬有財口急促地起伏著,他努力回想著去年中秋的事,猛然間,他想起確實有這一回事,當時公安局游宏局長是請他吃過一頓飯,確實送了一隻手錶,當時游宏開玩笑道:「馬縣長。你堂堂一縣之長,時間就是金錢,你地每一分鐘都對益楊縣很重要,一定要用質量好一點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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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有財手上的上海表是其恩師所送,雖然並不昂貴,質量卻很好,他道:「這表我用了好幾年,誤差不到十五秒。用不著換表。」

話雖然這樣說,馬有財最後還是給了公安局長一個面子,收下了這塊手錶,他對這塊表並不在意。隨手扔到辦公室里,一直沒有過,早就忘在腦後。

回想起這一幕,馬有財不由得嚇了一跳,他見祝焱說得證據確鑿,道:「我想起來了,去年中秋節,公安局班子請我吃飯,在飯桌上確實送了一塊手錶。是瑞士手錶嗎?」

祝焱見馬有財痛快地承認了此事,就放了一半的心,道:「據游宏說這是瑞士金錶,價值兩萬餘元。」

兩萬餘元已經構了犯罪,馬有財後背猛然竄出一冷汗,在他的住房裏還藏著近二百萬元現金。以及幾張存摺,大多數是益楊土產公司易中嶺所送,雖然藏得匿,如果進行地毯式搜查,肯定能夠查到。

馬有財暗道:「難道我會栽倒在這塊手錶之上,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天網恢恢了。」

祝焱見馬有財臉上表晴不定,提醒了一句,「你當時知道這塊手錶的價值嗎?」

這一句問話讓馬有財清醒過來,他口氣不知不覺放了。道:「當時覺得只是手錶是同志之間的小禮,沒有多想,也就收下了,我確實不知道價值兩萬元,現在這塊手錶還放在辦公室屜里。」他加重了語氣,道:「我連包裝都沒有打開過。」

馬有財所說確實是實話,一來贈送他手錶的恩師仍在重要崗位上,他不可能換掉恩師所送手錶,二來他雖然知道游宏送地是高檔表,卻想到是價值如此高的瑞士金錶。

祝焱聽馬有財如此說,頓時放下心來,道:「真的是放在辦公室,而且連包裝都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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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馬上去辦公室查看。」

祝焱笑道:「如果是這樣,事就好辦了,你這是無心之失,我們一起去見濟道林書記。」

馬有財見祝焱臉上出高興的神,有些疑,道:「我出了事,祝焱應該很高興,他這是什麼意思?」

濟道林聽了祝焱的報告,心裏也輕鬆了,臉上依然冷冰冰的,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們三人就到辦公室去查看。」

三輛車到了縣委縣政府大院,眾位工作人員就見到三位領導下了車,而且面帶微笑地談笑著。進了馬有財辦公室,辦公室工作人員趕過來倒上茶水,三人就坐在沙發上吸煙,等到工作人員離開,濟道林首先站了起來,祝焱與馬有財也跟著站起來。

馬有財打開了辦公桌右邊的底箱,拿出了一個金黃的盒子,上面還有一帶,包裝格外

他拿出一把小剪刀,對濟道林苦笑道:「濟書記,就東西,我現在就把包裝打開。」

打開了包裝,裏面豁然就是一隻金燦燦地手錶。

事實清楚明白,濟道林神已經很輕鬆了,開玩笑道:「這塊手錶可是蒙塵一年了,今日才現出金。」

馬有財見機得很快,道:「今天我就把這塊表正式上給組織,雖然晚了一年,實在是無心之失。」這個無心之失是祝焱給定的,馬有財覺得這種說法不錯,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濟道林笑道:「此事既然是這樣,昌全書記那裏就好待了。」

晚餐時,縣委趙林副書記、縣紀委錢治國也參加了晚宴,兩人驚異地發現,馬有財居然和祝焱了好幾杯酒。

終於曲終人散,馬有財回到了家中,在書房裏,把藏得極好的現金及存摺拿出來,這幾樣東西已經為他的心病,就如燙手地山芋,藏在哪裏都覺得不安全,在書房裏折騰到半夜,仍然沒有找到可靠地方,當他跪在地上,想把錢放在書櫃下面,試了幾次也不合適,站起時,只覺一陣天昏地暗,馬有財扶著書櫃站了好一會,眼中的星星這才慢慢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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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我以前怎麼這麼馬虎,居然沒有為自己尋找一個可靠的地方,如果今天檢察院派人了搜查,我的大好頭顱也就完了。」

想到這裏,馬有財出了一大汗水,渾如虛一般。

侯衛東雖然不知幾位領導談了些什麼,可是他經歷了前後事件,約約已經猜到了事涉馬有財,在晚餐之後,他敏地看到馬有財在祝焱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帶著幾分疑幾分慨,侯衛東回到了沙州學院,下了車,他對小朱招了招手,便朝樓走去。

在樓口,侯衛東下意識停了停,總覺得了些什麼,走到一樓,他才想起原來好幾天都沒有聽到郭蘭的鋼琴聲音了。

「郭蘭怎麼不彈鋼琴了,是生病了,還是出差了?」

雖然侯衛東與郭蘭是鄰居,兩人接得卻很,侯衛東知道郭蘭的況,多半是任林渡所說,現在任林渡搬到了綜合科,兩人都忙,很在一起閑談,侯衛東也就並不知道郭蘭的近況,今天沒有聽到鋼琴聲,這才想起此事。

上了樓,就見到自己門口站著一人,正靠著門煙,見到侯衛東上樓,便高興地道:「侯鎮長終於回來了。」

侯衛東聽聲音很,又走上幾步,這才認出來人是青林鎮社事辦主任蘇亞軍,他道:「蘇主任,找我有事嗎?你怎麼不給我打手機?」

蘇亞軍道:「我給侯主任打了手機,你沒有接。」他有意將「侯鎮長」改了「侯主任」。

侯衛東拿出手機,見上面有四個未接電話,解釋道:「今天沙州市委領導到了益楊,我參加了接待,把手機調了無聲狀態,所以沒有接到蘇主任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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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就把蘇亞軍讓進了屋。

蘇亞軍坐在沙發上,神頗為焦急,道:「侯主任,我遇到一件急事,想求你幫忙?」侯衛東倒了杯茶,道:「我們是一起工作過的戰友,有什麼話你就直話,別跟我客氣。」

蘇亞軍在青林鎮政府是老闆凳,侯衛東最初分管社事辦時,他並不很買帳,只是經過了基金會查帳以及殯葬改革,蘇亞軍才承認了侯衛東。

此時,蘇亞軍坐在侯衛東家裏,即焦急,又頗有些局促,「侯主任,我家的二小子在益楊中學讀書,你曾經見過的,績還不錯,就是講哥門義氣,昨天被幾個同學繳出去打群架,現在學校要開除他,我去找了段校長,段校長還是堅持要開除他,如果二小子真的被開除了,他的前途就被毀了,侯主任在縣委當領導,一定有辦法地。」

看著蘇亞軍的模樣,侯衛東就拿出機電話本,翻到了益楊中學段校長的電話號碼,上一次他陪同祝焱到了益楊中學,與段校長見過一面,也算認識,侯衛東就給段校長打了電話。

「段校長,你好,我是縣委辦的侯衛東。」

段校長沒有想起侯衛東是誰,口裏敷衍道,道:「侯衛東,喔,找我有什麼事?」侯衛東補充了一句,道:「上一次我陪祝焱書記到益楊中學來過。」

段校長是教育系統的名人,很有些傲氣,聽完侯衛東所說之事,道:「打群架是很架劣的事,必須要嚴懲,否則校風不正,益楊中學的聲譽也就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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