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是沙州經濟發展最好的縣，前後數屆益楊縣委書記州地區的領導，祝焱發展勢頭很好，呼聲亦很高，因此益楊全縣在年底之時，都很注重穩定，在穩定中發展，這才是一個縣委書記執政能力的完現。

十二月二十五日，這是基督國家的節日，益楊是一個相對保守的陸地區，雖說西風漸進，但是節日的氣氛並不濃，只有步行街一帶，有幾個商家為吸引大家注意，誇張地在店門外樹起了聖誕老人和聖誕樹，倒增了些節日的氛圍。

二十五日恰好是星期五，縣委祝焱知道張小佳遠在上海，也恤侯衛東平時工作辛苦，就讓侯衛東這兩天忘掉手裡所有的工作，安心地休整兩天。

當然，這裡面還是另外一層原因，大凡過了元旦，農家是到了一年勞果的時候，而對於祝焱來說則是一年最忙的時候，這個忙，並不單純是工作繁忙，而是各種關係需要在過年時節打點，是省、市兩級重要人就夠得他走上好幾天，而侯衛東作為委辦副主任，自然是不得懶的。

侯衛東喜滋滋地給小佳打電話，準備直飛上海，誰知小佳所在班級得到急通知，恰好要在十二月二十六日組織到新加坡參加其園林建設，這是一次極為重要的外出考察學習機會，小佳不願意放棄，侯衛東的上海之行也就正式告吹。

他半年多沒有回吳海縣，既然小佳那裡去不，他就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要回來渡周末。

劉芬接了電話。高興地責怪侯衛東：「你這沒良心的小三，半年都不回家，平時也不打個電話，真有這麼忙嗎？」沒有等侯衛東回話，又絮絮叨叨地道：「你二姐肚子已經老大了，明上你就要當舅舅了，江楚和你大哥是怎麼回事，結婚這麼久了。怎麼肚子還沒有靜，我看兩人都得去醫院檢查，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聽到媽媽在電話里啰嗦地拉家常，侯衛東心裡也是一陣溫暖，平時跟著祝焱忙裡忙外，稍稍有些空閑又要朝沙州跑，或是到青林去看石場，倒真是把老爸、老媽給忽視了。

「明天給我鹵些腸。最好給我弄一斤，我的讒蟲已經爬到嗓子眼了。」

劉芬興高彩烈地答應了。

放下電話，侯衛東就把車子開到委辦地修理廠，讓幾個悉的師傅去幫著檢查車況。自從上次在上青林出現了兩樹夾一車的況，他就對行車安全格外注意，凡是車輛要出城，都要進行一次檢查。

修理廠是委辦的定點修理廠，侯衛東是委辦副主任，正好管著縣委機關車輛的維修，因此，他的車自然到了特別對待，所有零件都是正規廠家所出。

以侯衛東如今的實力。並不在乎修車的費用。但是在其他地方修，很難避免假冒偽劣地零件，用不了多久又要換，不勝煩，當上了委辦副主任，管著修理廠。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

男人對車輛總有些天然喜，侯衛東蹲在車旁，看著修理工作嫻地下著零件，有一句無一句地與修理工說著話，還不停地散著香煙。

一位留著小鬍子，滿油膩的修理工道：「侯主任，你真是平易近人。」侯衛東就笑，「平易近人是專門用來指大的，我是小蛤蟆，那裡有資格平易近人。」修理工甚是豪地道：「凡是當了委辦主任。沒有不陞的，侯主任這麼年輕，肯定要當大。」侯衛東又遞給了他一支煙，道：「這事誰又能說和清楚，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當修理工將車全部檢查一遍，快活地道：「侯主任，你的車保養的好，放心開吧，有一點小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坐上車，正準備發，手機又了起來，侯衛東無可奈何地道：「這該死的手機，又找上我了。」

當年為了方便，侯衛東買了一部極為昂貴地手機，從此，他再也無法從人間遁形了，總有一些電話會不期而至，調他的行，影響他的生活，他時常在想：「如果沒有手機，雖然有時不方便，卻給人生帶來了更大的自由。」

看了號碼，見是嶺西李晶地座機電話，侯衛東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李總，好久不見啊。」李晶在遙遠的嶺西嘆息一聲，道：「衛東，你能不能不我李總，我小晶，或是晶晶。」侯衛東笑道：「晶晶，總讓我想起了白骨。」

開了幾句玩笑，李晶道：「明天上午工集團在嶺西召開董事會，我要向你們幾

工集團今年的績，衛東一定要在今天晚上到嶺西們的權力和義務。」

掛了電話，李晶就趟在的大床上，舒服地了一個大字，自言自語道：「這大好的床鋪，也不知另一半是誰。」回想著認識的男人，或有錢，或有權，如放電影一般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可是想著這些人，渾不覺起了皮疙瘩，仰面看著屋燈和的燈，李晶想著侯衛東的玩笑話，暗道：「侯衛東這個壞傢伙，竟然我白骨。」

「這是工集團立一年地重要會議，你是大東之一，應該要去參加的。」侯衛東坐在車上，了一支煙，說服了自己，又給吳海家裡打電話請假，這才朝著嶺西開去。

剛出益楊，李晶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衛東，你出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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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要開董事會，我當然只有晚上趕過來。」

李晶關心地道：「自已開車嗎？開車要開五、六個小時，你以前不是請了一個駕駛員，他技不錯，就讓他來開。」

「謝謝關心，我的手藝不錯了，只是從來沒有開這麼遠，恐怕很累。」

李晶此時仍舊趟在床上，一隻手拿手機，另一隻手輕輕拂過平坦小腹，笑道：「累倒不怕，泡個熱水澡，人也就輕鬆了。」自從當上工集團董事長以後，自重份，大半年沒有同男人親熱，此時想著前一次與侯衛東相擁的旖旎風，心中不有些燥熱，暗道：「侯衛東，我還真有些想你。」

從下午五點半出發，整整開了五個小時，進了嶺西，聖誕氣氛越來越濃，街上彩燈眩目，群的青年男穿戴得很有節日氛圍，高高興興在街上走來走去。

「別人的節目，也不知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熱鬧，或許這是發泄地一個理由吧。」

侯衛東開著車，穿行於大街小巷，他對於嶺西的道路並不悉，就朝著***最為輝煌的地方開去，在城中心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間很是高大的酒店，酒店四周有著格外醒目的廓線，格外直。

在停車場停好車，侯衛東提著手包下了樓，抬頭仔細看了大樓，這才看清大樓頂端有五顆星，他心道：「難怪大樓如此氣派，是五星級酒店。」他皮夾子里有好幾千元錢，另外還有信用卡，因此面對五星級酒店並不怵場，神自若地走了進去。

大廳里格外的金碧輝煌，侍應生冠楚楚，彬彬有禮，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之下，來往的人說話都輕言細語，走路亦是輕手輕腳。侯衛東正坐電梯上樓，李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聽說侯衛東住進了金星酒店，道：「你先休息一會，我馬上過來。」

侯衛東剛洗完臉，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音。

李晶著一塊淡青的披肩，雍容大度地走了進來，笑地道：「你還說在嶺西不悉，怎麼找了最新最好地五星級酒家。」

「我本沒有聽說過金星酒店，只是朝著燈最靚的地方走，瞎貓上了死耗子，就住進了金星酒店。」

李晶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眼有些躲著侯衛東，道：「你沒有吃飯吧，我請你吃最好的晚餐。」

「還是李總善解人意，我開了五個小時的車，前著後背了。」

「那就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到了電梯，李晶自然而隨意地挽著侯衛東，侯衛東就如紳士一般，風度翩翩帶著李晶下樓。

「你開了五個多小時，很累了，坐我的車吧。」

李晶車有若若現的香水味，細膩而清淡，車載音響極佳，一首老歌在低呤。

「冬季到臺北來看雨，別在異鄉哭泣一行李心底，沒有人比我更懂你你。」

這是孟庭葦的歌聲音，九十年代初期，的歌曲陪伴了無數的青年華。侯衛東也很悉這道歌，他靠著後背，聽著這首學生時代曾經天天轟炸耳朵的老歌。

車如流水，在流溢彩的街道中穿行，外面的喧囂被車窗所隔離，只有乾淨而溫存的歌聲。

李晶平靜地道：「當年我最喜歡這首歌，還有那一首沒有人的人節，也不知你聽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