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侯衛東早早醒來,看看旁邊睡的小佳和小田田,侯衛東到很幸福。他仔細地審視著兒的臉,發現的眉和特像小佳,而臉型和眼睛則跟自己的一模一樣。生命如此神奇,他嘆道。
穿下地,打開冰箱,拿出掛面、蛋、蔥,侯衛東開始下麵條。不一會兒,香味就飄滿了房間。
佳被香味撥醒了,抬頭看到正在忙碌的侯衛東,心裏甜而溫。已經不記得侯衛東上次做飯是什麼時候了。「老公,難得有時間,怎麼不多睡會。」
「昨天和朱省長聊得很好,覺也睡得香,所以早早就醒了,你再睡一會吧。」
佳試著閉了會兒眼睛,卻再也睡不著了,於是悄悄穿起床。
侯衛東仔細審視著小佳,雖然三十二了,可歲月之神很眷顧,沒有留下一經過的痕跡。從後面抱住,把倒在床上:「麗的校花,請接我的吧。」
雖然很多人過小佳「校花」,但侯衛東卻從沒過。躺在丈夫的懷抱里,聽著丈夫的甜言語,小佳心裏甜甜的:「老公,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了?」
侯衛東也覺自己有些矯,笑笑道:「可能是老婆越來越年輕了吧,弄得我總以為是跟小姑娘一起睡覺。」
佳撇撇說:「咱倆剛談的時候,你也沒這樣啊。」又斜著眼看看侯衛東說道:「不過我喜歡。」
兩個人正說著話,侯衛東的電話響了,小佳嘟著生氣:「星期日也不讓人休息,真是的。」
侯衛東一看是晏春平,對小佳樹了下手指,小佳馬上不說話了。
「候市長,我到您家樓下了,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春平,你來了春天怎麼辦?快到預產期了吧?」
「昨天生了,孩,母平安。」
侯衛東趕捂住話筒對小佳說道:「是小晏,春天生了,趕封個兩千元的紅包。」
佳趕去封紅包。
侯衛東接著說道:「恭喜春平了,你不用著急上班,多陪陪春天。」
「我也這麼說,可不幹,說沒有我您不方便,催著讓我來。」
「那誰照顧?」
「我母親和母親都來了,不缺人手。」
「那就好,對了,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那你等一會,我吃完飯就下去。」侯衛東本想休息一天,現在晏春平來了,他就想去辦幾件重要的事。
吃完飯,小田田還沒醒。侯衛東親了口兒,又親了口小佳,然後說道:「我今天去見兩個老闆,可能很晚才回來,你們不要等我了。」
佳給侯衛東拿過包,然後囑咐道:「喝點酒,慢點開車。」
「沒事,今天春平開車。」
到了樓下,晏春平趕接過車鑰匙,然後給侯衛東打開車後門。侯衛東從兜里拿出小佳封的紅包遞給晏春平:「給侄兒的一點心意。」
晏春平趕接過來:「謝謝候市長。」侯衛東晏春平兒侄,讓晏春平非常高興,他知道侯衛東已經把他當了朋友,而不僅僅是村支書晏道理的兒子了。「候市長,咱們去哪?」
「先去嶺西日報。」
晏春平一踩油門,小車輕巧地出小區,開上了寬闊的公路。
,侯衛東給王輝打了個電話:「王大主編,在忙什麼?有沒有時間接見老朋友?」
王輝哈哈笑道:「再忙也要先可候市長,否則將來高升了,還不給我小鞋穿啊。」
侯衛東道:「哪敢,我這個小小的市長還等著你提攜呢,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王輝道:「我在報社,剛開完會,你來我辦公室吧。」
王輝的辦公室在原先主任室的樓上,裏面的設施很豪華。
坐下后,侯衛東從包里拿出鐵橋茶遞給王輝:「這是茂雲鐵橋茶,手工製作,綠無污染。」
王輝開玩笑道:「堂堂茂雲市長給我這個小主編送禮,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然後打開鐵盒聞了聞,一原野的香氣撲面而來,不贊道:「好茶」,又問:「嶺西有賣的嗎?」
侯衛東搖了搖頭:「沒有,所以才來找王主編給我們宣傳一下。」
王輝看看侯衛東,一副上當的表:「想宣傳可以,不過你得給我一箱。」
侯衛東哈哈一笑道:「沒問題。」轉頭對晏春平說道:「給王主編搬一箱上來。」
王輝這才滿意地笑了:「說吧,怎麼宣傳?」
侯衛東說道:「這事不急,我想找您商量點其他的事。」
王輝開玩笑道:「你就是一商,花一分的錢,辦十分的事,說吧。」
侯衛東就把茂雲複雜的局勢簡要說了一下,然後問王輝:「外省可有兩個市之間流幹部的先例?」
王輝想想說道:「好像上海搞過,況不太清楚,我需要查查資料。」
侯衛東說道:「如果嶺西日報能就此事進行個系列報道,再寫篇社論,年前把聲勢造出去,我年後就好開展工作了。」
王輝說道:「社裏問題不大,關鍵是省委省政府的態度。」
侯衛東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侯衛東心想,流幹部就是朱建國省長提出來的,省政府肯定沒問題,但他不能跟王輝說。
王輝說道:「如果省委省政府同意,我保證年前將聲勢造足。」
侯衛東剛要說些謝的話,電話響了。侯衛東一看是趙東的電話,他到很意外:「趙部長,您在上海還是嶺西?」
「我早晨到的嶺西,中午和明俊一起坐坐怎麼樣?」趙東話里著高興。
侯衛東心想,什麼事讓省委138看書網如此高興,難道是外放了,陳曙已經是副省長,趙東如果外放,職位肯定也不錯。「好啊,在哪?」
「就在金星大酒店,你把小佳也帶上,我再讓明俊帶上趙秀,舉行個家宴。」
「一定到。」
掛了電話后,侯衛東越想越納悶,趙東昨天還在上海,今天就到了嶺西,還要舉行家宴,難道他又結婚了?沒聽說啊,難道,侯衛東忽然想到了郭蘭,趙東一直追求,而且也只有郭蘭這樣的子才會讓趙東如此高興,侯衛東越想越可能,不心如麻。
話又響了,這次打電話的是粟明俊:「衛東,你知道嗎?趙部長和郭蘭要結婚了,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帶著趙秀一起吃飯,我聽說他已經約了你。」
侯衛東腦袋嗡嗡直響,等掛了電話,他跟粟明俊說了什麼,如何說的,完全沒有印象了。
匆匆告別了王輝,侯衛東讓晏春平開上了駛往鐵州的高速路,不久就到了跟郭蘭約會的風景區。侯衛東讓晏春平把車開過風景區的大門,然後下了車。他沒有往裏走,而是拐進了旁邊的小樹林,默默地站著。
郭蘭要嫁人了,真的嗎?
侯衛東覺心空了,那個聰明的,和自己心靈相通的麗子就要為別人的新娘了。
再也聽不到沙洲學院的鋼琴聲了,再也聞不到那優雅的發香了。
自己該怎麼辦?自己又能怎麼辦?
侯衛東只能這樣站著,既不能流淚,又不能高呼。他只能這樣默默地、、、站著!
郭蘭早晨到機場接趙東,沒想到趙東一下飛機就拿著戒指向求婚,心裏掙扎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人總要結婚的,不是嗎,自己安自己道。
趙東追郭蘭一直追得很苦,但作為嶺西省委138看書網,他不能有任何出格的舉,還要表現得有風度。現在終於柳岸花明,趙東怎能不高興。
趙東對郭蘭說:「中午跟明俊和衛東見個面,正式把你介紹給他們。」
郭蘭一聽,本能地推道:「都是朋友,沒必要。」
趙東道:「那可不行,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要你嫂子的。」
郭蘭想總要面對,於是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