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救人（二）

等一切都按照顧希音要求的佈置好了之後，這纔開口道：“我接下來的話，有些驚世駭俗，但是你們都不要喊。既然請了我來，既然我是最後的救命稻草，那就要聽我的。”

衛五郎道：“隻要你能救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第一，聽我的：第二，這件事出了這個門，我不希有第四個人知道。”

“可以。”衛五郎作為一家之主，強勢果斷。

“我要在下切一刀，幫把孩子生出來：聽起來很令人害怕，但是就是一道不大的傷口，隻是位置比較特殊，你能明白嗎？”顧希音嚴肅地道。

屋裡剩下三個人都目瞪口呆，顯然想不出來那種形。

“我不要……”楊氏哭了。

如果那樣，還是個人嗎？

與其後半生活在對夫君移彆的怨懟之中，還不如死個乾淨。

顧希音瞪了一眼，繼續道：“我會幫再合，像服那般，不會影響日後你們同房和生孩子。”

“同房”這兩個字讓楊氏紅了臉，衛五郎也有些尷尬，孃低下了頭。

最坦然的，反而是為一個姑孃的顧希音。

“可以！”衛五郎幾乎把咬破。

“可不可以都得這樣，除非你不想活了。”顧希音道。

楊氏還是惶恐，想要掙紮。

顧希音涼涼地道：“你若是不願意，我不勉強你。隻是你要考慮清楚，以後彆的人霸占你的嫁妝，睡你的男人，逢年過節還得去你牌位前噁心你……你們這些高門貴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是我，能氣到詐。”

衛五郎：“……”

這個姑娘，可真毒。

楊氏想說什麼，又看看衛五郎的臉，道：“善妒不好。”

顧希音翻了個白眼：“現在還裝什麼？我就冇見過真大方的人！你現在不疼了？”

話音剛落，楊氏又開始、起來。

顧希音和說話的這段時間，其實是在吸引注意力，手上一直冇有停下作。

衛五郎看明白了顧希音的用意，一直握著楊氏的手，溫和地和說著話。

而孃則恭敬而張地站在一旁，隨時等待配合顧希音。

“你是郡主嗎？”顧希音又問，因為剛纔聽楊氏說“父王”，嫡之類的。

“嗯。”楊氏點頭，對這個潑辣的姑娘莫名生出親近之，“但是我不喜歡彆人我郡主，現在都我五。”

“有生之年，你應該是我見過的份最貴重的人了。”顧希音道。

徐令則：？你把我放在哪裡了！

楊氏勉力笑笑，艱難地和聊天，分散自己下帶來的痛：“姑娘，你什麼名字，呃……”

“顧希音。”

“姑娘是醫嗎？”

“算是吧。”

算？楊氏的臉白了白。

“治病救人或許不行，但是接個生，還是手到擒來的。”顧希音隨口道，“好了，衛將軍，這位嬤嬤，你們兩個來幫幫忙，按住夫人。”

雖然楊氏現在已經痛到麻木，但是恐怕自己一刀下來，還會驚起。

“用點力氣。”顧希音看著衛五郎道，“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死死按住！”

衛五郎這個從來都是對彆人下令的人，被顧希音嗬斥得毫無脾氣。

倒是楊氏吃力地道：“我自己行的。姑娘你說，我聽你的。”

“你行你為什麼不自己生出來？”顧希音不客氣地道，“想得一回事，反應是另一件事。你現在就儲存好力，閉上眼睛。”

“嗯，休息。”衛五郎也點點頭，楊氏這才閉上眼睛。

“啊——”

屋外的丫鬟婆子們聽著自家一聲聲的慘，都心急如焚。

們是真的著急，五要是出事，五爺那樣的脾氣，這院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能留，都能攆出去，們又能得什麼好？

“用力，用力，你用力，現在還管什麼形象，命要。”顧希音抬起袖子汗，“這屋裡除了我這個陌生人，就是你夫君，你的嬤嬤，都是你最親的人，誰也不會嘲笑你。”

看出來了，讓衛五郎進來，楊氏剛開始很激，現在很拘謹。

衛五郎很上道，立刻在楊氏耳邊道：“我捱了祖父打在床上起不來的時候，你不解帶伺候我，不肯假手於人，什麼臟活累活不是你一個人乾的？我也冇有怕你嘲笑我，是不是？”

楊氏用儘全力，抓住床單的手青筋暴起，頂起腰，大喊一聲：“啊——”

衛五郎和楊氏的長子，呱呱墜地。

顧希音快速地洗了手，清理孩子口腔中的穢，倒提著拍了兩下後背，然後放下一一檢查。

孃激地道：“是個小公子，是個小公子。顧姑娘，要不要給小公子蓋上？”

看著顧希音那麼“不珍惜”小公子，表示十分心痛。

顧希音檢查一番後終於如釋重負，道：“目前來看，孩子冇有問題。”

“什麼目前來看？以後呢？”衛五郎追問。

“我若是能知道以後，就上街擺攤算卦了。”顧希音冇好氣地道，“嬤嬤，你把孩子抱出去，我要給你家夫人合傷口。”

一個人，做了所有醫生護士的活計，也是不容易了。

楊氏十分虛弱，但是聽到生了個兒子，什麼都好，便放心地繼續虛弱下去。

合的時候，幾乎冇有掙紮，這次是真的力了。

“為什麼男人不知道疼惜人，還三妻四妾傷人的心，就是因為不讓他們進產房，不知道人為了替他生兒育，了多罪。”顧希音碎碎念，“放心吧，我給你得很好，雖然接下來幾天會疼，拆線時候也疼，但是這樣其實對你以後更好的……你坐月子就好好坐月子，彆想著你男人會被狐貍迷住，聽我的話，保證你比以前更好……”

楊氏麵紅耳赤，這姑娘，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而衛五郎，十分想堵住顧希音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顧希音，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