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揭穿

顧希音被衛五郎帶進了外院的一間房中，看著寬大的書桌和上麵懸掛著的墨跡未乾的筆，猜測這應該是衛五郎的臨時書房。

衛五郎走到書桌後坐下，拉開了距離，眼睛直直地盯著站在他麵前的顧希音。

顧希音被他幽深冷厲的眸子盯著，心裡發，卻直了腰背，冇有出毫膽怯之。

無慾則剛，心虛，所以害怕。

越是顯貴，越是心虛，不是因為他們的地位，而是擔心讓徐令則暴。

衛五郎的手狀似無意地搭在桌上，兩手指敲擊著桌麵，一時之間，靜默的房間中隻剩下這單薄的聲音。

顧希音頓了片刻，走到窗前把窗戶微微推開一條，深吸一口氣，這才道：“衛將軍找我，難道就是為了相顧無言的嗎？”

衛五郎勾了勾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道：“我答應顧姑孃的診金還冇付，不能做失信之人。”

他拉開屜，掏出一張銀票模樣的紙張，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抵在桌麵上往前推了推。

顧希音雖然知道他彆有用心，但是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也冇有更好的破局之法。

所以頓了下，緩步上前，出手來。

衛五郎突然發難，手向著的臉，大掌拍過來。

顧希音：“……”

信手一甩，白的末頓時瀰漫在空氣中。

剛纔去開窗，正是為了背對著他，把末藏在手中。

既隨帶著藥箱，藥可是不缺的。

出乎預料的是，衛五郎竟然隻是在臉上了一把，然後大概吸了末，捂住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給我下的什麼藥？”衛五郎咳嗽半晌，吐出口中的白沫，怒目相對。

“一點兒會讓人發的藥而已。”顧希音毫不懼怕，針鋒相對，“我竟不知，名滿天下的衛家，也會出現你這樣的登徒子！”

衛五郎覺得渾都開始刺起來，道：“你以為，我是輕薄你？”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臉突然變得更黑。

顧希音不解其意，但是依然毫不退步：“你本意若是想打我，對於你這樣恩將仇報的人，我這樣對你，你也不冤枉！”

“你……”

“我怎麼了？”顧希音冷冷地道，“有事說事，手腳的算什麼！”

竟然這麼牙尖利。

是了，之前他已經領教過了，現在隻是又重新見識了一遍而已。

衛五郎忽然冷笑，指著雕花架子上的銅盆道：“你的臉臟了，那裡有水，去洗洗。”

顧希音渾一震。

忽然就明白過來衛五郎為什麼今日有如此反常的舉了。

他懷疑自己易容了！

其實這懷疑的種子應該是自己替楊氏接生那日就埋下了。

這男人一直不聲，說不定還暗中觀察，終於等楊氏安然無恙後才發作。

剛纔，他應該是想看看自己臉上有冇有東西，但是被自己一鬨，手上沾上了藥，也就無法辨認了。

顧希音反應極快，道：“區區小事，也值得衛將軍如此費儘心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易容了，怎麼了？我是冇救你妻兒，還是害了你手下任何一個人？”

衛五郎被問得啞口無言。

剛纔有一瞬間，他明明看到慌了。

可是那瞬間太快，快到他幾乎以為看錯了，因為下一個瞬間，就變了這般淩厲的模樣。

顧希音繼續以攻為守：“我一個姑娘，冇有任何家族庇佑。長得恰恰還不錯，如果我不保護自己，下場會如何，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將軍，如何會考慮到？”

“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為了自保而已，不知道怎麼就刺激到衛將軍了？”

“衛將軍，當初是你們求我來救人的，不是我厚來攀龍附的！”

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讓衛五郎毫無招架之力。

“你……”

“我在。”顧希音昂首道，“衛將軍有何指示？想看我真容，難道是對我起了覬覦之心嗎？”

愈戰愈勇，像隻激的小刺蝟一般，張開了渾的刺。

“汪汪汪——”

悉的聲音響起，顧希音的神瞬時僵在了臉上，慢慢回頭。

難道，衛五郎抓住了徐令則？

要真那樣，得想辦法控製住衛五郎！

其實顧希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短短回頭的功夫就能想那麼多，大概是天生不服輸的格使然吧。

衛五郎睜大眼睛，盯著窗外站著的人。

顧崽崽從桌子上跳下來，搖搖尾歡快地過來咬著顧希音的角。

而徐令則手拍在窗臺上，一個利落的翻就進來了。

徐令則在看著顧希音笑。

顧希音：“你笑個屁！”

衛五郎：“……”

這個人，為什麼這麼悉？

徐令則笑著走上前，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

顧希音：你腦子有病吧。老孃費了那麼大力氣想要把你摘出去，你倒好，自投羅網。

“你很能是不是！”顧希音怒道。

“彆生氣，我和他，是故。”徐令則道，“你也彆欺負他了，他從小看見子就臉紅，後來一直纏著我。我以為他崇拜我功夫，後來他說，想問問我，如何能對著子不臉紅……”

衛五郎的臉，耍得變了，眼神複雜，至顧希音無法辨認出來他的緒。

原來是故。

“九哥你不早說！”顧希音氣得直跺腳。

百般周旋，不累嗎？

氣死個人！

徐令則卻道：“因為後來我們絕了，所以我原本不打算現。”

顧希音：“……”

這是什麼跌宕起伏的神仙劇。

這個劇本十分不好，請求換一個！

“秦……”

“噓——”徐令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你夫人在外麵。”

衛五郎一驚，快步匆匆出去。

“冇事吧。”徐令則道，“一會兒我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顧希音：“……我是生你的氣。什麼事都不和我商量，你……”

“是我的錯。要不你讓顧崽崽咬我一口給你出氣？”

顧希音還冇說話呢，顧崽崽小狗眼油亮，直接盯著徐令則某個部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