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瘋狂的

雖然上不饒人，但是顧希音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很容易就想明白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倆人貌似已經講和了，而且看起來關係一日千裡。

至從周夫人這裡來看，從恨不得周疏狂去死到恨不得為了周疏狂去死，可真是患難見真呢。

但是為什麼要牽扯！

周夫人卻冇有被繼續激怒，反而平靜了些許，從容道：“你不用這般，我是不會被你激怒的。你把心放回到肚子裡，我不會待你，隻是想用你換一些東西而已。”

“換什麼？”

換什麼？周夫人眼中出短暫的和悲傷，然而轉瞬即逝。

換那些他自己主出去的罪證。

為什麼主出去？為了保全。

直到周疏狂一敗塗地，都在不餘力地咒罵他，嘲諷他，罵他罪有應得，笑他如喪家之犬。

那晚他生氣了，被他釘在床上，如同出水的魚，垂死掙紮卻又無濟於事。

以為周疏狂是臨死之前的瘋狂，想要拉同歸於儘。

用猩紅的眼睛盯著他，目如刀鋒一般淩厲冷酷，說：“周疏狂，你不得好死！”

“是，我不得好死，誰讓我上了你。”周疏狂像野一般任意施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夫人覺得自己靈魂都已經不控製，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

說：“周疏狂，你要殺我，我任你殺。但是在我死之前，你告訴我一句實話，辛鋒在哪裡，辛鋒在哪裡？”

辛鋒是親弟弟，家破人亡之後，進了教坊司，弟弟因為年紀小，暫時被收養，等到十四歲後要流放為奴。

周疏狂弄走了弟弟，以此作為要挾，要挾一次次屈辱地忍他所施予的全部辱、。

三年了，周夫人除了最初見過弟弟一眼，之後一直都冇有再見過。

十分懷疑，周疏狂已經殺了弟弟。

“他在江南。”周疏狂從上站起來，壯結實的前上留下了長指甲劃過的痕，目驚心。

他卻完全不在意，目一直粘在上。

周夫人聲音忽然淒厲起來，像被住脖子的鳥：“到現在你還騙我！周疏狂，我恨你！我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從始至終，每次問，他都用這四個字來糊弄。

夠了。

隻恨自己太傻，被這四個字騙得含忍辱，在仇人下承歡！

後悔！

這三年間其實有很多次有機會置他於死地，可是每次都告訴自己，弟弟還在他手中，那是家裡唯一的希了。

但是明明，心裡還有一個聲音在說，周疏狂那樣斬草除的子，怎麼會留下弟弟，日後為把柄被人抓住？

是三年來自欺欺人，所以才造了今日的後果。

“生前儘歡，死後縱使下地獄又如何？”周疏狂看著，臉上出邪佞的笑。

他的瞳仁很黑很亮，像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的太，讓人永遠都猜不他眼中到底有什麼。

“我隻怕，”周疏狂俯，在周夫人耳邊輕輕吹氣，“我隻怕地獄裡冇有你，我的小心肝兒。”

“住口，住口！”周夫人發了狂一般，用雙手捂住耳朵，在床上翻轉，撞到牆也仿若未覺。

心肝，心肝，辛甘，的名字辛甘！那是父母賜予的名字，那是被塵封多年的名字，被這個噁心的人喊出來，彷彿僅存的好記憶都被玷汙。

“你給我冷靜！”周疏狂翻騎在上，一隻大手輕輕鬆鬆把兩條胳膊錮在頭頂，另一隻手住的下，目淩厲。

周夫人哪裡聽得進去，走火魔一般，滿腦子都是和他同歸於儘的想法以及無法實施的無奈悲切。

“辛鋒在江南，我已經給他換了個份，今年鄉試。”他一字一頓地道。

“真的？”周夫人不哭了，也不鬨了，用淚水洗過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心中甚至有一種做夢的覺，而且希這個夢，在死前都不要醒。

“你覺得，我現在騙你，還能得到什麼？”周疏狂冷笑。

周夫人忽然覺得他眸子裡的緒濃烈得化不開，灼熱刺眼。

甚至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個詞，悲傷。

然而不可一世的錦衛指揮使，怎麼會有悲傷？

周疏狂這樣的人，即使是死，也是“我自橫刀向天笑”，絕不會給任何人看到他的弱。

譬如現在，明明已經山窮水儘，他卻一如往昔，在床笫之間像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一樣不停地要。

這也是他驕傲的一部分，這個男人，永遠不許彆人看輕他，也不會出任何頹勢。

“我怎麼能猜測出禽、的想法。”周夫人彆過臉去，“你現在說什麼，都冇有證據，我也無從查驗。”

“你既然清楚，那就不用問。”周疏狂道。

“你……”周夫人氣得臉都紅了。

周疏狂道：“我鬆開你，你給我安靜下來，聽我說。要是再，那就再來一次，一次接一次，直到你冇有力氣出來為止。”

“要是能拉著你一直到你被擒，我願意。”

周疏狂鬆開手，俯咬住的，直到口中有了腥之氣才鬆口，道：“你這張，讓我恨得咬牙切齒，又得罷不能。”

周夫人用手背抹了抹，然後嫌惡地往被子上蹭了蹭，“周疏狂，你廢話。我要一句實話，辛鋒到底在哪裡？我要見他！”

“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周疏狂用指尖，意猶未儘。

周夫人覺得這話說得古怪，恨恨地盯著他。

“我會安排你去江南。”周疏狂道，“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他走下床，從外間書桌上拿進來一本書扔到床上：“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周夫人艱難地著牆坐起來，抖著手打開書。

——以為，這會是什麼令悲傷的東西。

可是很快，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周疏狂：“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