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主意落定
“我知道了,就是你們做什麼都是假的。”大河瞭然地道,一雙黑亮的眼睛充滿了好奇看向徐令則,托腮道,“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父皇,你會怎麼對母後?”
徐令則被這個問題問倒了。
事實上,他自己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又不是真的失去記憶,該捨不得,一樣捨不得。
或許他自殘比傷害顧希音來得更容易呢!
徐令則覺得自己的長子一陣見,一下就指出來了問題的所在。
顧希音見他不回答,便道:“走一步看一步。你父皇堅持要告訴你,所以就和你說了這件事。”
“行吧。”大河道,“我就好好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反正我還是個孩子。但是父皇,我不想要彆的人生出來的弟弟妹妹,要是生出來了,我就掐死。”
顧希音:“……你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
彆說彆的人給徐令則生孩子,就是敢近,都不行好不好!
“母後你真傻。”大河道,“那些老傢夥讓父皇廣開後宮,難道不就是為了生孩子的嗎?你怎麼知道父皇納妃之後,生不出孩子了?”
他母後以為就能生,簡直是盲目自信。
顧希音恨得牙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徐令則就是納妃,也絕不會近,更不會弄出人命來。
徐令則給大河吃了定心丸:“你擔心的這些都不會發生。”
雖然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大河想了想後點點頭道:“那我知道了。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父皇,你要不要和謝觀庭、顧長澤他們說一聲?還有衛家那邊?”
雖說這件事原則上知道的人越越好,但是這些人都手握重兵;他們要是穩不住,那是要出大子的。
徐令則眼中閃過激讚之,道:“父皇知道。”
大河眼珠子轉轉:“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顧希音:“和父皇母後說話,你彆繞來繞去。”
大河一本正經地道:“不行,這是外公的教導。我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沉穩。”
顧希音撇撇,翻了個白眼。
“你說。”徐令則笑著大河的頭,倍欣。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大河獨當一麵,他出江山,隻和顧希音遊山玩水的輕鬆日子。
大河還不知道他父皇這麼坑,道:“剛纔父皇說,那茶水確實有加東西,而且不是毒。可是不是毒,就隻有司馬仲徹的失憶藥這一種可能嗎?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找人試試,到底是不是?”
顧希音道:“我查閱了很多資料,可以肯定,就是那種藥。”
大河道:“哦。那服用完了,什麼時候起作用,初期又有什麼反應,父皇和母後知道嗎?”
顧希音被問住了。
隻知道一覺醒來後失去了記憶,之前的事確實一無所知。
“我覺得,這樣容易出馬腳。”大河道,“不管怎麼說,還是找人試藥來得穩妥。”
顧希音畢竟是在現代學醫的,試藥這種事,不經過嚴格的審批、實驗就用在人上,是在接不了。
可是眼下的形勢也實在不容多想,考慮了片刻後,看著徐令則遲疑道:“九哥,要不找個死刑犯試試?如果他能安然無恙,那也免他一死,如何?”
這是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了。
就是那茶水已經放置了快兩天,不知道藥還在不在。
但是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大河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後就走了,留下父母慢慢商量。
最後徐令則拍板:“就按照棠棠說得辦。一會兒我召謝觀庭宮,讓他去找人。”
“好。”
兩人分頭行,徐令則去書房批閱奏章等謝觀庭覲見,顧希音則讓人把許如玉到宮中。
顧希音把況簡單說了下,而後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旁人都不知道。出了這個門,你也忘記這件事,和任何人,包括你相公孩子們都不要說,知道嗎?”
許如玉一臉震驚,忙道:“你放心,就算刀架到脖子上,我也不會和任何人提起一個字。可是,可是怎麼會呢?好好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真的不知道,彆有用心,否則我怎麼會讓去跟著沫兒呢!我真是個睜眼瞎,連好人壞人都分不出來……”
一臉懊惱,十分後悔自己識人不明,險些給顧希音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要是皇上真的出事,顧希音怎麼辦?
顧希音笑著安道:“這種小伎倆,皇上並冇有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弄清楚彩珠怎麼會被司馬仲徹指使,背後又有什麼事,最好能順藤瓜,看看是不是還有同謀。”
許如玉道:“我這就回去查……可,可我怎麼查啊!”
從來都是個心思簡單,什麼都寫在臉上的,發生了這件事,懊惱疚,又有些無下手的覺。
顧希音想了想後道:“讓沫兒跟著你去。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十分機靈。”
“那對沫兒,是不是不太好?”許如玉覺得這個提議不好,“畢竟已經定親了,我們老大和……你說萬一倆人按捺不住,鬨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顧希音想想也有道理。
畢竟沫兒不是個按常規出牌的,既然喜歡上夏一鳴,那就是全心投,說不定真能……
顧希音倒不覺得兩人到深,不可原諒,但是考慮到世人眼,還是決定換個人。
“那讓魚兒跟著你去。”顧希音道,“我之前就覺得沫兒和你們有這層關係,小住更容易解釋;現在的話,不如就說魚兒不小心把你的燙傷了,心愧疚,所以跟著去伺候你,如何?”
許如玉連連點頭:“我看魚兒行,聰明機靈,有在旁邊指點我,肯定能查出來原因。”
“那就這麼定了。我先讓人把魚兒進來囑咐一聲。”
半個時辰後,薛魚兒跟著許如玉回去了。
做完這件事,顧希音暫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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