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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計》 全文閱讀 - 069 當庭獻藝

在第一道園門前,馬車終於停下,李未央扶著老夫人下了馬車,然而,一眼便看見大夫人的馬車。而本該在家中靜思己過的李長樂,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大夫人的邊,與旁邊的貴婦人寒暄。

老夫人的笑容,一瞬間僵在了臉上。

果然來了!李未央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竭力不讓自己流出太多興緒,輕輕托了托老夫人的手臂,老夫人才反應過來,瞬間黑了臉:“長樂不是還生著病嗎,怎麼跑出來了。”

李未央笑了笑:“大姐此行,必然是得到父親允許的。”

老夫人的臉更加不好看了,李蕭然行事謹慎,聰明穩妥,偏偏對這個兒過於寵,本朝男之防不大,更何況這種場合,往往是貴族男之間變相的相親宴,照這樣子看,那件事——他還沒有徹底死心。

李長樂注意到了什麼,抬眸向這邊過來,正好與李未央的眼神對視。

淡淡的照在李未央上,依舊是素勝雪,宛轉蛾眉,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淡淡的冷清。無論什麼時候看見都是這副沒所謂的模樣,卻偏偏心思奇巧,手段毒辣,李長樂不自地,握了拳頭,臉上卻綻放了春花般的笑容:“三妹。”

李未央笑了笑:“大姐。”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真是不知恥。”

李長樂的臉頓變,笑容像張面,從額頭裂出一道隙,最後擴延到全部,哐啷碎開。

沒想到,經過巫蠱一事,老夫人竟然對憎惡到了這個地步。

老夫人陡變的神,冷冷一笑,卻也沒多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大夫人等人跟在自己後。既然來了,就不能當眾趕回去,只是,心裡極為不痛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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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松了一口氣,就知道,老夫人雖然如今很不喜歡長樂,可們畢竟都是李家的人,在眾人面前,老夫人是不會給們難堪的。當即向李長樂微笑了一下,道:“進去吧。”

李長樂歡喜起來,輕移蓮步跟在大夫人的邊,當然,一路上還是引來無數人側目。李長樂的豔名早就傳遍皇室民間,不人也曾見過,但每見一次,都會如初見時那樣驚若天人。如今只是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裡,便把整個花園都照亮了。只是人們卻也同時注意到了李丞相的三小姐李未央,以一介庶份被皇帝冊封為安平縣主,就是一件足夠令人驚奇的事了,如今丞相府的老夫人又將特地帶來這樣的宴會,重視的意味不說也很明顯。

魏國夫人和高敏早已到了,看見大夫人連忙過來打招呼,對李未央卻是完全的視而不見。李未央也不在意,目投向整個宴席。這次的宴席正是擺放在天的花園裡,花園裡的鮮花一簇簇,一枝枝,豔態姿,繁花麗,仿若胭脂萬點,占盡春風。花園的中間鋪了塊極大的地毯,毯上繡著芙蓉圖騰和祥雲花紋,除了北首的主席之外,東西各放數張客席,顯然是留給客人們坐的。再看西邊的客席上坐滿了貴夫人和小姐們,東邊的客席上,竟然順序坐著三皇子拓跋真,五皇子拓跋睿,七皇子拓跋玉,還有一個剛滿十一歲的八皇子拓跋聰。

拓跋真坐在東邊第一個客席上,一襲青繡錦華服,面容英,極為引人注目。而拓跋玉則坐在東邊第三個客席之上,戴著高高的玉冠,穿一襲縷有銀的白袍,白袍散發出玉一樣的澤,令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芒耀眼。兩個人的座位離得不遠,不時笑談幾句,看他們仿佛民間的好兄弟一樣,笑著坐在一起飲酒談,李未央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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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的目,突然投遞了過來,一眼看見豔奪目的李長樂,隨後,不自覺地落在了一素淡藍的李未央上。

丞相府的三夫人剛剛去世,雖然是嬸母,出於尊重,李長樂也不該穿這麼鮮豔的服,相比之下,李未央就要聰明謹慎的多。說真的,拓跋真如今,對李長樂十分的失。鋒芒太不夠聰明,更加不夠忍,這樣的人,真的配站在自己的邊嗎?對自己的幫助又能有多大呢?

而旁邊的五皇子在看見李長樂的時候,眼睛就再也轉不開了,原先他心裡盤算的是,找機會向母妃稟明自己的心意,然後讓父皇將李長樂賜給自己。可是母妃卻告訴他,父皇最近對李長樂惱火的很,這個時候不適合提這些,所以他才必須勉強按捺住。

拓跋玉也注意到了李未央,原先在他的眼裡,這個小丫頭是個很聰明的人,卻也狡黠,如同狐貍一般。可是此刻看到妝容整齊,面帶微笑,更顯得鬢發如墨,似玉,和尋常的大家閨秀無異,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在鄉間撒潑害人的小丫頭,與本不是一個人。

李未央站在老夫人邊,睫低垂,在臉上投遞下一片影,角的笑容恰到好,與高調而張揚的李長樂相比,顯得十分溫可親,而且平易近人。

“三姐,我去男賓席。”李敏德遠遠看了一眼,見到自己的堂兄李敏峰早已經到了,正在和人寒暄,盡管他十分厭惡這個人,卻也知道自己必須和他坐在一起。

李未央對著他笑了笑,道:“去吧。”

不把敏德一個人留在李家,不是為了保護他,還是為了讓他一點時間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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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這裡,只聽婢遠遠道:“永寧公主駕到——”

李未央頓時微笑起來,轉頭去,只見長長的回廊那頭,一個子在婢們的擁簇下嫋嫋而來。梳著高高的發髻,別著十對對彩雲簪,儀容端麗,著豪奢,正是永寧公主。可是李未央卻在心底輕輕歎了一口氣。永寧公主如今不過雙十年紀,卻顯得十分憔悴。本該紅潤繃的臉孔在濃重的胭脂下顯現出了一點灰白,皮也浮腫松弛,眉梢眼角竟然都是疲憊厭倦。當然最糟糕的還是那雙眼睛。黑沉沉的,就像在木頭上挖了兩個,如果不是眼珠偶爾地轉幾下,簡直不像個活人。雖然滿頭珠翠,遍綾羅,仍然無法掩飾上的頹敗之氣,給人的覺簡直像是毫無生氣的覺。

跟李未央印象裡的公主,是一模一樣的。

永寧公主由旁一位高挑秀麗的攙扶著,了席,在座的幾位皇子紛紛站起來行禮,這位皇姐,一向是父皇母後的心頭痛,對最是重有加的,他們誰都不敢怠慢。

李未央看著公主微笑著向大家點頭,心中卻為難過。這場宴會,不是要舉辦的吧,只怕是出自皇帝皇後的示意,他們利用了這個兒,心中存著無比的愧疚,所以想要從別的方式上給予足夠的尊榮,每過三月必定舉辦一場宴會,好讓人知道永寧公主被厚待被尊重,可是這樣一來,卻無疑是在永寧的心裡再捅上一刀。

宴會如常舉行。

酒至半酣的時候,永寧公主道:“今日的宴會,多謝各位的賞,父皇早前賜給我一位樂師,琴藝高超,就請為大家奏上一曲吧。”

這時候,眾人就看見一個白勝雪,款款地走上來,恭敬地朝貴人們施了一禮,就開始低頭彈奏。的琴音十分的妙,像遊龍一樣緩緩流出,蜿蜒盤旋,仿佛變了繚繞旋轉的音符,舞了一圈之後又緩緩浸大家的,讓人沒辦法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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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結束好久,眾人才如夢初醒,回味剛才,簡直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皇姐的這位樂師,的確是琴技高超啊!”拓跋真掌稱贊道。

永平公主笑了笑,笑容裡卻著一冷淡。

天真的八皇子拓跋真生得雕玉琢、十分可:“皇姐,讓再彈奏一曲吧!”

永平公主點了點頭,樂師把手指移到琴邊,頓時又有妙的琴聲緩緩流出。這次的琴聲非常的婉轉、溫,變幻人無法捉,在空中輕盈流轉,若有若無,卻又牢牢地勾住每個人的耳朵,在他們的心上輕

李未央注意到,從始至終,永平公主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表,甚至於,連一輕松喜悅的神都沒有。

一曲終了,眾人紛紛鼓掌。

拓跋睿勾起畔,道:“今日春正好,在座的小姐們都通樂,不如請們為大家演奏一二?”

永平公主神淡淡的:“是麼,不知諸位小姐們可否願意?”

在座的名門千金們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若是大家閨秀拋頭面當然很不好,但是這種場合——那就是變相的相親宴會啊,不要說各大豪門的公子,就連皇子們都在座,若是能夠得到他們的青睞,那就是躍上枝頭了,更何況,這種千載難逢的揚名機會,錯過一次可就再也沒有了!

只有李未央,看著笑容中帶了一惡意的拓跋睿,淡淡笑了笑。這位五皇子啊,這麼做自然不會是平白無故的。他是看準了李長樂琴棋書畫樣樣通,一定會大放異彩,借機會在公主和眾人面前扭轉頹敗的形象,而自己則是在鄉間長大,於這些大家閨秀的技藝上十分遜,更不能隨便拿出來,否則就是貽笑大方了。要知道,這些千金小姐的技藝都是刻苦學習多年了,自己到京都不過短短數月,又怎麼可能一躍千裡呢?

這話——其實是沒錯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李未央都不通這些。也許就是這樣,才會被拓跋真所厭棄吧,低下頭,輕輕地笑了。

拓跋玉看著這一幕,畔勾起一有趣味的笑容,他也看得出來,這回拓跋睿擺明是要讓這位新上任的縣主難堪,就不知道這個要如何應對了。

的李敏德著,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明明沒有招惹他們,他們卻還是前僕後繼地來找麻煩。

五皇子拓跋睿對著李長樂討好的笑了笑,李長樂回報以略帶激的微笑,拓拔睿立刻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英明。

李長樂當然高興了,甚至可以說是興的,今天母親本來就是讓在宴會上大放異彩的,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而李未央,今天注定要為眾人的笑話,堂堂的一個縣主,竟然拿不出一個像樣的才藝,真真是丟人現眼!想到這裡,的微笑顯得更加得意。

魏國夫人的兒高敏吹了一曲笛子,禮部侍郎的千金王小姐妙的簫引來了蝴蝶,吏部尚書閨秀李小姐的水袖舞讓人目不轉睛,周將軍的孫一襲劍舞英姿颯爽,接連幾場表演下來,各有千秋、平分華,往日這些小姐們是不會輕易拋頭面的,這樣的機會當真是千載難逢,眾人紛紛拍手好。

五皇子的目落在彩照人的李長樂上:“到丞相府的大小姐了,請。”

李長樂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拓跋真,卻發現他一臉溫著自己,頓時心頭一,不自覺笑了笑,站了起來,道:“小獻醜了。”

眾人不好奇,十八般武都被表演過了,不知道這位貌過人的李小姐,又有什麼獨特之

李長樂拍了拍手,一旁的婢送上來一架被紅綢蒙著的件。

眾人的臉上出吃驚的神,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用紅綢蒙著呢?

大夫人的臉上出一微笑,尋常那些小姐們表演的東西,長樂又怎麼會看得上!

李未央看著看著,突然低下頭,掩住了畔不懷好意的笑容。大姐,這一回,可是你自尋死路喲。

李長樂輕移蓮步,十指纖纖,親自掀開了紅綢,出裡面的東西。

眾人都吃了一驚,只見一個樣子和箜篌很相似,然而卻又有所不同的樂呈現在他們面前。這琴以核桃木薄板制,琴箱下端鑲有蝴蝶形骨飾。角形曲木上端為凸螺旋形琴首,琴弦一端拴於下方橫木的弦鈕上,另一端系於曲形的背部。張有13弦,均為直徑相同的弦,在角形曲木兩側雕刻有對稱的凰、雲頭和花卉紋飾,看起來古樸而華

“這是箜篌嗎?”高敏驚訝地挑高了眉頭。

李長樂笑了笑,道:“不,這是頭篌,是從遙遠的西域傳過來的。”

一片驚歎中,唯獨永寧公主的面微微發白,一旁的言又止地著李長樂,似乎想要提醒什麼,然而,李長樂卻沉浸在馬上就要大出風頭的喜悅中,什麼都覺察不到。

李未央畔的那微笑,李敏德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目順勢落在那個樂上,心中一瞬間明亮起來。

李長樂坐下,左手托置,右手彈了一下弦。樂立刻發出一聲渾厚深沉的低音,猶如古琴的鳴響。隨後纖細的五指飛快的撥弄琴弦,泉水般圓潤的琴音飛瀉而出,琴音婉轉低沉,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似黃鶯低鳴,素白的手指漸漸轉快,那明亮清脆的高音,好像古箏在“歌唱”,有時又發出流水淙淙的瑤琴音響。

眾人只覺得,頭篌的聲音好像是從明的水上發出的,連水面也在微微的震,清亮、浮泛、飄忽。

五皇子贊歎道:“這樂當真難得,與古箏相比更清越空靈,溶溶如荷塘綠水之夜,泠泠似雪山清泉之聲啊!”他越聽越是陶醉,緒似乎更加飽滿,眉不經意地一,眼睛也在閃閃發亮,出一指輕輕地在幾上無聲地打著拍子,忽然拿出一玉簫,和著頭篌吹了起來。

李未央捧起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卻看到對面拓跋玉投來的饒有興趣的目,便對他微微一笑。

拓跋真認真聽著李長樂的曲子,只覺得兩種樂相和之後音達到了完,兩道聲音婉轉糾纏,相依相偎,恍惚間融為一,化作一個娉婷漫舞的仙子,在每個人的心頭翩翩舞過,讓人如履仙境,如登瓊臺。李長樂輕輕唱起來:

一曲當年曾惜緣弱水岸,兩地相思非無凰醉花前

三剪桃花隨流水空流轉,四時不見五更深滴

六月風過脈脈卻輕寒,七弦難彈綠綺琴心難變

八行誰書長相思勿相見,九重遠山十裡亭月不滿

明鏡應缺皎若雲間月落華年,朱弦未斷五淩素青玉案間

夜晞幾連環也從中折斷,芳時曾歇今日把舊日換

的歌婉轉聽,唱的又是時下流行的曲子,樂,這場面的確是很震撼。

大夫人得意地看著這一幕,知道,從今天開始,李長樂即將洗刷惡名,重新獲得大家的稱贊。而李未央麼,當然是自慚形穢、無地自容。

然而一旁的拓跋玉卻大為好奇,不知道李未央為什麼會出這麼奇異的笑容。他有一種預,眼前這位正在出風頭的李長樂,恐怕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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