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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計》 全文閱讀 - 117 金殿對質

皇帝看到這一幕,原本只相信三分的,也相信了五分!因為國公夫人實在是太跋扈了!在他的面前也敢隨便手,更何況在背後呢?這時候,他還沒有想到,李未央分明是故意激怒國公夫人的,皇帝的臉上終於現出怒,不由冷聲道:“國公夫人,你年紀這麼大了,肝火還是這樣大。這是大殿,是公堂,不是你蔣家的後院!”他的聲音無比的冷凝,帶了一寒意。

國公夫人一怔,立刻明白自己中計了,自己表現得越是激,別人越是會相信李未央的話,事實上,李未央說的並不算加油添醋,的確是事實,只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幾乎恨不能直接打死才好!靠著兒子攙扶,才能勉強站住了,只把一雙眼睛恨毒地盯著李未央。

李未央淡淡垂下眼睛,繼續道,“外祖母和舅舅們猜來猜去,只能往臣上猜,因為是臣待,是臣總是苦,他們覺得臣對嫡母怨恨未消,於是故意與嫡母為難,導致患病而死。可是這種事,臣不過弱質子,如何能做得到?我平日只在自己院子裡繡花,每日按時辰去向嫡母請安,也只能在外頭問一聲好罷了,連嫡母的日常起居都挨不到,如何害?可外祖母認定的事,哪裡容人分辨。須知,天地事尚隔牆有耳,何況這等傷天害理的事,臣若是真的做了,焉知就沒有眼明心明的人能看呢?怎麼外祖母就偏認定臣是仇人,半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呢?”

國公夫人明知道李未央是在激怒自己,卻難以控制住多年來的脾氣,幾乎氣得滿臉脹紫,甩開蔣旭的手,沖上去就要給李未央一掌,然而姚長青站在李未央的跟前,自然用手去阻攔,誰知老夫人不管不顧,“啪”地一聲,那掌竟然落在姚長青的臉上,皇帝看到這裡,已然對這老太婆的囂張跋扈相信了十十,人都是這樣,願意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東西,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李未央所說的話,也全盤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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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旭連忙上去攔住國公夫人,對著姚長青連聲道歉:“姚大人,實在對不住,家母一時激——”

姚長青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但現在這是皇帝跟前,他只能強行下惱怒,道:“算了!”

國公夫人有個病,這個病平日裡看起來沒什麼,但到了這時候就致命的短,那就是護短,極端護短!尤其這個人剛愎自用、心思狹小,認定了李未央害死,那不管大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做了多危害別人的事,國公夫人都會視而不見,只覺得是別人害了兒!現在聽到李未央說這些話,怎麼可能不然大怒呢?也怪這些年太過順利,丈夫和兒子都是無比的優秀,的剛強子一直都保持了下去。然而,這在從前是的福氣,但現在就是催命符了。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李未央冷眼看著,不要怪心狠手辣,這老太太讓蔣南來迎娶,分明就是存了蔣自己悄悄弄死在蔣家的心思,你不仁我不義,你做出一我做十五,不過回敬爾!

蔣旭冷聲道:“李未央,說這些幹什麼!這是咱們的家事!現在正在說這個案子!”

李未央慢慢地盯著蔣旭,全然沒有半點畏懼:“舅舅當未央願意提起嗎?難道父親娶這樣一個夫人是彩的事!難道家宅不寧、姐妹難安是彩的事!我到底有什麼理由要去跟外人訴諸家醜!還不是因為你們人太甚!舅舅口口聲聲自稱這是家事,未央就問一句,外祖母設計陷害的時候,何曾把未央當你們的家人!四公子要毀我五妹清白的時候,何曾把五妹當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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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李常喜心中怨恨這位三姐,如今都不得不為喝一聲彩,這氣度,這黑心,完完全全超越了所有人,住了原本想要將此事歪曲早有私的風月之事……李常喜一邊想著,突然看見李未央瞪了一眼,立刻明白過來,哀泣一聲道:“陛下,請為臣做主啊!”十分激,聲音尖利,帶著十分淒厲,九分委屈,讓人忍不住心頭發寒。

蔣南就是知道李未央會全力攻擊,才會一直克制自己的脾氣,但現在他的手幾乎掐手心,可因為五花大綁本沒辦法行,否則他早已經沖上去一劍砍了李未央!他扭頭,憤怒到了極點:“李未央,你滿口胡言語!”

而他的父親蔣旭則不得已下心頭憤怒,大呼冤枉,撲跪在地上,仰著脖子著皇帝分辨,“萬歲,萬歲,這只是這兩個丫頭的一面之辭,未央這孩子素來心狹窄仄,世人以孝為先,萬歲以孝治國,臣頭一遭見有人大庭廣眾之下數落嫡母。臣,臣不知為何他對臣一家有這頗多怨恨,原也不想與這晚輩鬥口舌,只是說得也太不堪了,陛下,您千萬不要被蒙蔽了啊!”

一頂不尊嫡母的帽子扣下來,得人幾乎不過去,李未央冷笑一聲,道:“陛下,未央當然知道孝道!自未央歸家,每日必去給嫡母請安,可曾有一日延誤!後來在外祖母面前,未央曾全說過嫡母病重不宜移,可是你們非要把人帶走,您忘了嗎?我是講人倫道理的,可嫡母卻未必懂!舅舅,未央敢問一句,孝順婆婆可是為人媳婦的道理?善養庶出子是否嫡母的責任?善待妾室可是妻子的義務?恕我直言,嫡母原先不但刻薄妾室,更是屢次迫害父親的子嗣,甚至連祖母那裡的請安都是偶爾為之!不管是陛下,還是諸位皇子,都是看重孝道、重視子嗣的人,將心比心,試問誰家敢娶這樣的人?如此婦人,不尊長輩、刻薄子、妒忌,早已犯了七出之條,於我李家,幾滅門之災!於宮中,若是一朝得幸,怕要重演前朝妒後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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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央話音一落,國公夫人已怒到極至,臉漲得通紅,哆嗦著話都說不出!蔣旭怒聲道:“胡說八道!我看你年識淺,不忍多責,不想你卻是滿口謊言,誣蔣家至此,而且你說了半天,本與案無關……”

李未央看都不看他一眼,大聲道,“陛下,凡事有因必有果,正因為我們兩家嫌隙已生才會出現這件醜聞!今日實際上是未央去別院帶了五妹妹要去盧大夫看病,四公子本是為了擄走未央以為複仇,誰知卻錯擄走了五妹妹,若非未央和姚大人及時趕到,五妹妹的清白已經被毀了!不止如此,四公子被陛下責令閉門思過,卻到,還強行擄走宦之,這已經不是家事了,這是犯國法!這是抗旨不遵!”

蔣旭沒想到李未央竟然如此利,立刻道:“李未央!蔣南是否有罪,陛下心中自然有數,怎麼得到你!”

李未央看著他,慢慢道:“舅舅,您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世上公理!古人雲,天地君親師。君是在親之前,陛下開疆拓土,盛世武功,勵圖治,一代名君之姿。蔣家高居朝中中樞,忝居將軍之位,卻不念蔣、李兩家,為一己之私,設此敗壞子名聲的毒計,陷我於敗名裂之地!縱子行兇不說,更玩弄萬歲於掌,您連最起碼的忠都不明白,又有何資格談論孝道?”

皇帝的臉看起來喜怒無辨,若是悉的人就知道聖上已是惱怒了。蔣南的作為,實在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

蔣南卻騰地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聲音裡面的怒意幾乎要沖破屋頂:“李未央,你信口雌黃!滿口胡言語!你這是誣陷!我何曾玩弄過陛下,我只是——”他說不下去了,的確,他本該閉門思過,卻在這時候被人捉住,還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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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青立刻怒喝道:“陛下面前,罪人還不跪下!”

蔣南卻執意不顧,只用一雙眼睛吃人一樣地瞪著李未央。

“四公子,你只以為自己做的事,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李未央沉聲道,“這世上本沒有不風的牆!我五妹妹一直在別院裡面養病,本沒有見過你,這一點李家上上下下全都可以作證!既然從不相識,何來私一說!當時藥堂裡面的藥,趕車的馬車夫,你蔣家的護衛,都是親眼看著我五妹妹上了你蔣家的馬車,馬車上還落下了一塊手帕,那是我妹妹的隨若是不由己,怎麼可能會將落在你馬車上!”

蔣南厲聲道:“那是你設計陷害我!”

李未央失笑,道:“所有證人都已經被姚大人收監,嚴刑拷問之下全部都承認了是你擄走了我五妹!若說我設計陷害你,那我豈不是要去收買了藥,收買了車夫,還要去收買你蔣家的護衛!對,我還得讓你自自發派輛車來接人,還得幫你選個合適的地方作案!那座小院子,可是你蔣家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還得跟我五妹說好,用的清白來陷害你四公子!”

國公夫人本來就生了重病,一生氣就哆嗦,一口痰堵著嗓子眼,只顧著恨毒地盯著李未央,如果有力氣,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個賤人殺了!可憐話都說不上來,更加沒辦法實現自己的願。李未央卻是口舌伶俐,聲淚俱下,唱作俱佳,最後痛心疾首之態難以形容,就連李蕭然都一臉驚訝地盯著,這裡,連他都沒有發揮的餘地了……完全的——沒有!

李未央看著皇帝,道:“陛下,蔣四公子雖有功勞,卻品德敗壞、恃才傲、不敬陛下,是十惡不赦之人,請陛下從重罰!”

國公夫人聽到最後,一捂口,嘔出一口心頭,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賤人”,就此背過氣去。蔣旭也不顧君前失儀,撲過去抱著老夫人,捶痛哭。

皇帝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太子和諸位皇子們也都難以置信,國公夫人這是吐了?

李未央悄悄地咳嗽了一聲,李常喜一下子明白過來,立刻道:“陛下,臣是因為三姐而到連累不錯,可是今日姐姐每字每句也完全是替我冤,所以我再不能這樣看著為我擔負罵名,舅舅和外祖母不是說我和四公子有私嗎,臣願意一死以證明清白!”說著,快步起來就向那柱子撞過去,在場眾人都呆在那裡,姚長青一直留意著的神,見狀不好立刻上去一把抱住!

關鍵時刻,姚長青一把將按住了坐在地上,李常喜兀自嗚嗚哭泣。姚長青雖然嚴苛,畢竟是個男人,氣惱之餘不免有些憐惜,口吻卻是十分嚴厲:“宮中自戕是大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自縊,也不怕添了宮裡的晦氣!”

李常喜只穿了一素白的長,原本臉上的疤痕蓋了厚厚的脂,愈顯得那臉沒有,哭的泣不聲,楚楚可憐地昭告天下,是剛從鬼門關上被人拽了回來。嗚嗚咽咽地哭著:“請陛下恕罪,臣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舅舅一家欺人太甚!臣人微言輕又命薄如紙,除了一死證明清白,還能有什麼辦法?”

再在別院呆下去可是死路一條,李未央給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一定要抓住!蔣家承認和蔣南有私,那就得去做妾!不!才不要去做妾!李常喜怯生生地看著姚長青,一副弱的模樣,把姚長青的心腸都給看了。

他三次喪妻,娶的都是厲害潑辣的子,皆因為別人說他命,只有那種人才能得住,可今天見到李常喜這樣楚楚可憐、弱無助的大家小姐,讓他心中生起了一種別樣的覺……

李未央面上帶了哀戚:“五妹,你若自輕自賤,輕易毀損自己的命,豈不是辜負了父親對你的疼?你放心吧,陛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何必要這樣傷害自己?!”

李常喜哭得愈加幽淒,只把其他人看的面面相覷,這一對姐妹,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竟然著一種說不清的詭異。

李蕭然是最奇怪的,這兩個兒,從來都是仇人,怎麼今天如此一致,讓他本就沒辦法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皇帝微微愣住,正要說話,卻見殿門口冷豔翠羅一閃,蓮妃娉娉婷婷立在了那裡。由著宮伺候下披風,聲音冰冷冷的:“臣妾要是李小姐,聽說了那些閑話,也是要想不開的了。好好的姑娘,沒招惹誰的,還要被人傳是與人有私,這世上有幾個孩子能得了。”

蔣南猛地扭頭,厲聲道:“娘娘!請你謹言慎行!”

蓮妃出驚慌的樣子:“陛下——臣妾心中惶恐……”

皇帝然大怒,喝道:“蔣南!你簡直是死不悔改!”

蔣旭連忙跪地求,原本一直不敢作聲的蔣海也拼命地叩頭,然而皇帝冷冷道:“此子違背聖旨,強擄宦千金,實在罪大惡極,按律斬首!帶下去!”他已經容忍了蔣家一次,實在不能容忍他們第二次!強擄李常喜倒是其次,讓蔣南閉門思過他卻到走,本沒有將他的聖旨看在眼裡!不,或許是蔣家沒有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裡才對!

蔣南甚至來不及反抗,便被衛軍強行帶走了。

李蕭然慢慢道:“陛下,這件事——”似乎想要開口求的樣子。

皇帝冷冷道:“誰敢求的,一律同罪論!”皇帝這話口氣雖冷,但目更是銳利,卻只逡巡在蔣旭面孔上,得他滲出了一臉冷汗。

姚長青看了一眼李常喜,滿面憐惜,道:“陛下,這件事涉及李小姐的聲譽——”

皇帝緩了口氣,道:“李小姐委屈了。只是——”死了蔣南,李常喜也該自盡或者長伴青燈古佛……

李未央看了一眼蓮妃,對方立刻笑道:“陛下,人都說英雄救,眼前不就是一門現的姻緣嗎?”

皇帝看了一眼姚長青,點頭道:“的確如此,長青,你可願意娶為妻?”

被人強行擄走的子,若非是自盡便是出家,但還有一種選擇,就是在及時被救下來的況下,可以嫁給自己的恩人。不過,要人家願意娶才行。雖然是李未央先沖了進去救下了人,可京兆尹大人是第二個趕到的,勉強也算是英雄救吧。

姚長青看了一眼李常喜殷切的眼神,心中猶豫,終究不忍心一個就這樣香消玉殞,點了點頭,道:“微臣遵旨。”

可憐的姚長青哪裡會想到,李常喜一開始就是沖著他去的呢?當然,在李常喜的心中,的確是考慮過去蔣家做妾,可是用這種法子嫁進去,能有什麼好結果?雖然不夠聰明,但還沒蠢到自投羅網的地步。再者,若是擅自改變李未央的劇本,還不知道要落到如何慘痛的結局去,才不那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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