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已經將方才祁從一開始的暗示的話,到李嫂配合演的戲碼過了一遍。
他明白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祁設的一個局,讓老四媳婦栽跟頭的局,想要老四媳婦出手,卻不知道怎的,讓自己吃了虧。
戰穆塵心中有疑,隻覺得老四媳婦著實厲害。
祁嚇得氣息一頓一頓的,好一會兒才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啪--
戰穆塵一掌拍在桌上,抬手將祁麵前的杯盤碟盞一袖揮到地上,隨後怒指祁,“在我戰穆塵麵前演戲,你是覺得大統領夫人的位置坐得太久了麽?”
祁一驚。
吱嘎!
驀地站起,椅子兒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撲通!
祁也顧不上麵,直接跪在地上,給大統領虛著磕了個頭,“大統領,真的不是我,我跟了您這麽多年,您從未虧待過我,金銀珠寶,您一樣不的給我。
我什麽都不缺,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幫您一起保管著這套翡翠首飾,我為什麽偏偏要這個時候了這東西?
以前那麽多年,那麽多機會我怎麽不?
您這般冤枉我,是要我以死證清白啊?”
戰南唯看著自己的娘如此跪在地上,心中難免覺得可憐,沉聲道,“爹,娘為戰家的主人,什麽東西沒有,娘平日裏最敬重您,知道這東西是您珍視的,更是不敢,怎麽會拿?
就算拿了,怎麽會放在自己房裏那麽顯眼的地方,您一回房不是就發現了,這也不符合常理啊!”
眾人皆紛紛點頭,都覺得是這個道理。
三姨太心中不爽,眼神看向沈初畫。
沈初畫起,朝戰穆塵欠了欠,“父親,我作證,這東西,不是大娘拿的。”
戰北琛徹底不明白了,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媳婦,不是讓他去樓下給把風,親自把這些首飾放到祁房中的麽,要以牙還牙,怎麽此刻卻站出來替祁說話?
眾人訝異,紛紛看向沈初畫。
沈初畫眼波清湛,毫無漣漪,沒有心虛,溫且平靜,聲繼續解釋道,“是我送到大娘房間的,當時門敞開著,我敲了門,沒人來應,便將這些擱在大娘門口的矮櫃上了。”
祁一聽這話,立刻極了,原本委屈的一張臉,立刻變了刁鑽相,噗了噗了站起,隨手拿起一個骨瓷碟子就往沈初畫的方向丟,“沈初畫,果然是你的,還想賴在我上,你這小賤人,真該死,我……我……看我不打死你!”
戰北琛手敏捷,一把接住了那骨瓷碟,反手朝祁方向丟過去,啪嗒,啪-
碟子打在祁肩頭,又掉到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祁肩膀一疼,詫異地看向老四,又看向大統領,委屈的哭喊道,“反了反了,大統領,你看看你多年寵的小兒子,竟然敢對我對手?他簡直目無尊長,霸道放肆。”
戰北琛衝要起,沈初畫驀地拉住他的手臂,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