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它,秦箏恍然,就算現在趕回天關,可能也來不及了。
“那就弄個信鴿趕飛回去?哎呀,我都忘了,天關現在沒有鳥。”但凡出現鳥都會被殺,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轉著眼睛,秦箏驀地盯了小麻雀,“不然你跑一趟?反正這事兒也是你告訴我的,不然你好人做到底?”正好這事兒真假未定,由他來跑一趟正好。
小麻雀似乎也沒想到秦箏會有這提議,撲扇的翅膀停頓了下,它差點從半空上掉下去。
秦箏平靜下來,這事兒真假還不知道,既然段冉還不讓告訴雲戰,那就他來跑兒好了。
小麻雀重新飛到太師椅背上站著,似乎也在考慮秦箏的話。
半晌,它忽的飛到桌子上,然後一隻腳在桌子上劃拉著什麼。
秦箏雙臂環的走過去,現在反倒鎮定了。
瞧那小麻雀在劃拉什麼,雙眼微瞇認真的看。
看了半天,終於是明白那小麻雀寫的是什麼了,來見我!
這個我,自然就是段冉了,他讓去見他,親自去!
慢慢呼口氣,秦箏搖搖頭,“不行。”
小麻雀忽忽閃了下翅膀,就好像人在聳肩,既然談不攏那就算了,反正損失的也不是他。
一看要談崩,秦箏立即又搖頭,“見也,你敢來這王府後門麼?我只在這後門和你見面,別不。”
小麻雀似乎也在考慮,考慮秦箏會不會做個陷阱給他。
“你也害怕?看吧,你都知道害怕難道我不知道麼?上次你都能把我抓走,這次我可害怕舊事重演。”坦白了說,反正現在面對的也是一隻麻雀,不是段冉本人。
又扇了扇翅膀,小麻雀似乎也在說話。
秦箏眨眨眼,“你要以人格擔保你不使詐,那麼我也保證我不會做陷阱。我對你不信任,你對我不信任,這次咱們就互相信任一次,也算給咱們這段相遇畫個完的句號。”
小麻雀在考慮,秦箏也在考慮,考慮這次的風險。若是被雲戰知道,他估著會發飆。不過,與其自己人費心費力可能到時還會慢一步,那就不如冒點風險使喚段冉了,反正他能更快。
“你要是同意,咱們就明兒早上早點在王府後門見面。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往後咱們還是仇人,見面別忘了眼紅哦。”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小麻雀盯著秦箏半晌,然後點點頭,那模樣可的很。不過想來要是段冉做這個作,絕對不可。
秦箏挑眉,神略顯得意,心裡盤算著這事兒。雲贏天派人去天關的話,那麼必定派去的是高手。天關要有所準備才行,來一個措手不及那麼損失會很大。
但這事兒真假真的有待商榷,還是得好好想想,要是讓段冉來跑這一趟給報信兒,該怎麼寫信呢?
對了,楊壽業。那時在去往西南的路上,一路上和楊壽業聊了許多,和小桂開了他許多玩笑。然後小桂嘲笑他腦子笨拐帶的手也不好使,他寫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很難認。
若是通知楊壽業,又用他獨有的歪歪扭扭的字跡,段冉想改也改不了。而楊壽業看到了,也自然會相信不會懷疑消息的虛假。
若雲贏天真的沒有派人去天關,那麼天關就算張起來也不是壞事兒,雲戰不在,他們警惕起來是應該的。
先這麼幹,然後再擇機會告訴雲戰,無論真假,他們也不會有損失。
小桂又拎著水回來,在去倒水的同時,秦箏將小麻雀扔了出去,外面天寒地凍,它穿過寒冷的黑夜跑到這裡來特意告訴這事兒,其目的讓人生疑。
秦箏心裡仍舊有諸多懷疑,但卻是從沒想過,或許段冉將這他本該袖手旁觀的事兒告訴,其實也只是想單獨的見一面也說不定。
半夜,秦箏半睡半醒時,雲戰才踏著風雪而來。
略涼的手挲的臉兒,秦箏睜開眼,燈火昏暗間,雲戰的臉進視線當中。
“以爲你不會來了呢!”子向後拱了拱,將牀讓給雲戰大半兒。
“我不來,你的鐵桃花就有機會了。”看著,他拔的就懸在眼前,威懾力十足。
“切!我都沒惦記我的桃花,你倒是念念不忘。不如讓那個阮天師給你也瞧瞧,他說不定也會說你桃花氾濫,那咱們倆就扯平了。”無語,這男人要比想象的心眼小得多。
“有你一個爛桃花就足夠了,無需再要其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笑意,雲戰這冷笑話比這冬天還要冷。
“說的好像我對你死纏爛打似的。雲戰,你敢不敢從現在開始和我拉開距離,看我會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睜開眼睛,秦箏作勢打賭。
雲戰注視著,然後在咄咄人的視線裡搖頭,“不敢。”
哽住,秦箏刷的翻背對他,“今晚別我,小心我咬人。”
的警告對雲戰來說恍若一陣風,吹走就沒了。待得他躺下,還是將整個人攬自己懷裡。而那個聲稱會咬人的人也沒咬人,反而乖順的躺在他懷裡,小貓兒一樣。
聽著後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秦箏腦海裡計算著今天段冉告知的事。在想是不是該告訴雲戰讓他來分析一下真假,但他若是知道,那肯定會派自己的人去調查,還要派人返回天關,絕不會同意讓段冉參與這事兒。
自己費心費力,如果是一場空呢?
思量來思量去,秦箏最後還是沒開口。若是假的,那麼最多楊壽業會得個虛假報的罪名,然後挨幾板子。
若是真的,那提前警戒絕對會讓雲贏天在天關啃一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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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這麼多了,聽風白天有事出去了,沒時間碼字,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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