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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計》 全文閱讀 - 170 永世折磨

這樣忠心耿耿的奴才,就連拓跋真這麼狠毒的人也不能不,他收起了長劍,去了三分戒心,主走過來攙扶李平,長歎一聲道:“我這一輩子,相信的人也僅有母妃的舊人,果真你們才是最忠——”這一個誠字還沒有說完,卻只覺得瞬間劍尖抵達腹,“噗嗤”一聲,匕首將他整個人貫穿,刺破肚子而出。事發突然,拓跋真雖然已經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可卻終究沒有避過寒芒,此刻他甚至沒有覺得疼,只到肚腹一涼,然後自己整個漸漸都麻了。

李平冷笑一聲,一使勁將匕首拔出,但見那雪亮的匕首上,殷紅一片,鮮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

拓跋真一下子倒退了三步,子搖晃,傷口熱有如泉湧,他怒聲道:“李平,連你也背叛我!”這一句話說出來,因為傷太重而彎腰劇烈咳嗽。

李平一揮手,十數名黑人突然出現,手中皆持著利刃,拓跋真憤怒到了極點,出腰間長劍,與這些人戰在一起。他畢竟是出自名師指點,從小學武又十分用心,尋常武士本沒辦法奈何他,可是這批人是心挑選出來的殺手,個個出手狠辣,李平又從旁指點,專挑拓跋真的肋下手,短短的片刻之間,拓跋真傷極重,鮮噴濺,繼而在袍子上急速擴散一片汙黑,只聽到噗地一聲,他捂住了右眼,發出了慘,那淒厲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就像是絕的嚎,隨後那些黑護衛毫不留,一把長劍過來,砍斷了他的雙

拓跋真蜷在地上,臉上的神痛苦至極。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十分溫,十分可:“三殿下,你真是讓我好找啊。”仿佛是歎,又仿佛是笑意,聽起來卻是異常悉,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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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未央!拓跋真失去雙,面上也被劃了數刀,一張俊的容早已被徹底毀掉,糊了眼睛,僅剩下的一只左眼視模糊。但他還是勉強聽出了這聲音,厲聲道:“李未央,你這個賤人!”

李未央微笑,從一邊慢慢地走了出來,一出現,李平和黑人全部停了手,乖乖地跪倒在地。李未央的雙眼似是深不見底,流轉人:“這是怎麼了,傷得如此嚴重。”

“別再假惺惺了,一切本都是你安排的。你還真是毒辣。”拓跋真拭右眼痕,恨聲道。

李未央輕輕一笑,發間綴飾的瓔珞猶在珊珊作響,聲音清麗:“哦,是麼?論起狠毒,我又怎麼及得上三殿下你呢?一次次你都想要將我置諸死地,如今我不過向你學了三分而已啊!”

拓跋真跌坐在地,面帶傷痕,如泉湧,卻仍保持著皇室的尊貴,他絕對不會在李未央面前示弱,更加不會求饒!他扶息著說話:“你老早就在我最親近的人上打主意,定下如此歹毒惡計,當真比我還要卑鄙!”

李未央輕聲道:“是啊,我的確很卑鄙。但這高尚兩個字,對你我而言,不過是綠水魚痕、碧空虹影,我不過是個尋常人,既然狠就要狠到底,何必假惺惺地手下留呢?”

拓跋真模糊的眼睛看向了李平的方向,吃力地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他?

李平沒有開口,深深地垂著頭。

李未央笑了笑,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他一直都很怨恨你,若不是你的母妃,他的家人何至於到牽連全部死於非命呢?可笑你以為自己給了別人一點恩德,別人便要恩,一輩子對你死心塌地。他在你府上這麼多年,只能形埋名做一個總管,可是我卻答應將他推薦到更能發揮他才幹的位之上,你說,他會不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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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沒有否認,只是更深地垂下了頭,臉上的神變得不安。也許那其中有愧疚,可那又如何,郡主說的,沒有錯。他的家人因為當年拓跋真的親生母親而喪命,他為什麼不能仇恨?拓跋真雖然救了他,卻一直讓他做奴才,又有什麼好激?如果不是郡主,他恐怕一輩子都要做人家的奴才!他不願意!

果然是李未央!真正致命的一擊,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拓跋真最信賴的人就是李平,可最後背叛他的,正是這個他從死人堆裡救出來的人。他以為母妃的親人不會背叛他,可現在他才發現,剛才的何靖才是他最後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然而,卻死在了李平的手上。可笑他拓跋真,還把李平看忠心耿耿的屬下。可笑,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被你不信任的背叛,本無關要,可是被你真正相信的人背叛,才是天底下最痛的事!李未央太了解拓跋真,之所以在懸崖上放過他,本不是要讓他逃出生天,而是要讓他嘗到什麼無路可走,什麼被人背叛,什麼痛到發狂!

李未央淡淡道:“這種事我是跟你學的,你可以讓蓮妃出賣我,我為什麼不能令你的忠僕出賣你?”

拓跋真憤怒地快要發狂,滿腔怒火沉淒烈地跳著,如果可能,他已經撲過去,狠狠扼住李未央的脖子!然而他自己已先倒下了,滿都是苦水。只要說一句話,都會覺得眼前金星直冒,一陣一陣發黑。

一個人只有在窮途末路時才會懺悔自己的錯誤。此刻的拓跋真,終於嘗到了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也嘗到了死亡的絕。他第一次到痛苦,這種絕甚至於讓他沒辦法承,比上的刀傷還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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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這裡的每個人都在著他,那目像是在看一,是啊,李未央不會放過他,他今天要死在這裡。他眼前卻漸漸模糊,此刻已陷了回憶之中、他仿佛看見了夢境中的那個笑容滿面的子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然而片刻之間,卻又變了一張清冷無比的面孔。

他本是高貴的三皇子,在他心中,太子是愚昧的,拓跋玉是幸運的,因為他們一個擁有高貴的統,一個擁有皇帝的偏,他不甘心,多年的忍和打拼,就這樣被忽略與葬送,他也是皇子,他不甘心一輩子甘居人後。所以他雄心萬丈地預備著登上皇位。

然而在別人面前,他永遠不能流出自己的野心,永遠不能暴自己的才華,他要把自己的野心牢牢控制住,然後保持著最完的微笑,忠心耿耿地跟著太子,謙卑、堅強、虛偽。為了皇位,他漸漸變得心如鐵石,不管是誰,只要擋了他的路,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孤獨一人,他也不怕,因為他不需要任何人。如今,皇位也越來越近,一步、一步、一步,就差一步,眼看就要到手。

突然,這一切都離他而去,他變了一個只能東躲**的逃犯,變得一無所有,甚至連最後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都背叛了他。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狠,卻發現,原來世界上最狠的,不是背叛,而是被唯一可以信賴的人辜負,這比任何一個背叛都要痛苦。即便他狡詭如狐,也逃不這樣的噩夢。他心頭,除了憤恨,更多的卻是說不清的悲涼。李未央比他好多呢?可是卻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一切來為自己效命,而他呢?他只有一個見利忘義的李平。走到這一步,他早已看清了人和這個世界,卻因為一時疏忽而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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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的雙斷了,面上也是一片模糊,右眼瞎了,邊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堂堂的三皇子,居然淪落到了今天這麼一副模樣,可笑,太可笑了。他想要笑出來,可是李未央卻輕輕揮了揮手,一個黑殺手走上來,銀一閃,在他的嚨上輕輕劃了一道,在那個瞬間,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會死,然而,那長劍只是帶來一道極小的痕,張開口,他想要說話,卻再也不能說話了,接下來那人劃斷了他的雙手經脈,還在他臉上又連續劃了數刀,劇痛讓拓跋真想要擺出憤怒的表,卻發現自己臉上的控制……

“你的山莊,你的護衛,全都不複存在了。我知道,那個山莊裡一定有逃生的道,所以我把它送給了陛下,我想他會好好利用這個地方,所以,今後你也用不著了。”李未央輕飄飄地道,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每當這樣笑,便會帶給別人巨大的痛苦。

拓跋真勉強抬起頭,卻看不清的面孔。

剛才,他已經不知道對這個子到底有多恨,恨不得將吞吃殆盡,融,然而現在,他突然意識到,因為,他了敗卒。

盡管,他差一點就功了。

“拓跋真,其實你不該落到這個下場的,你這樣的聰明,怎麼會在最脆弱的時候相信別人呢,你明明應該獨自養傷,等風頭過了再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你太心急了,你太心高氣傲了,你不能接於這樣的境,所以你選擇了相信李平。這可能是你一生唯一一次的錯誤,但有的時候,一次就夠了。”

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拓跋真的就是對皇位的爭奪,這種著他不斷前進,然而,同樣是這最後摧毀了他。他本是個矛盾的人,一邊不斷利用背叛別人,一邊卻不允許任何人背叛自己。李未央從他上學到的最重要的一個道理是:誰夠狠,誰就可以活下去。

拓跋真盯著李未央,他知道,能聽得懂,知道,他要讓殺了自己!與其這樣屈辱地活著,他願結束自己的命!因為他是拓跋真,可以死卻不可以沒有尊嚴!

李未央看懂了他的表,然而只是微微笑了起來,潔白的鞋子不染纖塵,一路踩過地上的枯葉,終於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想讓我殺了你?”

拓跋真死死地盯著,像是要把的面容銘記在心,充滿了恨意,卻又帶著一種複雜的哀求。

然而,李未央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會殺你的。”

拓跋真的眉頭皺了起來,目之中的憤恨變得更加扭曲,幾乎變燃燒的烈焰。而那一只已經瞎了的眼睛,此刻也變得更加駭人。

李未央看著他這樣,卻只是道:“我不殺你,不僅如此,還會找個人好好照顧你……你了,會有人給你喂飯,你了,會有人喂你喝水,你冷了,會有人給你加,你病了,會有大夫給你看病。我會讓你就這樣活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活的越長越好。”

拓跋真想要怒罵,卻發不出聲音,甚至於,他的臉上都沒辦法擺出憤怒的表,因為臉上的經脈都斷了,連都張不開。李未央輕輕一笑,道:“不必為張不開而擔心,到時候自然有人掰開你的,喂你喝水吃飯的。你說,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對拓跋真這樣的人,最好的折磨不是殺了他,而是讓他日日夜夜承這種痛苦,一直到死為止。他只會不斷地追悔,不斷地發狂,不斷地自我折磨,可惜,他如今不能走,不能寫,不能哭,不能怒,不能笑,甚至連最起碼的吃飯都需要別人掰開他的。不過,還是會留著他的一只左眼,讓他每天對著鏡子,好好看自己的慘狀,追憶自己的一生。而且,還要將他安排在一個的宅子,讓他坐在一扇每天可以看到皇宮的窗前,看著那漂亮的琉璃瓦,威武的軍,奢華的宮門,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他的心,骨灰。

李平低下了頭去,所有的黑殺手都不敢看李未央,他們見過很多折磨人的手段,見過無數狠毒的法子,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不殺你,留著你,永生永世的折磨,而且這折磨還是來自你自己心的,這才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刑罰。

李未央的笑容突然變得輕松起來:“好了,他該上路了。”

人不言不語,抬起了拓跋真,李未央最後看見的,是他絕的眼神,那種絕,比死更慘。知道,這不過是開始,這種絕的痛苦將會伴隨他一直到死為止。

轉過來,李未央突然覺得,心變得異常輕松。現在,除掉了一個一直想要除掉的人,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個人的歸來。

夜,漸漸地深了。

七皇子府,紅燭一點點變短,娉婷郡主一直盯著那紅燭,目變得搖曳不定。

三更時分,一名婢恭敬地傳話:“殿下說今晚不過來了,請皇子妃先行歇息。”

又是如此——娉婷郡主咬了咬下,輕聲問道:“他還是在書房嗎?”

愣了一下,隨即再次回答:“請皇子妃先行歇息。”還是避重就輕的回答。

娉婷郡主再也忍耐不了,一下子站起來,快步走出去,麗的子拂過了門檻,帶起一陣香風,直奔書房而去。不顧門外護衛的阻攔,甚至顧不得自己的儀態,一下子沖了進去。

裡面的俊男子一下子抬起頭來,驚愕地看著。手中的畫卷忘了收起,娉婷郡主一眼瞧見了那畫上的人。

清秀的容貌,說不上絕頂麗,可那一雙眼睛卻是極盡傳神,可見畫畫的人傾注了多的心思,多慕。

娉婷郡主終於忍不住,掩面失聲痛哭。麗的發髻之上,金釵上鑲嵌著的耀目寶石似乎也黯然失

“殿下……安寧郡主從來沒有過你啊!”當親眼看到拓跋玉手裡的畫像,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聲音裡無比的絕

婚十日,拓跋玉從來沒進過的房門,他一直都在書房獨自就寢。盡管曾經反對過這門婚事,可骨子裡,是希拓跋玉挽留的,因為從第一眼看見拓跋玉,就已經慕上了他。就是因為這樣的心思被朝王看了出來,他才千方百計促這門婚事,可他斷然想不到,拓跋玉竟然會這樣冷待他的掌上明珠。娉婷郡主一直在等待,等拓跋玉回心轉意,發現也同樣麗,同樣聰明,同樣值得他憐,可惜,不管怎麼努力,他卻是連看都不肯看一眼。

從始至終,他慕的就只有安寧郡主,就只有李未央啊。

他清冷的外表之下,藏著的全部熱都已經給了那個人,不敢怨恨李未央,可實在沒辦法理解,拓跋玉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在娉婷郡主絕的哭聲中,拓跋玉神淡淡的錯,走了出去。

娉婷郡主追到門口,大聲道:“拓跋玉,我求您,放過你自己吧!”

拓跋玉沒有回頭,他只是冷笑了一聲。放過自己?他何嘗不想——可惜,他太想得到那個人,這種願已經超越了一切的。現在,他就差一步了,哪怕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他也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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