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一臉的似笑非笑:“王公子好好想一想,若是我們真的要擄走公主,剛才我為什麼要阻止那戲班子?讓他們將公主帶出去,不是更加坐實了你王家的罪名嗎?”
王延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你們故布疑陣,想要洗自己的罪名了。”李未央不怒反笑,這王延頭腦還真是靈,只不過靈的不是地方。看向王子矜,目幽靜地道:“王小姐,難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王子矜看著李未央,對方神從容平靜,看不出毫的異樣,心中迅速地將整件事過了一遍,隨即微笑道:“我相信郭家不是那樣的人。他們既然來作客,就斷不會做出擄劫公主的事。”其實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所謂相信那只是一句客氣話,分明還是懷疑郭家人的。
李未央也不生氣,只是神淡然地道:“其實這也不難,等到公主醒了,或許咱們還能找到蛛馬跡。”
宮怯生生地道:“公主殿下和咱們一樣,似乎都只見到宋媽媽,恐怕後來也和我們一樣暈過去了。”
李未央冷冷瞧了一眼,卻是目中帶了嘲諷。不論如何,相信南康公主那裡一定能夠留下什麼疑點,但最關鍵的是,公主如今既不能開口說話,渾又不能彈,這就意味著不可能提筆寫字,那要如何問話呢?
王子矜微蹙著眉,不由道:“擄劫公主可是死罪,依我看不如稟報陛下,也好做個決斷。”
郭敦卻咬牙道:“稟報陛下?看來你們是想要把事鬧大,然後故意將此事栽贓在我們郭家頭上!”
王子矜面一變,沒有想到這郭敦說話如此咄咄人,事實上並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公主劫,他們王家不可能承擔這麼大的幹系,也承擔不起,必須由皇帝決斷,查出這幕後黑手。不知怎麼回事,就約覺得並沒有抓住真正的兇手,那個人此刻一定躲在人群之中看著他們……或許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兩家的爭鬥,讓他們互相殘殺,對方好漁翁得利。
朝中有這樣心思的家族不在數,可是最恨郭家的只有那姓裴的。一想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可是,證據呢?不王子矜這樣想,李未央想法與也是一致的,在沒有證據的況下,誰都不能指責別人,否則就有禍水東引之嫌。
此時,王延還是不依不饒地道:“到底是我們想將事鬧大還是你們想要故意敷衍此事,以為可以逃罪責嗎?”
齊國公越聽越怒,眉心有暗火跳簇,公主曾經消失了一陣子,若是有人故意將此事傳揚出去,恐怕於公主的閨譽有損。無論如何還是應當盡量低調地理。可是這王延卻是自視文武雙全,目下無塵,誰都瞧不起,以至於本聽不見別人的意見。他冷冷道:“王將軍,你該好好約束自己的兒子了。”
王瓊心頭一驚,想到兄長曾經叮囑過千萬不要和齊國公正面起沖突,立刻厲喝一聲道:“孽畜,還不住!”王延忿忿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冷聲道:“公主是我的妻子,自然此事應當由我決定。父親,難道你不相信兒子嗎?”
王瓊平日裡很是嚴厲,王延也很畏懼他,可此刻竟然當眾頂撞,他真不知道王家向來低調斂,怎麼會養出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兒子。若是這個兒子能夠像王廣和子矜一樣,那他就沒有那麼多憂慮的事,簡直是家門不幸!想到這裡,他不滿面怒容道:“我吩咐你退下,難道你沒有長耳朵嗎?”
王延臉上的不自覺地搐,他始終覺得郭家一定是因為上一回旭王的事對王家起了嫌隙,故意找借口來報複他們。要不然,為什麼這宋媽媽會出現在新房之中?又為什麼和那戲子先後死在了王府?這一切似乎都昭示著,公主的失蹤與郭家的人有不可斷絕的聯系。
王延非但不肯退去,甚至下意識地去腰間的佩劍,隨後就是一愣,原來他今日穿著喜服,竟是沒有利的,對面的郭家人瞧見這一幕,便不著痕跡地將郭夫人和李未央護在後。
元烈撥開人群走上來,卻是目冷地盯著王延,俊的面孔染上一怒氣,眾人不由張起來,紛紛向後退去,氣氛是劍拔弩張,一即發。
李未央保持著矜持沉靜的容,仔細地思慮了一番,如今宋媽媽死了,那戲子也死了,似乎對方是篤定了他們沒有辦法翻的。的確,沒有人證也沒有證,很難將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抓出來。
此時,元烈冷冷地道:“既然大家都是眾說紛紜,不如就等太醫診治完公主咱們再行決定,也許過一會兒公主就能說話了呢。”他這樣一說,眾人眼中紛紛起了一希。
王子衿頗為意外,揚了揚眉,卻只是盯著李未央,若有所思。
他們焦心地等待著,最後才見到太醫不不慢地走了過來,便都期待地看著他。太醫看到眾人眼神就是一愣,只是搖了搖頭道:“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公主殿下的傷勢恐怕要一兩個月才能痊愈。”眾人聽到這裡,面上都是無比的失,這麼說現在公主沒辦法作證了,那郭家怎麼辦?
王延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們怎麼說!”卻是一副咄咄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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