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繼續加,不要停。”
“那個……諾貝爾研究員……雖然我不是很懂行,但是這看上去已經很不妙了啊……”
在某個小巧致的工廠廠房,一群人正圍著正中心的一臺形同鍋爐一樣的裝置手忙腳地做著什麼,時不時還會傳來驚恐的喊聲,完全沒有一個工廠車間應有的秩序。
而在這混的人群之中,有一個額外扎眼的淡綠顯得異常的冷靜,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差不多了,現在把煌晶水加進去吧,我記得一共只有5桶,這個量有點勉強,所以不用顧慮全部加進去就行了。”
“全部?!諾貝爾研究員,就算是我也知道煌晶水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易質,一次加那麼多……”
綠發的得意地了下長發,沖著對方搖了搖手指說道:“廠長,難道說……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嗎?”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廠長似乎有些慌,不過并不知道是因為害怕得罪眼前的可貴人才還是儀表盤上那早已突破天際的危險指標。
“明白就好,我說沒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自信地回過頭看向儀,繼續指揮道,“三號缸的力似乎有點下降,去個人檢查一下是不是哪里泄了。”
“那個……諾貝爾研究員,能聽見嗎?”坐在車間上方作平臺的工人大聲吆喝道。
“什麼事,我能聽見,可不要小瞧我這對耳朵呦~”
那對細長的尖尖耳朵,在時之國確實極為罕見,看起來也的確可以為自傲的資本之一。
“就是說……哎呦臥槽……”
話音未落,工人便因為見到的景象急匆匆的從作臺上逃開,甚至連梯子都沒用,直接使用屬力從最高點跳下,馬不停蹄地朝著工廠外跑去。
“要炸了要炸了,牛牛要炸了!!!”另一個工人也驚恐地從另一邊跑出,同樣頭也不回的朝著工廠外跑去。
“那個,廠長,工人們都是這麼開放的嗎……”有些扭地問道,耳也已經染了紅。
“不是這個意思,牛牛是它們給第六魔導終端起的外號……牛牛要炸了!!!”
看著儀表盤的指針突然炸飛,廠長也最終按捺不住,拔就往工廠外逃去。
“要炸惹!!!”“快跑啊!!!”“太燃了太燃了!!!”
“喂,等等,你們!”
奈何恐慌的緒已經徹底擴散開來,本沒有人還會聽從的指示。
“真是的,所以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外行,據研究表明,這一點力和煌晶水的量本就——”
轟————————
相信我,那一刻,終究是化為了。
……
“我回來了……”有氣無力地推開家門,隨意地將鞋扔到一邊。
“歡迎回家……又來了又來了,真是的,說了多次不要做那些危險的實驗了。”
一個和有著近乎一樣麗容易的綠發拿著湯勺從廚房走出,看著自家的小祖宗又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雖是習以為常地抱怨,但還是放下了手上的活路,從洗漱間拿出一巾反復拭臉上的污垢。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能弄干凈的……”不耐煩地奪過巾,全力拭著自己的臉蛋,雖然結果是變得更臟了而已。
“……小芙蕾卡先去洗個澡好嗎?晚飯還需要一會呢。”
“誒,昨天才……”
“去洗干凈。”
“是……”
雖然全程都是一副笑瞇瞇的表,但是最終還是迫于力選擇了妥協。
……
“嘛……做的有很多哦,不用這麼著急的,沒有人和你搶的……”
“唔姆唔姆唔姆……”
這位太太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兒那副鬼見愁一般的用餐模樣,也只得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樣以后可嫁不出去呢……”
兒稍微了一下角的油,毫不在意地反駁道:“既然媽媽都能找到爸爸這樣的老實人接盤,我覺得我問題不大。”
“真是的,果然當初就應該把你送去阿卡迪亞學習的,一點都沒有我們天上人的樣子呢……”太太有些失落地說道,耳朵也有些沒神的耷拉了下來。
“我只見過媽媽一個天上人,其他人什麼樣全都只能聽你描述的話,本就沒有可信度啊,我的論證需要絕對完的論據才行啊!”
“是是是,畢竟媽媽也只是個普通人,可比不上小芙蕾卡這樣從斯提姆魔導學園畢業的孩子呢。”
……
雖然時之國是一個相對閉塞的國度,但并不代表他真正的與世隔絕。
也因此雖然見,但并不是絕對,這個國度也存在著一些時之國普通人以外的其他種族,就比如說——
天上人,似乎是靈的一個遠親,有著同樣麗的容以及那標志的尖耳,對于魔法也同樣有著相較于人類更高的知力,以及同樣悠長的壽命……但們的存在卻也相比靈更為罕見。
正如其名一般,們其實本來是居住在天上的種族……
這個說法似乎有一些怪異,但直觀點說的話,如果構時之國的種族是以人類為絕對主導的話,那麼構空之國的種族,就是由天上人占了很高的比重。
人類,翼人,天上人,這三個種族共同構筑起了空之國的文明。
好像還缺乏一定的說服力,這麼說吧,見的緣由與其說是客觀因素,不如說是人為的主觀因素占了主流。
天上人的罕貴程度相當之高……實際上是由于空之國的本的緣由導致的。
畢竟時之國的閉塞,僅僅是因為其他國家難以接這麼一個過于“”的國度,罕有其他國家的人愿意移居時之國。
但是空之國,則是真正鮮有耳聞的封閉世界。
……
當然,以上均為研究報告中的況,畢竟現在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正是一組相親相的天上人母。
盡管有天上人會主離開空之國是一件極其罕見的事,甚至還拿到了外族人極難獲得的時之國公民權,但既然發生在了現實世界,那麼就應該接手這個事實才對。
……更正,雖然憑借天上人有的智慧想在時之國取得公民權似乎也算不上是什麼難事,但是真正讓人好奇的果然還是這家人的丈夫是如何攻略這位稀有外族太太的吧。
“所以說老爹他又在加班嗎,媽媽你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啊?”兒看著指向十點的掛鐘抱怨道。
“嘛,畢竟是我看上的男人嘛,忙于事業才是好事呢~”
看著自家老媽子又拿著兩人的結婚照片眼泛桃心,這次則是兒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呢,小芙蕾卡,這段時間確實有很多事哦,媽媽我都知道現在議會有多混了,所以可千萬不要犯事再給爸爸添堵了哦!”太太嚴肅地說道。
“議會嗎,無聊的東西……”兒在沙發里面,隨手抓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
連自家的老媽子都知道了的事,為學院優等生的兒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尤其是在斯提姆魔導學院這樣開放的學院,甚至連學生部組織都因此變得分崩離析。
追溯源的話,應該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吧?
當然這里的年并非是指的時年,不過時之國獨有的時間概念對于天上人來講似乎也不是無法接。
由于名為“創造災厄”的事件發生,盡管沒有對時之國造什麼直觀的損害,但那名為埃迪森的特異編號級機械魔著實撼了整個議會的心靈。
或許也不全是因為這件事,畢竟在那之前,由于實用派的領袖祖斯特·阿斯特賴亞的離世,已經讓實用派于解的邊緣。
而在那之后的“創造災厄”事件中,被認為是最應該也完全能夠繼任其缽的人,祖斯特的兒,那位大名鼎鼎的,最年輕的VI級學者,“奇才”泰琳·阿斯特賴亞,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卷其中,并最終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離世,令這個本就搖搖墜的派系算是徹底垮臺了。
“泰琳姐姐大人……我的告白您都還沒回復呢……唉……”
“看來小芙蕾卡還是沒從失里走出來呢~”
“明明我也算半個天上人,為什麼還會輸給天降……”
“啊啦……啊啦……”
而再怎麼聽起來不堪一擊,作為時之國的一極突然崩塌,也足以對時之國的整個架構產生搖了……吧?
事實上并沒有,議員總長,萊特·班寧斯的政治手腕即便放眼整個大陸都能被稱作是唯一無二的存在吧,在同時面臨災后理以及派系垮臺的況下,也還是將整個時之國運營的井井有條,毫沒有任何的跡象,甚至看不出來和原先有什麼區別。
也因此在不久之后就有人指出了實用派實際上不值一提的說法,更是出現了時之國轉由萊特一人獨裁統治會更好的論斷。
……如果這中間沒有出現那個人的話。
“阿斯特賴亞家居然還有個私生嗎……”。
“嘛,畢竟人無完人,即便是那麼完的阿斯特賴亞伯爵也難免會有點黑歷史吧~”
“那個阿斯特賴亞家的二兒,既然是泰琳姐姐大人的妹妹,肯定也和泰琳姐姐大人一樣帥氣吧~”想非非地說道。
“啊啦啊啦……”
“哪怕是妹妹也好啊……”
砰砰砰。
正當母二人還在飯后閑聊的時候,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這麼晚了也會有客人嗎?來了來了~”
太太稍微整理了一下著裝,走到了玄關。
“算了算了,阿斯特賴亞家的二雖然也是獨自一人接過了實用派的缽,但也沒完全繼承,現在的實用派倒是真的有激進派的樣子了啊……比起原本死氣沉沉的議會倒是有趣多了……要不要回頭我也加呢……”
無論是收復尼格拉基平原,還是主摧毀機械魔的生產基地,如果還是以前的議會的話,恐怕本不可能實現的吧。
“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真是有夠倒霉的一天……”
“芙蕾卡·諾貝爾!!!!!!”
“嗚哇?!”
太太雖然還是一副微笑的表,但是走路的腳步聲甚至聽起來能夠踩碎地板,怎麼想都是氣炸了的樣子。原本還有些疲憊的兒也是立刻抖擻神,在沙發上正坐起來。
“芙蕾卡,你是坦白從寬呢,還是抗拒從嚴呢?”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芙蕾卡!”
“噫?!”
看起來老媽子是認真的……
“芙蕾卡,你要不要先和我說說你今天干了些什麼好事呢?”
哼,原來如此。有竹的也沒再繼續維持正坐的姿勢,裝模作樣的起背過去,漫不經心地說道:“天才的想法是不需要被理解的,而他們那些庸人也本無法理解我的才能。”
“嘛,畢竟是我的兒嘛~”
“雖然得到的結果不盡人意,但是功的實驗往往伴隨著失敗也是天經地義,我自知不是能夠一次功的幸運兒,所以這也只是我功方程式的一次偉大論證而已。”
“嗯~嗯~”
“畢竟最令我害怕的,是我自的才能啊!!!”
“所以呢?”
“讓那些凡夫俗子說去吧,我的偉大研究不需要他們的指手畫腳……”
“芙·蕾·卡!”
“伊?!”
看著面前唐突劈兩半的茶幾,嚇得跪坐在了地上,全然沒有剛剛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你知道剛剛是誰來了嗎?”太太心平氣和地說道。
則是將頭別向一邊,忐忑不安地回答道:“不知道,畢竟每天來拜托我的庸人太多了,無論是誰都有可能明白我的才能啊……”
“是品科食品廠哦,也就是小芙蕾卡實習的那個單位。”
“原來如此嗎,不值一……”
“你今天把他們的廠房炸了是吧?”
“……”
“雖然并不是本部,但是在斯提姆市的分廠好像被你整個送上天了呢。”
“嘛……但是差一點點就功了哦,這點損失……”
“畢竟是我的兒呢,整個中樞街都知道你的榮事跡呢~”
“是嗎,原來我這麼出名了嗎,看來有必要姓埋名一段時間了啊……”
“芙蕾卡,你現在居然還有臉貧嗎?”
堅信這還是此生以來第一次看到老媽子發火的表,于是整個人盡全力在了墻角里面,沒再敢反駁一句話。
“小芙蕾卡,雖然媽媽手頭還是比較寬裕,完全補得起你捅的簍子,但是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哦?”
“為什麼,只不過是個品科……”
“只不過?確實,和你以前炸飛的斯提姆制造廠相比,這個賠償金真的的可呢~”
“那不就對咯!灑水水啦~”
“芙蕾卡……我們天上人的優良傳統都被你給丟干凈了啊,看來現在也只能請你滾出去了。”
“誒?”
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就被自家老媽子抓住領整個人扔出了家門。
“這個是賬單,芙蕾卡,在接下來的一時年里面,就請你自己努力賺錢來還債吧。”太太毫無慈悲地看著屋外自己還穿著睡的兒。
“不對,等等,媽媽,我怎麼可能還的起啊,被品科開除之前我一個月的薪水也還不到3個IV級空想幣,這個賬單要還到我嫁不出去的年紀啊!”死死抱住老媽的大。
“是時候該讓你獨立了,你已經14歲了,也從I級畢業了,現在應該學會自己獨立賺錢養活自己了……”
“不是,我雖然是天才研究者,但是現在也還需要母上大人的支持啊!”
“一時年,一時年后我會來接你,但在那之前……
你先好好反思一下讓我吃不到品科薯片的是一件多麼令人絕的事吧。”
太太一腳甩開了自己的兒,隨后狠狠地將門摔上。
“等等,原來是因為這種理由你就要折磨你的可兒嗎!你難道忍心讓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外流浪嗎!媽媽!媽媽!開門啊!”
……
…………
………………
大概是出于一位母親的良心,隨后從窗臺里扔出來了一個裝滿了生活用品的行李箱,只是任由怎麼哭喊敲門,那扇厚重的防盜門也完全沒有打開的跡象,而最終也被巡邏的警員以擾公共治安的理由帶去批評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