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他、他竟然想把我變……回響。 ”

魔全都抖起來，若不是因為鐵鏈的束縛，說不定會因為恐懼而蜷起來，

“你……你本想象不出他對我做了什麼，他、他是真正的魔鬼，比我們薩卡茲要邪惡無數倍！他說，他在探索讓活人變回響的可能，很高興能有一個高等魔素材送上門。他直接在我的上刻遍法陣，活生生地解離我的，然后把我的意識……該死！該死！”

突然破口大罵起來。

“怎麼了？”

“他在我上留下的法依舊在起著效果，那個法封堵了我的，讓我不能說出那些施法的細節，甚至連他、連那個魔鬼的名字都不能提到！”

“這樣的話……那麼我能理解為他最終把你囚在這里，對嗎？那麼，他算是功把你變……”

“我不是回響！”

魔怒吼道，那對赤紅的眼睛地咬著冬青，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是高貴的魔，是王庭的繼承人！不是死人的殘渣，更不是他的法造！”

“好好好。你不是，你不是。”

冬青連忙擺擺手，

“但你為什麼要欺騙米哈伊爾呢？”

“誰？”

聽到米哈伊爾的時候，魔明顯搖了一下，這表演水平還不過關啊。

“米哈伊爾。”

冬青又重復了一遍，

“不是你控制了他，把他變怪的嗎？那個時候你甚至還慫恿他吸干我的……等你能控制他的時候你仍然想那麼做……你不會以為我有那麼健忘吧？”

“什麼？你……你，是你！原來你就是……”

魔的臉掠過一驚恐。

“怎麼了？難道你不認識我？”

冬青心里有些嘀咕，對方的反應不像是裝的，好像真的沒發現自己就是之前把燒灰的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那怪沒有眼睛，所以看不到自己的相貌？也不對，米哈伊爾還是人的時候肯定見過自己的相貌。

為什麼沒認出來呢？

“欸，你現在能看到我長什麼樣麼？”

冬青突然問道。

魔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繼而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只能在你的臉上看到一團霧氣。”

嗯？！冬青頓時張起來，連忙小心翼翼地了自己的臉蛋，沒病啊？鼻子是鼻子，是，也沒有變無臉人啊？難道是因為某種制才讓看不清？

“米哈伊爾呢？你可曾見過他的面孔？”

“不。”

魔搖了搖頭，

“他本沒有到這里的資格。”

“呼……”

魔低垂著頭，斟酌著說道，

“沒想到你就是之前的……我得說很抱歉，之前的事大多是誤會，我……我不想與你為敵。但，但是那個人在我上的改造，使我的力量不我自己的控制。這力量是一把雙刃劍，米哈伊爾心懷惡念地使用了我的力量，最終也為那力量所吞噬。”

“哦，哦，所以你是無辜的，壞事都怪米哈伊爾？”

冬青略帶嘲諷地說道，

“米哈伊爾控制了你，那又是誰控制了米哈伊爾？”

“是……是……是……”

魔似乎沒想到這一茬，顯然是被問住了。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吧！”

魔終究是自暴自棄地搖了搖頭，

“沒錯！是我蠱了他，我想要自由，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再說了，換取力量的風險也是他自愿承擔的。對，最后是我控制了他，但控制他的不是我……”

“停，停！”

冬青打了個停止的手勢，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什麼我控制了他，但控制他的不是我？！”

“最后的那個怪，是我和米哈伊爾的混合，明明是他的惡念污染了我，那力量有自己的想法，我本來是個人畜無害、特別善良的好魔……”

“停，停！”

冬青再次打出停止手勢，

“自我洗白的話就不用說了，米哈伊爾都被你整得吸人了，還擱這人畜無害呢？”

“那是因為他的意志不夠頑強……我也沒想到凡人會那麼容易被魔的力量侵蝕……”

魔別過頭去，

“但你不一樣啊，你的意志比米哈伊爾強大得多，你肯定不會被侵蝕的。”

“你還真是給面子。”

冬青的角了一下。

不過倒也沒說錯，冬青的和靈魂都早就被某位大佬預訂了，還真不怕被魔給奪舍。但冬青擔心的是，這可能會刺激到那位存在，導致轉化值暴漲，使得他提前變木偶人。

“沒錯吧？只要你能解放我，我就會向你獻上魔的偉大力量，而且還沒有副作用，只有純粹的力量，你可以憑借這份力量去消滅敵人、奪取財富、建立宏業，實現你的一切愿。我甚至能將魔近乎永恒的生命與你分，讓你擺凡人短暫生命的束縛……這難道還不夠嗎？”

魔淳淳地勸導著，仿佛敬業的傳銷人員。

“聽起來還不錯，但為什麼米哈伊爾沒有這種待遇呢？”

“呃……這個嘛……因為他心不正，配不上魔的高貴力量。而且那會我還沒有完全蘇醒，他也沒有解放我的力量，容易被吸的本能所困……總之你不用擔心變他那樣。”

魔是解釋了一通，顯然是對冬青的智商存在一定誤解。

“好吧，好吧。但我怎麼解放你呢，這些鎖鏈那麼堅固，而我……手無寸鐵。”

冬青攤了攤手，眼里盡是無辜。

“我覺得出來，這個空間與你有關，你可以調用這里的力量用來打碎枷鎖。快！快點將我釋放出來吧！求你了。”

魔急切地喊道。

“這樣麼？”

冬青不不慢地說道，他看著纏繞在手上的霧氣，覺和【無形之】擴散后的狀態很想，可以隨他的心意隨意調用，而這個房間里到都是這種霧氣。米哈伊爾是否也曾遇到過類似的境，不過他肯定無法駕馭這種力量，所以才沒將解放。又或許他也有這個能力，卻不信任。

而對冬青來說，他有種明確的預，只要他想，他就能輕易燒斷這些鎖鏈。

他看向泫然泣、滿眼哀求的魔，問道：

“你什麼名字？”

魔已是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華法琳！”

“華法琳？”

冬青的角上揚，他微微抬手，藍紫的星空之焰就將那被錮的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