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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整合運動開始解放泰拉》 第一百五十九幕:復仇

“最后的湼瓦山男爵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冬青冷冷地說道,

“和他的妻子、兒還有仆人們一起,保皇黨人連他的人和私生子們也沒有放過。他的姓氏無人承繼,他的脈亦已斷絕……別告訴我你效忠于一個鬼魂?”

“有何不可?他是我的主君!無論他是生是死,這一點都絕不會改變。”

老管家強地回擊道,毫無之前謙遜的樣子。

“那你又是誰?我聽說過男爵一家臨終時的況,整個湼瓦山郡都傳遍了,男爵的管家和仆人都被殺死并且被投進了一口井里,連十一歲的小傭都未能幸免……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是說你是從井里爬上來的亡靈?”

冬青嘲弄地看著他。

“呵………………”

老管家在冬青的質問后竟陷了沉默,冬青也不說話,想看看他還有什麼把戲可說。沒想到這位老人后退幾步,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抬頭的時候就像老了十歲,眼里已經沒有了原本那練的芒:

“那一天我不在。我本來應該在那的,在白堡的大廳里。我該和他死在一起。”

冬青無法判斷老管家這些話語的真假,只能沉默以對。

老管家看了他一眼,說道:

“坐下吧,年輕人。你追不上阿拉卡季的,還不如坐下來聽聽我這個老東西講點話,就當是一個故事。”

“我馬克西姆·奧多,我是老男爵撿回來的孤兒,所以沒有父稱。我跟了白堡里一個園丁的姓,但老男爵才是我的父親……他待我如己出,這一點在威廉出生后也未曾改變。對了,你知道白堡嗎?那是歷代湼瓦山男爵的居所,它是由第七代男爵建立的,那座城堡的外墻滿了從萊塔尼亞運來的雪巖,就像是用永遠不化的冰雪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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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堡已經被徹底毀了,可你還能在卡拉城里找到一點它的蹤跡。公園后面的那棟被燒黑的建筑,你見過嗎?那曾經是白堡的主廳,是男爵……是我過去生活的地方。我還記得,白堡里有很多閣樓,有很多彎彎曲曲的旋轉樓梯,我曾經在這些樓梯上攀爬上千次。當我和威廉還是男孩的時候,我們總是喜歡把三步并作一步從樓梯上跳著下來,直到有次我不小心撞翻了送餐的仆。”

“為此我挨了一頓藤條,但威廉卻堅持要分去一半的數量,怎麼勸也不松口。等我們挨完打,老男爵摟著我們,要我們做一輩子的兄弟。當時我也是這麼發誓的,我把威廉當我的親弟弟,我要做他的兄長、他的騎士,為他保駕護航……”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們都死了。老男爵在一場高燒后病死,曾指導我們劍的哈爾溫爵士在四國戰爭中被高盧人劈開了腦袋;高個的塔利、矮個的尼基塔,還有胖墩墩的卡拉休克……他們為了保衛卡拉城被保皇黨人殺死;可的瑪麗、嚇人的珊莎、還有最討厭我的葉蓮娜……那些仆們都和威廉一起死在了大廳里……除了我。”

“因為我那一天不在。啊……這麼講可能有些太快了,我們往回倒一點。他們一定告訴過你,湼瓦山男爵是因為參與了大叛才死的……一派胡言,威廉和那些為了野心和土地起兵的爵爺們完全不同,有些時候他甚至不像個貴族。他從來沒有那些尖酸習氣,他會和士兵們一起訓練,會把自己的馬讓給傷員;他會親自視察播種的況,和農民們一起用餐,詢問土地的收。”

“他是天生的統治者,命中注定該統治這片土地,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湼瓦山郡可沒有那麼多貪污吏,也沒有不完的捐稅。安靜的土地,幸福的人民,歷代湼瓦山男爵都奉行著如此的統治信條,但威廉所求的卻遠不止如此。自從他從林貢斯凱旋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帶來了高盧的風氣,在湼瓦山郡引進了各種新奇的玩意,甚至將卡拉城改了移城市……當時我不是很支持這個激進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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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開始在白堡頻繁地接待各種年輕軍和社會運家,對皇帝的批評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我不常參加他們的聚會,因為他們用高盧語說話。那是當時的一種風,我其實不怎麼能理解,但威廉告訴我他們會讓整個國家變得更好。”

“他們打算趁著貴族們起兵反抗先帝的機會,舉起自己的戰旗。既不為那些舊貴族而戰,也不為皇帝而戰。他告訴我,若能取得勝利,他們就要徹底廢除農奴制,向農奴分配土地,頒布真正的憲法,用公正的法律取代皇帝的統治,讓人民能夠自由自在地說話……”

“說實話,我本不懂那些東西,但既然是威廉想要做的事,那麼我就要全力支持他。一開始我們打得很順利,但很快就步履維艱,貴族們一個又一個地背叛了我們,保皇黨的軍隊節節推進……直到倫烈男爵也背叛了我們。”

“倫烈男爵?”

冬青終于說了一句話。

“對,倫烈男爵。他曾經是威廉的同學,他和威廉兩個人是他們那個小團的首腦。威廉曾告訴我倫烈男爵是除我之外他最信任的人……然而正是這個人背叛了他。在戰爭的最后階段,保皇黨的人與倫烈男爵合兵一,裝作援軍來到卡拉城。當時的況真的很艱難,卡拉城資匱乏、兵力薄弱,因此威廉便毫無懷疑地接納了他。”

“后來的故事正如你聽說的那樣,威廉和他的家人們慘遭毒手,卡拉城也被洗劫一空,失去了移城市的功能。而我……見鬼,我那個時候奉威廉的命令去組織村莊躲避天災,但天災信使的判斷出了錯,我去得太晚了。我們還來不及遷移就被暴風吞沒,好幾個村莊被夷為平地,可我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該死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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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馬克西姆抓住自己的頭發,用力地將整片頭皮都揭了下來,不,那是一頂特殊的假發。

假發下面是一顆寸草不生的頭顱,但卻并不亮,一片巨大的、紫黑的傷疤覆蓋了大半個腦袋,就像一只丑陋的蜈蚣攀附在他的頭上。冬青之前看到的額角上的淺疤不過是整片傷痕的末尾。

“后來,我發現自己被夏子爵的人救了,我從他口中知道了卡拉城的悲劇,我本以為他會把我送回卡拉城,把我和威廉吊在一起,但他卻給了我一個額外的選項。反正大部分人都以為我死在了天災里,沒有人發布追捕我的命令,甚至沒有在乎我。”

“我連名字都沒改就回到了卡拉城,沒有人指認我……因為絕大部分認識我的人都死在了那一天。之后你應該能猜得出來,我當上了阿拉卡季的管家,然后不斷把卡拉城的消息送給夏子爵。大叛的時候他是保皇黨人,可如今他也生出了自己的野心。”

“這份工作很無趣,而且令人痛苦。我有些時候會到公園里去逛一逛,看看那棟漆黑的建筑,我會問自己,我為什麼還活著?我知道為什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看著威廉灌注心的城市癱瘓在這里,我不甘心看著麗的湼瓦山郡被如此糟蹋,我更不甘心看著叛徒存活于世、而且還過得很愉快……我從夏子爵那里得到了你們的消息,這使我意識到,機會來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沒想到會是你。但現在看來,我那個時候并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

“你想說什麼?是夏子爵派你來拉攏我的嗎?”

冬青冷冷地問道。他倒不是不能接和夏子爵合作,只是夏子爵在湼瓦山郡滲得未免也太深了一些,連城防軍司令的管家也是他的人。卡拉城里有多雙眼睛在盯著他,這讓冬青很沒有安全,或許整合軍也已經有了夏子爵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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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確有如此想法。負責拉攏的應該另有其人,但是好像出了點意外,目前我沒有資格替他談條件,但想必不久之后他就會來聯系您了。在此之前,您能否回答我幾個個人的疑問?”

“個人的疑問?”

“是的。這是我個人想問您的問題,與子爵無關。”

“好……你說說看。”

冬青知道現在威脅馬克西姆也沒什麼用。

“您對這片土地懷有怎樣的愿景?”

“這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冬青苦笑著,見馬克西姆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就干脆把自己準備的社會改造計劃給他大致敘述了一遍,有些概念馬克西姆不太能理解,又著冬青給他用通俗的語言講明白。

“我大致明白了。那麼,對于湼瓦山郡之外的土地呢?您打算怎麼置?”

“如果那些貴族尚存理智,能夠看清形勢,那麼我會給他們一個合作的機會。如果他們冥頑不靈,那麼……我便要徹底清算他們的罪惡。”

冬青倒不是完全信任馬克西姆,他知道這些話可能回到夏子爵的耳朵里。但是他也知道夏子爵有很多途徑了解自己,“愿為大人效死”這種話只能騙騙米哈伊爾,他不可能在子爵面前裝順服的仆人。因此,冬青干脆反其道而行之,還不如讓夏子爵把自己當一個盲目自大、便于弄的狂人。

當然了,這是和馬克西姆說的,真到夏子爵,冬青肯定會說那些貴族指的是倫烈男爵,對子爵大人絕無二心。至于馬克西姆會怎麼理解,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知道您會懷疑我,呵呵,茍且生之人也難談忠誠。更何況,如今我也的確算得上夏子爵的走狗,但我還是懇求您聽一聽……夏子爵是個貪婪的野心家,也許他能給您很多,但他也必然從您這里取走更多的東西。而我和他不一樣……”

聽完冬青的回答,馬克西姆在沉默了片刻后徑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在冬青面前單膝跪下,用雙手舉起他那致的手杖,

“只要您實現我的愿,我的劍就屬于您。”

“說出你的愿。”

冬青注視著他,并沒有立刻去接那手杖。

“復仇。”

馬克西姆的聲音很輕,仿佛害怕會有人聽見,

“還有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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