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安離這番不輕不重的話語,安若溪卻像是被人當頭一記悶,敲打得暈暈乎乎的,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
抬頭著安離,眼神閃爍,更是抖不已的問道:“安離,你……你說什麼呢,你這是在開玩笑嗎,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吧,這樣的玩笑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你還是收回吧!”
此刻,大腦糟糟,‘嗡嗡嗡’一片的,除了把安離的這些話想象玩笑之外,別無其他辦法。
因為像這樣狠,且戲劇極強,只可能是電影里大反派才會說的話,從安離的口中說出來,不是玩笑,又會是什麼呢?
安離卻是冷笑的搖搖頭,玩弄著手中的紅酒杯,很是認真,半點玩笑也沒有的樣子,說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很了解我,我一向是不喜歡開玩笑的,尤其是這種場合,這是我權衡之后,給你的提議,要怎麼選擇,看你自己。”
很明顯,這些殘酷的話,并不是玩笑,而是安離早就計劃好的。
也許,這些計劃本不會這麼快公之于眾,也不會這麼快就讓安若溪做出艱難的選擇。
但安若溪剛剛實在是太讓生氣了,導致已經不想再玩下去,決心快刀斬麻,快一點把這個事給解決掉。
“選擇?”
安若溪無法接這樣的現實,緒一下子失控了,猛的從座椅上站起來,指著安離,口氣不善道:“安離,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安安是我的兒,理所應當在我邊,本就不需要選擇!”
“是麼……那你的意思,就是等待著帝宸訣被判無期徒刑麼,這樣也可以。”
安離坐在那里,搖曳著酒杯,緒淡然的說道,故意曲解安若溪的意思,說道:“我說過的,如果你選擇你的兒,那麼就得乖乖的等到帝宸訣被判無期徒刑,審判結束之后,你的兒自然會平安無事的回到你邊。”
“那如果我不呢?”
安若溪咬牙切齒的朝安離問道。
能夠聽出來,安離在威脅,用安安威脅,不許在報復帝宸訣的這件事上手。
可是……那個人是帝宸訣,他要被判的是無期徒刑,一輩子都沒有自由,他是安安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坐視不理,無于衷?!
“如果你不的話,那你跟你兒這輩子就緣盡于此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兒,不過呢……我會把打造另外一個人,給另外一個份,就像當初把你變妖夭一樣,你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
安離一字一句說得很平靜,平靜之中卻著可怕。
“不!”
安若溪再也無法冷靜了,發瘋一般,朝安離撲過去,歇斯底里道:“安離,我警告你不要我兒,不要傷害,否則我會跟你拼命的!”
任何人,任憑他是天上的神仙,任憑他權勢大過天,只要敢傷害的寶貝安安,都會拼命的,即便這個人是安離,也照樣不客氣。
一把抓住安離的胳膊,并不是太長的指甲,由于手指的不斷發力,幾乎快要陷安離的里,張著那雙迫的眸子,嘶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有什麼仇怨你都沖我來,附加到無辜的孩子上是什麼意思,我不會放過你的!“
安離的胳膊被安若溪抓得很痛,眉頭深深皺,費力的扯著自己的手臂,想從安若溪的手指間扯出來,有些憤怒道:”你這麼激做什麼,這都是你的選擇,如果你真這麼舍不得你兒,那就放棄帝宸訣那個人,你又想要男人,又想要兒,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想都不要想!“
誰也不知道安離如此堅持的要拆散帝宸訣和安若溪到底是為了什麼,但在安若溪看來,不管安離是出于什麼目的,和安離之間的戰爭,算是就此拉響了。
安若溪剎那間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順勢抓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砰‘的一下砸爛,拿著尖銳的一端對準安離,預備作為工,來著安離出安安。
這樣的行為,和瘋子也沒什麼區別……
”安安在哪里,你快點告訴我安安在哪里,如果你再不說的話,就不要怪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我……“
只是,手里的紅酒瓶還沒來得及砸向安離,安若溪自己便先力不支的倒了下去,閉著眼睛,人事不知。
”……“
安離看著倒在地上的安若溪,了心臟的位置,明顯也被安若溪這副歇斯底里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
哪里會想到,這個平日里算得上弱老實的人,一旦急了,竟然是這個樣子,還真的有點……恐怖呢!
”嚴凱,把扶起來,送回房間吧!“
雖然很生氣安若溪翻臉不認人的態度,不過心底深還是擔心的,怕就這樣癱地上久了會著涼,便趕讓嚴凱將人扶起來。
嚴凱聽命,趕將安若溪從地上扶起來,四下檢查了一遍,說道:”別擔心,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喝醉了,酒量很小的,加上過太大刺激,突然暈倒了,可能也是機能的正常反應。“
嚴凱將安若溪扶起來,輕輕放在椅子上,并沒有立刻將安若溪送回酒店房間,而是看向了驚魂未定的安離。
安離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長長吐一口氣,看著被嚴凱扶在椅子上的安若溪,有些不悅道:”不是你送回房間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要向一樣,準備跟我作對嗎?“
安若溪的背叛,已經讓憤怒不已,也心寒不已了。
若是嚴凱還不站在這一邊,那就真的沒什麼可想的了。
”……“
嚴凱看著安離,剛毅的五,表很嚴肅,遲遲沒有說話,但能夠看出來他肯定是有話準備對安離說的。
”你想對我說什麼,你說吧,一直這樣看著我,很奇怪。“
安離冷冷道。
嚴凱猶豫了一下,然后道:“安離,我很好奇,剛剛……你是說真的,還是只為了嚇唬嚇唬妖夭呢?”
“呵呵,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放過帝宸訣嗎?”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帝宸訣,這個機會你等了太久了,你沒有要放過他的理由。”
“那不就對了,我只是給妖夭一個不會后悔的選擇,沒有無聊到只是想嚇唬。”
安離很肯定的說道。
在看來,安若溪和帝宸訣兩個,反正也不會有好結果。
現在安若溪這麼放不下帝宸訣,肯定是不會突然醒悟的,那麼就只能來作為惡人,狠狠的用現實來打醒,不讓繼續在這段錯誤的里再錯下去,就算全天下都認為是惡毒的人,也無所謂。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嚴凱淡淡的說道。
剛剛他一直沒怎麼說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安若溪和安離兩個人或平靜火激烈的談,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個局外人。
作為一個局外人,不帶任何立場,他只覺得安離有些話,說得太過了,對安若溪來說,傷害太大!
“我太過分了?你也是這樣認為麼?”
安離很明顯的,對嚴凱的這番評價很是失:“你不恨帝宸訣嗎,你不想讓這個人得到他應有的報應嗎?我做錯什麼了?我不過是做了我早就計劃做的事而已,從頭至尾,我的信念都沒有變過,變的是你們,到頭來……你卻覺得是我做錯了,我不近人,我太過分了?”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就像妖夭說的那樣,我始終覺得在這件事上,我們做得不地道。當初,若不是帝宸訣主把那些數據拿給我們走,我們本就不可能……”
“你閉!”
安離呵斥住嚴凱,顯然是說中了他心虛的地方,不想男人再說下去。
“總之, 不管你心里是怎麼想的,我的心意已決,不會輕易改變,你最好也勸勸,不要試圖跟我對著干,不然到時候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你把帶走吧!”
安離冷冷說完之后,便起離去。
看來,今晚對安若溪說的一切,當真不是玩笑,而是早就做好的決定。
“唉!”
看著安離漸漸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躺在椅子上沉醉不醒的安若溪,嚴凱無奈的搖著頭,長長嘆一口氣。
安若溪和安離兩個,真是不讓他省心啊!
將安若溪扶回酒店房間,問客房服務員要了一杯醒酒茶給安若溪,親自喂著喝了下去。
看著人這張艷的臉蛋,完全不似當初第一次見面是,那副弱可人的樣子,眉眼間卻依然帶著楚楚可憐,讓人憐惜。
雖然嚴凱不想承認。但他又不能欺騙自己,對待安若溪,他是有的。
所以,一直在心里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幫安若溪來對抗安離?
“嚴凱,你真是混賬啊!”
默默的扇了自己一耳,暗自罵著自己。
總覺得自己對安若溪,就對不起死去的恩人歐漠。
恩人……如果歐漠還活著話,他會讓他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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