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浩天坐在一把椅子上,懷抱吉他,調弄好弦,低低唱了一首《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的那天,你扎著馬尾辮。面容,落進了我的眼。你是天上下凡的仙,渾帶著閃,只要一點點,我心已迷…
深的歌詞,加上他低沉的唱,整個酒吧都安靜下來,唯有他帶有磁的聲音在久久地飄。
“厲害吧?他昨天才完的,今天就拿出來練了。”秦政手里端著一杯朗姆酒。
“哇塞,新歌啊,我說還沒聽過呢。”林娜興高采烈地說:“不愧是音樂小王子,太好聽了。”
服務生過來,言笙和林娜各自點了一杯藍夏威夷,像極了蔚藍的大海,看起來特別好看,喝起來有藍莓的香味。
在遲浩天的淺低唱中,不知怎麼了林娜的哪神經。
看了看言笙的馬尾辮,突然八卦道:“昨天我們不是剛和他們見面嘛,不會唱的是你吧?”
言笙錘了一下,嗔道:“你胡說什麼?昨天我們不都是第一次見面嗎?怎麼會是我?”
林娜了自己的后腦勺:“可我是短發啊,扎馬尾的只有你一個。”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林娜問秦政:“你說是不是唱的?”
秦政笑而不答。
言笙惱了,雙手住的下:“你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
正說著,遲浩天已經放下吉他。一時,掌聲雷鳴。遲浩天傲然地走下臺,直奔二樓的vvvip室。等他進來的時候,林娜早已站起來,請他坐下。他看了一眼,從林娜邊過去,挨著言笙坐下。言笙覺有些不自在,又往外挪了挪。
“我是第一次在臺下聽您的歌,太好聽了!”林娜對他崇拜的五投地。
遲浩天的反應冷冷的,只點了點頭,就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對,對,喝酒,喝酒,我們今天就是為了喝酒來的嘛。”林娜也舉起酒杯,四個人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林娜的話更多了,看看遲浩天,又瞅瞅秦政問:“你說你們倆個的家庭背景一點不搭,是怎麼搞在一起的?不會真的是基友吧?”
言笙瞪了一眼,這麼直白的話也問?
“有什麼嘛,打聽一下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對男生也不興趣。”
看著雙手托腮,癡癡地看著兩位帥哥的時候,言笙心里暗想,是的,對男生不興趣?對好事興趣!
“你放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關系。至于我們為什麼搞到一起嘛,那是因為他有一些家族產業正好在我爸的管轄范圍,我們打小就認識了。”秦政解釋。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林娜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端起一杯酒又喝了。
“浩天,剛才娜娜問我歌里唱的是誰,是不是?”秦政沖言笙努了努。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提這個干嘛?弄得人怪尷尬的。不知是不是酒的力量,言笙的臉紅了。不過像他這種歌星,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刁鉆的問題沒聽過,他肯定能輕松對答。想著,言笙坦然地呷了一口酒。
“嗯。”他低低地說了一聲。
林娜端著酒杯剛喝了一口,沒忍住,噗嗤一聲吐在地上。這下真的尷尬了。
“那個,我去下衛生間。”言笙站起來說。
“我也去。”林娜也急急站起來,拉著言笙一起走了出來。
“這什麼況啊?小笙,我可告訴你,你是有男人的人,家里不是有個暴君呢?”一出來,林娜就迫不及待地說。
“他信口開河你也信?”
“不像啊,我看認真的。”
“認真你個大頭鬼,都說了酒不能白喝,你偏不聽。算了,我不管了…”言笙也埋怨。
兩人正說著,言笙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不得了,上面標著“大暴君!”言笙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在地上。
“怎麼辦?怎麼辦?”林娜也慌了:“先隨便找個理由編一下吧?”
言笙定定神,這才從地上撿起手機,找了個僻靜地方,手指哆哆嗦嗦地了一下。靳霆崤的聲音就從話筒里傳了出來:“在哪兒?”
“我,我…今天學校有個課外活,我馬上回去。”
“出來!”過話筒,靳霆崤的語氣似乎都有無窮的殺傷力,只把言笙嚇個半死。他,不會是在外面吧?奇怪,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難道在自己上裝定位了?言笙衛生間也不去了,飛一般地沖出了酒吧。
靳霆崤的勞斯萊斯果然在酒吧門外正中間停著。本來酒吧門口是不準停車的,但那也分人啊,像靳總這個份的人,別說停門口,就是開進酒吧里都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言笙氣吁吁地跑了出來,看見靳霆崤一西裝筆,傲然地靠在車門,周都彌漫著一種無形的殺氣。言笙不敢再往前走了,唯唯諾諾地站在原地,怯怯地喊了一句:“二爺!”
“你過來,還是我過去?”靳霆崤冷冷地問。
“我,我過去吧,不勞煩二爺了…”言笙走兩步,退一步,故意拖延著時間。
靳霆崤等得不耐煩了,大長邁了兩步,已經來到言笙面前。言笙嚇得小臉發白,結結地說:“二,二爺,您聽我解釋…”
“小笙,你在這里干什麼?我們等你半天了。”話音未落,后面又涌出了林娜、秦政和遲浩天。林娜只沖言笙眼睛,那意思是朋友,我已經盡力了,沒攔住…
看到靳霆崤的時候,場面立即僵住了。靳霆崤雖一個字也沒說,但他周那種無形的殺氣瞬間包圍了眾人,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結冰了,呲呲地冒著寒氣。
“過來!”靳霆崤最后一次重復道,似乎在向他們宣示這是他的地盤,他對言笙有絕對的占有權。
過去吧,再不過去,明年今天真的就是自己的忌日了。言笙狠狠心,咬咬牙,閉上眼睛,撲到靳霆崤的懷里,嚶嚶道:“二爺,您怎麼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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