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求媽媽不要再打了!”
媽媽聞言收了鞭子,出頗為滿意的笑容,拎著憐香徑直往屋里去。
此時陸寶曦坐在椅子上,冷眼注視著進來的人。
“肯說了?”
媽媽諂笑道:“是,這憐香肯招了!”
語罷狠狠地掐了一把憐香的傷口,痛得憐香驚呼一聲,痛苦道:“媽媽饒命,縣主饒命,只要燒了那小人,二姨娘便可蘇醒!”
陸寶曦這才像是活過來一般,臉上恢復,“快去,按照說的辦!”
小人被扔進火盆里,陸寶曦守在白氏的窗前,注目著的變化,床上之人細細嚶嚀一聲,隨后緩緩睜眼。
翠蛾喜極而泣,“醒了,真的醒過來了!”
見到這麼多人滿面愁看著自己,白氏有些茫然,“我這是怎麼了?”
陸寶曦扶起,溫的笑道:“娘,大夫說您過虛,于是最近太過勞,才會出現嗜睡之癥,但現在一切都好了。”
白氏記不起做過的事,既然忘了,陸寶曦也不想再提,陸崇已經對外宣布,三姨娘是病逝,連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匆匆拖去后山埋了。
巫蠱之,鬧得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府中上下也自有分寸,對此閉口不談,陸寶曦留在白氏邊照顧好些日子,等的徹底回轉,才敢安心離去。
陸崇也來過幾趟清荷院,但只在門外駐留片刻,并沒有進門,嘆息幾聲后又獨自離開。
見狀,憫善忍不住輕嘆,“老爺害怕二姨娘不想見他罷。”
陸寶曦聽聞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讓人關了房門,道:“娘有我心疼就好,你們以后一定要事事小心,別再讓人鉆了空子。”
憫善點點頭,心里頭又覺得后怕不止,若非陸寶曦當機立斷,抱著陸嚴書去鬧上一鬧,恐怕二姨娘到死都不會被人發現是中了巫蠱之。
想起那晚陸寶曦給陸嚴書喂了點蒙汗藥,才令陸嚴書昏迷不醒,就冷汗直流。
這萬一被太醫查了出來,追究起責任,陸寶曦就要落得個不好的名聲了。
但轉念一想,憫善又是暗自搖頭,經過這兩樁事后,陸寶曦的手段狠辣,也是鬧得人盡皆知,這名聲對而言還真不重要了。
憫善瞧著自家主子,萬分慶幸,還好陸寶曦是如今的陸寶曦,若不然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將軍府中,們這些小人該如何存活?
白氏中巫蠱一事過去許久,這一天,彌生顧神醫之托前來給陸寶曦送藥。
后院里,陸寶曦看著那一小顆圓圓的藥丸,蹙眉道:“你師傅真把我當了藥罐子?”
彌生今日著一白,俯首一笑道:“這可不是我師傅的意思,這是四殿下請我師傅專門為縣主研制的藥丸,別看這小小一顆,我師傅為了它,可跑遍了大江南北,采藥時還失足跌落山谷,斷了一條,縣主若不吃,我師父豈不是白丟了嗎?”
陸寶曦著實沒想到,這些日子顧神醫云游在外就是為了幫研制藥丸?可以前元冢為號脈時,也沒說患有疑難雜癥呀?
陸寶曦將藥丸收下,又將手出來道:“你替我瞧瞧,我很好奇,你師傅搗鼓的到底是什麼藥。”
彌生的臉上閃過一復雜神,想起他師傅的叮囑,著實不敢實言相告,只得裝模作樣的把了脈,說了些應對的胡話。
陸寶曦自然是不相信的,彌生只好勸道:“四殿下又不會害你,縣主就別疑神疑鬼了。”
白芍收了藥丸也附和道:“是呀縣主,自從四殿下讓人為您調養了后,您這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想想奴婢剛見你那會兒,可不就頭暈眼花呢。”
自己的狀況到底如何,陸寶曦也很清楚,元耀的確不會害,這樣一想便不再問了,又讓彌生給二姨娘開了些藥,準備送他出去。
只是這一回彌生不肯走了,扭半天,似下定決心問道:“縣主……最近怎麼不見你邊那個喚作小貪的小俾子呢?”
陸寶曦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驚問道:“你不知他去哪兒了?”
彌生愣愣的搖搖頭,見狀陸寶曦才笑了道:“哎……彌生公子呀,小貪去給你尋那‘還草’,已經走了好些日子了。”
“什麼!”彌生失聲喊了一句,又覺得自己失態,小聲道:“縣主呀縣主!我那紙條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還草’生在西域地區,即便京城里的外族商人,都難以找尋,如此荒蠻之地,你怎可同意一個弱的小姑娘去呢!”
陸寶曦像看傻子一樣的著他,實在是忍不住吐槽,“弱?小姑娘?彌生你莫不是誤會了什麼?”
說到此,陸寶曦又住了,這才想到,曉得小貪是男兒,又武功高強的人并不多,這彌生也一同瞞著的,他確實不曉得。
陸寶曦糾結著,又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你看上了我邊的俾子?”
彌生那張俊的臉龐悄悄染上緋,眼下的紅痣越發艷目,“我……我可沒這麼說,只是覺得與小貪姑娘十分投緣,作為朋友關心一下罷了。”
陸寶曦似幽怨道:“哎……那可憐小貪了,眼的去尋什麼還草呀!原來彌生只當他是朋友,也好,也好,如此一來等小貪回來,我便與他說清楚,免得惹人誤會。”
彌生一聽急了道:“等等,縣主……”他認真想了想后,竟起一拂擺,筆直跪下,認真道:“小貪姑娘活潑開朗,彌某確實了惻之心,縣主全。”
陸寶曦的角了,只得狠狠的嘆息一聲,孽緣吶!
這段日子相下來,彌生這個人恐怕是真的看上了小貪,可這要該如何全?
見陸寶曦不說話,彌生以為是陸寶曦不肯答應,又俯道:“彌某雖是一介布,但絕不會委屈了,彌某愿意求娶小貪姑娘,明正娶。”
陸寶曦啞然,去扶他起來,隨后側過去,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些什麼,那彌生聽聞后,渾一震,整張臉憋得鐵青。
“彌生公子,你可還愿意娶他?”陸寶曦幽幽一問。
那人呆若木,面無,“縣主沒有故意嚇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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