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個時候，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他只讀書能解決的。

當今王上的兒子，不是優寡斷，就是大字不識兩個，德行最好的，太過平庸，要是他做了秦王，秦國本不可能在這樣的世里生存下去。

而那些大臣最看好的，最有權勢的那位，雖然才華橫溢，可是為人太過冷酷無，暴，更甚至，當初他領兵打仗時，為了能贏，居然用秦國將士為餌，讓他們枉死，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怎麼能給秦國子民一個幸福的生活。

數來數去，他也就對這個公子最滿意了，好學聰明，機靈，看他剛剛的手段，也不是那種優寡斷之人。

那兩個小太監如此對待他，他也高抬貴手，放了他們一馬，沒有傷害他們的命。

一開始，秦九歌不理他，也不和他說話，但是也沒有趕他走，白歸遠覺得，這就是秦九歌接他的意思。

回去當天，他就求自己的父親，去宮學讀書，每天到了宮里，他上午上先生的課，下去就悄悄溜到秦九歌住的地方，在旁邊念先生講的容，時不時的還要假裝自己有一些地方不懂，要請教秦九歌，雖然他當時不會給自己答案，可是第二天去的時候，桌上就會放著昨天那個問題的答案。

這樣的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要不是見面的時候聽過秦九歌的說話，他都要懷疑秦九歌到底會不會說話了。

后來，他們兩個，一個了秦國的王上，一個了秦國的相國。

偶爾提起當初相識的時候，王上告訴他，那個時候，他懷疑每天纏著自己的這個家伙可能腦子不太好，不僅看上他這麼個要啥沒啥的家伙，就連那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

對于這些，他只能笑著接。

“王上，我知道您不是那樣的人，所以臣來這里只有一個問題想要問王上，您還記得當初的志向嗎？”

“記得，孤一直都記得，并且為此而努力，歸遠，我們現在做的事，不就是為了那件事嗎？”

白歸遠搖頭，“不，王上，您和臣想要的是親過得好繁榮強大，是百姓的生活幸福，可是王上，秦楚之戰本來能夠避免，您為什麼？！”

“因為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秦國的子民！”秦九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白歸遠，你是秦國的相國，這些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些邊疆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那些楚人是怎麼對待秦國的俘虜。”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白歸遠，如果你不認同孤，孤也不勉強你，孤只是想讓你親眼看看，看看那些你口中想要幸福生活的子民過的是什麼日子。”

“王上……”白歸遠還想說什麼，可是秦九歌已經不想聽了，七國之間，彼此大戰沒有，小的不斷，傷的只有那些滿腔熱的將士，那些辛苦活著的百姓。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沒有鐵手段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