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話題轉移到馮銳的親人:“那你就沒有親人在蘇市嗎?”
馮銳搖了搖頭:“我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城鎮,蘇市這種地方對于我們那邊的人來說就是可不可及的大城市,所以我是一個人出來打拼的。”
我看著馮銳眼神中說不出來的艱苦與毅力,說真的,我真的很佩服像他這樣的人。
沒有任何家里的背景,靠著自己闖出一片天地,馮銳的眼神就讓我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次傷你沒有告訴你的父母嗎?”我繼續問馮銳,我記得他好像說過自己家里面的小孩比較多。
但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我覺得不告訴父母有點說不過去。
“害怕他們擔心就沒說。”
馮銳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我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的難過之,我想他還是希自己父母能來的吧。
“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況有多麼危險嗎?”
馮銳沉默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有點傷人,就像每個人都有心深不可及的痛點。
我自己和父母的關系都不好,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馮銳。
“對不起啊,我好像有點失禮了。”
馮銳對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系。
“我們家的況不是很好,家里面最小的妹妹才剛剛上初中,即使我告訴自己的父母,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只能給他們徒增力吧。”
剛剛出院,本來應該是歡樂的時刻,現在氣氛好像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我就不應該說這個話題的。
我嘗試著讓氣氛扭轉過來:“馮銳,我給你訂了蛋糕送到你的家中,就當是好好慶祝你出院康復。”
馮銳對我表示了謝謝,但是接下來就一直沉默不語。
我以為他還在因為我剛才的話題而不開心,想著就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吧。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終于來到了馮銳住的公寓。
公寓看起來已經有點年頭了,但是好在還干凈整潔,衛生打掃做的也不錯。
我看見馮銳將鑰匙在門里面,但是遲遲沒有開門。
“怎麼了?”我以為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
“沒有什麼,只是有點張。”
張?我有點不太能理解馮銳在張什麼,但是聽見他開門的聲音也就沒有多問。
可是下一秒眼前的場景就震驚到了我。
馮銳打開門,我一眼就看見滿屋子里的玫瑰花擺在柜子上,桌子上,只要是我目可及的地方,到都是鮮花,就連地上都鋪滿了花瓣。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嗅覺好像要比視覺遲鈍一點,滿屋子的花香慢慢的鉆進我的鼻子中。
我整個人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在想為什麼馮銳的房子里會有那麼多鮮花。
我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馮銳牽著我的手走了進來。
我小心翼翼的踩在這些花瓣上,每一步都覺那麼不自在。
馮銳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考:“這些花是我今天特意托人準備的。”
他轉向了我,與我四目相接:“是為你準備的。”
我這好像才明白一切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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