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行哪里肯放過?登時將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窗戶外,高高的月亮懸掛著,微風陣陣。
屋子里,一樹梨花海棠。
山雨來風滿樓,可謂是狂風驟雨不停歇。
……
翌日,宋嵐睜開眼睛時,全都是酸痛的,就仿佛是被重型卡車碾過一般,尤其是胳膊,又酸又麻。
宋嵐坐起來,稍微活了一下,邊的位置空空的,浴室里也沒有聲音傳來,看來傅瑾行早就走了。
并沒有著急或者不心安,對傅瑾行的信任已經深刻在了心里,知道他肯定是有別的事去忙了,又不想要吵醒自己,所以這才悄無聲音的走了。
當拿起手機時,果不其然看到了傅瑾行給自己留的微信消息,只說他是出去辦事兒了,至于到底去做什麼,他沒有細說。
宋嵐從床上起來,緩緩的走進了浴室。
而此時此刻,銅陵城的游樂園里,傅瑾行手里拎著一只的書包,看著十歲的小孩從旋轉木馬上下來,帶著笑容緩緩的朝著他走過來。
“大哥哥。”小孩著,對他態度很好,一點兒也不認為他是 一個壞人。
“告訴我,你什麼名字?”傅瑾行一邊問著,一邊將剛才買的冰淇淋遞到了的手里,
“我傅瑾媛。” 小孩糯的聲音,輕輕吐出了這個名字。
傅瑾行臉平常,并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心里卻咯噔一下。
傅聞給起名字,竟然還帶著輩分,要知道就連傅臨風都沒有這個待遇,凡是帶著“瑾”字輩的,那便是默認了有總裁和董事長的競選權。
傅聞手里的份,從來就沒有給過任何人。
現在想來,這是留給傅瑾媛他們的。
和別的人結婚生子,生下了一個私生,卻還要費盡心思的把財產留給。
“稚子無辜。” 傅瑾行的心里,一直在重復宋嵐給自己說過的這四個字。
錯的人是傅聞和那個第三者,傅瑾媛連自己來不來到這個世界上都不能做主,能有什麼錯?
孩子給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和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人教,不知道會教出什麼樣子來。
要是把傅瑾媛帶回去……
這個想法剛一萌生出來,就被傅瑾行自己掐斷,無端帶回去 一個十歲大的孩子,還要給母親養,他是要實話實說,還是找一個借口呢?
“大哥哥,你也是爸爸的孩子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你也從來不來找我們呢?” 傅瑾媛仰著頭,一臉天真的問著他,并沒有把他當是仇人看待。
小孩子的世界,永遠都是天真爛漫的。
“沒什麼。” 傅瑾行實在沒辦法拿出最好的態度,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冷冷的,“你媽媽什麼名字?是哪里人?”
他問話的聲音剛落地,一道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帶著驚慌著“媛媛。”
小孩聽見聲音,扭頭看過去,著:“媽媽。”
人跑過來,將傅瑾媛抱在了懷里,警惕的看著傅瑾行,“你有什麼就沖著我來,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要傷害我兒。”
人很年輕,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
長著一張極其致的臉,全上下都是名牌,很難想象 這樣的一個人,能心甘愿的陪在傅聞邊十年,又或者是更久。
“讓我當著孩子的面兒問你嗎?”傅瑾行冷眸看著人,他對眼前這個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確定從來都沒見過。
人抱著孩子,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錢,“媛媛乖,去前面的咖啡店坐著等媽媽好不好?一定要在媽媽的視線范圍。”
傅瑾媛點了點頭,拿著錢邁著小步子,朝著咖啡店走去。
幾分鐘后,坐在了靠窗邊的位置,沖著人招了招手,人同樣回了一個招手,目鎖定在傅瑾媛上,卻是開口說著:“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
“名字。”
“曾譚寧。”人回答。
“多久了。”
“十四年。”
“哪里人。”
“A市。”
傅瑾行冰冷如霜的眸子,盯著人的臉,回答的干脆,一點兒也不猶豫,但正因為這樣,他更是嗅到了謀的味道。
“你和沈國海,是什麼關系?”他直截了當的問著,高大欣長的子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書包遞到了人的手里。
與此同時,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人,仿佛一座山在頭頂,這迫力讓人本不敢撒謊。
人死死的咬著,醞釀了好幾分鐘才低著頭回答:“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沈國海,當初我不過就是傅氏一個小小的員工,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你爸爸。
之后發生的一些事,漸漸離了我們的控制,我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個雨夜,他找到我要帶著我逃離,我們什麼都沒準備,就這樣逃到了銅陵來,我們是從一無所有,好不容易變了現在這樣,大爺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我知道我做了天底下最不可原諒的事,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可是能不能讓我陪著他走完最后一程?他的狀況很不好,經不起刺激了,他跟我說過他不回去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大概跟十三年前有關吧。”
曾譚寧毫不掩飾的說著,真意切,看向傅瑾媛的眸子里含著水。
從這些只言片語里,傅瑾行聽的出來,對父親是有真。
若是放在以前,他絕對沒辦法同,更對這種行為不能理解,但是深陷在里的他,實在做不到對這些視而不見。
“大爺,再給我們五年的時間。”曾譚寧說著。
這個時間,就是傅聞還能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
這對于傅瑾行來說,無疑屬于噩耗。
傅瑾行一聲沒吭,轉離開,沒有得到準確答案的曾譚寧,在后了他好幾聲“大爺。”
“五年的時間。”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傅瑾行的耳邊, 直到他上了車回酒店的路上,還都在不停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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