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唐久久慢悠悠地從屋子裏走出來,手裏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上面蓋著一塊布。
劉彩娥眼底閃過貪婪的芒,長了脖子往籃子裏看。
可惜,布把不大的籃子擋了個嚴嚴實實,裏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除了唐久久,沒有任何人知道。
到了門口,唐久久把手裏的籃子慢悠悠地往園子的圍牆上一放。
劉彩娥迫不及待地上前幾步:「唐久久,你又要耍什麼花樣,趕把銀子賠來,我好帶我兒去看病抓藥,耽誤了我兒的病,可就不是十兩銀子可以清得了的了!」
如此不要臉的說辭,也讓唐久久大開眼界。
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被隨意放在板子上的沈從才,嘖了一聲,嘲弄道:「原來這位大娘還知道你兒子得看病啊?你們全家總員的跑到我家大門口哭喪,我還以為你們不顧他死活呢!」
這話可就脊梁骨了。
劉彩娥跳著腳罵:「唐久久,你這個小賤蹄子,胡說八道!我怎麼會不顧我兒子死活,這不是家裏沒有銀錢看病麼!你趕的賠錢,賠了錢我馬上就去鎮上找郎中!」
唐久久搖搖手指:「別急啊,賠錢之前,話得說清楚!」
頓了一下,唐久久的臉正經起來:「這位大娘,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兒子暈倒,真的是因為我到驚嚇所致麼?」
唐久久的問題,讓劉彩娥的心一晃。
腦子裏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家的手段不會被看穿,便梗著脖子囂道:「唐久久,你不用拿話敲打我,我兒子就是被你嚇暈的,你別想置事外。」
唐久久:「那如果我可以證實你兒子的暈倒跟我無關呢?」
劉彩娥下意識地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唐久久也看過去,那裏站著一個滿臉皺紋,著一子刻薄味道的老太太。
沈老太?倆糰子的太?
唐久久腦海里快速地過了一遍原的記憶,對上了號。
沈老太沒說話,狠狠地盯了一眼劉彩娥。
劉彩娥,狡猾地說道:「如果你能證明,我馬上就帶著我兒子回家,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唐久久嗤了一聲,眸更冷,語氣也含了冰渣一般:「你們的算盤打得還真是明啊,功了,白拿十兩銀子,失敗了,半點損失也無,你們覺得,這世界上有這好事麼?」
劉彩娥惱了:「那你想怎麼樣!」
唐久久沒理劉彩娥,盯著沈老太,一字一句:「很簡單,如果你兒子真是被我嚇昏的,我十兩銀子奉上。如果我能證明你兒子的昏迷跟我無關,你們是故意訛詐的,那你們就反過來賠償我十兩銀子的名譽損失費!」
眾人再度嘩然。
今天真是開了眼界,十兩銀子,張張就來了麼?
劉彩娥沒敢說話,沈老太綳著一張臉走出來,眼神刻薄地看著唐久久:「小丫頭,做人要厚道,嚇昏了我的乖孫,還反過來訛我們,你爹娘就是這麼教你的!」
唐久久的臉頓時沉下去,反相譏:「我爹娘教我踏實做事,誠實待人,可是也教過我,如果遇到瘋狗惡狗,不用客氣,直接拿一棒子,狠狠地把它打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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