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看李保的眼神,不善了。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徐澤後充當背景板的師爺悄然地上前了一步,「大人,堂下那父子三人對您格外仰慕,托屬下給大人帶了點禮,晚點大人忙完,屬下再送到大人屋。」
徐澤眉心微,心底那點火氣頓時消散了。
他輕咳一聲,輕輕一拍驚堂木,「那個……」他指著李保,卻一時間忘了他的名字。
「李保。」師爺趕不,小聲提醒了一下。
「……李保,你剛剛口口聲聲說唐久久是個蛇蠍心腸的人,陷害了你們兄弟,是怎麼回事,如實道來!」
李保一聽,神眼可見的興起來。
爹昨夜來大牢裏找他們兄弟,說已經打好了關係,可以把唐久久這個小賤人死,讓他們背好了說辭,只等今日上堂。
剛剛自家老爹被打板子的時候,他心裏還有些忐忑。
現在看來,大人就是大人,先打爹幾個板子,這樣就沒有人能看出大人偏袒他們了。
高,實在是高!
李保對著堂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發揮出苦練一夜的演技。
「大人,我姑姑是唐久久的大伯母,所以我們打小就認識,說得上是青梅竹馬,早就跟我好了,就等著今年秋收之後,家裏寬鬆一點就上門求親。」
「哪想,這個唐久久不知道發什麼瘋,前段時間跟我姑姑姑父鬧翻,轉回頭又陷害我。」
說著,李保轉頭看向唐久久,一臉苦悲痛,「久久,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惹你生氣了,你說,我改還不行麼……幹嘛這麼陷害我和大哥?」
唐久久的眸子驀然一瞇,明白了李金松父子把告上大堂,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這爺倆是準備往上潑髒水,讓所有人都以為跟李保有一。
真是好算計!
也真是好演技!
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說出什麼來!
這樣想著,唐久久沒有打斷李保的話,由著他繼續自說自話的把戲唱完。
李保一臉深款款又被傷害的模樣,就那麼凝著唐久久:「那一日,你讓我三更去你家,我就三更去了,你讓我帶著大哥一起,我好說歹說把大哥也拉上了……」
「我事事都聽你的,什麼都順著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久久,你是不是後悔跟我相好了?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爹只有我和大哥兩個兒子,我們兩個出了事,我爹娘、我怎麼辦,誰能給他們養老送終?」
「久久,你怎麼變這樣了?」
李保的話音落下,堂上躺下所有人的目都不約而同地落在唐久久的上。
每個人的目中都著晦的打量,裏面的含義莫名。
唐久久很清楚李保這句話的殺傷力。
如果真是原那樣手無縛之力的孩子,李保那天就得逞了,說不定第二天還會被抓個正著……
然後就被得只能嫁給李保。
不然,村子那些人的閑言碎語能死。
畢竟在這樣的時代,又是村子裏,本沒有什麼娛樂,帶點桃的閑言碎語足夠那些三姑六婆說上半年,更不用說李保所說的,這麼明確得毫不晦的緋聞了。
真是打的好主意啊!
白得一個媳婦。
若是李保沒事呢?
怕是老李家的人以為,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抓住,然後李保被狠狠地打一頓。
那麼,他們就可以用兩個人早有私的說辭去引導輿論,讓村裏人以為跟李保是約好的,鬧騰出來的事不過是小兩口鬧彆扭。
或者,是因為某些別人所不知道的原因,算計李保。
不管怎麼樣,都會讓陷於輿論之中……
只不過,老李家的人怕是沒想到手段這麼狠,直接把李保宗兄弟倆抓住,然後送到了縣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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