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軒回到家中,就看到符羽和喬兒正對著一個盒子犯愁:“老媽,我回來幹什麼?這個是什麼玩意?”
“相思子,”符羽說道:“又紅豆。”
白墨軒滿以為老媽和喬兒找到了應對的方法,看到這盒紅豆,他的臉沉了下去:“這個東西對蘇柏有什麼幫助?”
符羽看白墨軒張蘇柏的生死,不由得在心裡笑開,自從小狐落大人的樣子之後,就當上了大明星,與普通人打道的時間太了,雖然有他們一群人,可是在小狐的心裡,他們也從來不是普通人,所以白墨軒在與普通人打道的時候,總是著一傲氣與倔氣,十分有距離,現在的白墨軒卻有幾分和的覺了,現在他關心蘇柏,就是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紅豆生南國,此最相思。”符羽說道:“一般人紅豆做相思豆,都是用來詠歎男相思的,不過,我們喜歡它相思子,這一顆顆紅豆,其毒並不亞於眼鏡蛇毒,紅豆裡面含有的毒素超級可怕,中毒的人會全髒潰爛而死,聽說清時,就有人提煉出裡面的毒素,用來施以私刑,十分不人道。”
提到這個,白墨軒一震,之前長白山裡那喇嘛的骸,就是完全潰爛,現在經符羽一提,果然那貝勒爺是用的相思子毒害的那喇嘛?
“你們想用相思子來以毒攻毒,既然找到了方法,做不就好了。”白墨軒說道:“這一個小時的空當,蘇柏已經又嚴重一些了。”
喬兒搖頭:“可惜,我們有個難題。”
“要提煉出相思子裡面的毒素需要時間。”符羽說道:“我和喬兒估算了一下,至需要一個星期。”
“可是以我的了解,蘇柏撐不了一個星期,最多二十個小時。”喬兒說道:“對方是要置他於死地,所以下的藥很重,這是唯一的方法,可是時間……不允許。”
“那關我什麼事?”白墨軒不耐煩地說道:“我又不能控制時間,難道要讓我把一個小時改三百分鐘?這種事老爸不是可以做到嘛!”
符羽沒好氣地說道:“你忘記了,你爸現在不在!你和我們不同,你是青丘的人,上次我和你爸去青丘,嗯,就是你對象那事,那一回,聽族長說,你們狐族有個寶,什麼……”
白墨軒恍然大悟過來:“玲瓏塔,那個東西的確有讓事加速的能力,不過,一般人,是不讓的,我那狐貍老爸說過,現在除了他和一眾長老,沒有人可以進去。”
“你說的是一般人,可是你不同啊,你可是這一代裡最有希的男孩子,族人所有的希所在,統高貴,未來極有可能頂了你親爸的位置。”符羽說道:“所以,你是可以想到辦法的對不對,墨軒,蘇柏已經不能等了,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白墨軒歎了一口氣,罵了一聲:“該死的臭小子!”
罵歸罵,他終於拿起桌上的盒子:“好,老媽,我和你去青丘,我會用盡一切辦法的。”
“這就好辦得多了。”喬兒說道:“我們解決相思子,我可以繼續其它的毒,一切就位,解降的事就不大了。”
這邊白墨軒三人忙得不可開,另一邊,蘇柏的況卻是越來越麻煩了,安眠藥是有效,可是普通人能夠承的劑量是有限的,喂到第四顆的時候,蘇柏直接翻起了白眼,這可嚇得嶽青和崔穎夠嗆,柏淩來過好幾次,看到兒子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又跑去喬兒那裡打聽進展,這裡就只有兩人鎮場,蘇柏翻了一個白眼,又不斷地著氣:“你們殺了我得了,難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蘇柏的時候,頭是抬著的,因為膿包已經出現在脖子上,如果頭低下一點,就直接上了,蘇柏覺得子是酸的,脖子是麻的,肚子也是的,這種日子實在是過不得了,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偏偏苦的話還不能多說,多說了會,喝水的時候也有風險,蘇柏的慘聲傳出去,雪紛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姑姑,這個大個子沒事吧?”嬰寧也沒有了平時的歡樂,憂心忡忡地問道。
“不知道。”雪紛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古董鐘,已經十三個小時過去了,蘇柏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眼看已經遍布了全,膿包現在都像小個的蛋般大小,裡面的畢現,泛著青亮的,好像稍一,就能“啪”地一聲炸開,唉,現在只剩一張臉還是好的……這或許對蘇柏來說,是最後的安了。
“他會死?”嬰寧聽著蘇柏的慘聲,一顆心都抖起來。
“嬰寧,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雪紛說道:“你怎麼不進去看看,是害怕那些膿包,覺得惡心嗎?”
嬰寧雙手絞在一起,抿著搖搖頭,雪紛突然明白過來:“是不想看到崔穎和嶽青親的樣了?”
“也不是。”嬰寧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真是搞不懂你了,你墨軒哥哥都回去青丘國了,這次的事沒有……”雪紛話還沒有說完,剛剛停下來的蘇柏又喚起來:“媽呀,年,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嬰寧怯生生地靠近房間,過虛掩著的門,看到蘇柏一頭大汗,拼命地咬著牙,崔穎正不停地替他汗,他雙手地握拳狀,頭一直撞向牆,撞得“咚咚”作響,似乎這樣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嶽青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沒事的,師母他們馬上就會來了,馬上就會來了……”
門突然打開了,站在門口的嬰寧有些驚慌失措:“那個,不好意思啊,因為你得太大聲了,我想過來看看……”
蘇柏沒好氣地甩出一句話來:“這種時候了,不要再來念臺詞了……”
雖然得很大聲,可是真講起話來已經是有氣無力了,嬰寧索走近一些:“我不是來講臺詞的,我想說,我或許可以讓你舒服一些。”
正按住蘇柏的嶽青下意識地松開了手,嬰寧走近蘇柏,手按在蘇柏的額頭上,說也奇怪,蘇柏覺得嬰寧的手掌心冰冰涼涼地,十分舒服,原本火熱的額頭,現在也消停了不,崔穎與嶽青沒想到嬰寧平時瘋瘋癲癲地,關鍵時刻,居然派上了用場,再看嬰寧的掌心裡,不斷地有白氣冒出來,像是水燒開時冒出來的那一種……
白氣冒得越多,嬰寧的臉越發蒼白,雪紛的聲音響了起來:“夠了,嬰寧!”
嬰寧嚇了一跳,發現自己的掌心已經變得發燙,趕回手去,然後亮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怎麼樣,你有沒有舒服一點?”
“好多了。”蘇柏不是客套,這姑娘剛才就像一座冰山,自己渾的痛挨著這冰山,就像服了藥一樣,而且立竿見影,他舒了一口氣:“謝謝啊。”
雪紛皺起了眉頭:“嬰寧,下不為例。”
嬰寧“嘿嘿”笑了一聲,撒道:“我再也不敢了,姑姑。”
“剛才這是怎麼一回事?”嶽青問道:“那白氣是?”
“這是傻丫頭的真元。”雪紛說道:“剛才是在損自己的真元,幸好只有這麼一會,否則,這傻丫頭得養上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