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過人嗎？”白墨軒突然的發問讓戴傑麗手上的酒杯晃了一下。

白墨軒說道：“我沒有殺過人，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被允許殺有鮮的東西，但是不同，我可以將它們撕個碎，或是燒灰燼，不知道殺人的時候，看到鮮湧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麼覺，那一刻，難道也會有傳說中痛快的覺？”

戴傑麗間傳來一聲響，張了，白墨軒角輕輕勾起：“在劇組，我看到過殺人犯行刑時的場景，雖然是假的，可是場景是差不多的吧，古時的殺頭，近時的槍決，包括現在的藥注，我全部都見過，最殘忍的是殺頭吧，斧頭落下，人頭滾在地上，鮮就嗖地一聲噴出來，灑在地上，灑在行刑人的臉上，不過看上去雖然鮮淋漓地，不過，比起古代的五馬分，淩遲之類，其實也不算什麼了，不過，你說萬一斧子下去，沒有砍斷咽，那豈不是很痛苦，在流，命卻還在，此時活著還不抵死了吧？”

白墨軒聽到了戴傑麗低沉的聲音：“不要再說下去了……”

“怎麼？”白墨軒挑了挑眉：“我還沒有說到最特別的一種呢，我父親有位朋友，曾經遭過一種酷刑，他被一個極他的人囚，為了離開那裡，他寧願用一種帶有倒刺的工讓自己手背上的皮盡翻，每一天，他都如此做，直到有一天，兩只手都面目全非，他也沒有停止，繼續朝手臂上劃拉，終於，那個人無法忍他這樣對待自己，又不忍心殺了他，只有放他離開，你說奇怪嗎？一種酷刑，痛的卻是兩個人，死的痛苦，大概也沒有心的痛，那麼強烈吧？”

戴傑麗被白墨軒的話得快不過氣來了，可是不想認輸，所以，揚起了眉，朗聲說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已經在遙想你死的時候，是用什麼方式嗎？”

“我只是在想，有些人因為我們而死的時候，這種痛苦不亞於我們親手殺死人吧？”白墨軒只是隨口一說：“所以，我寧願殺人，也不願意有人因為我而死，尤其是為了我而死。”

戴傑麗只覺得腦子裡轟得一聲，正想說什麼，白墨軒一擺手：“好了，我承認，我這個人有的時候就喜歡異想天開，你累了吧，休息一下。”

他突然平靜地走到臺去，他的一言一行都讓自己不著頭腦，戴傑麗馬上喝下一口酒，自己這心神恍惚究竟是什麼回事，假如到了臺，應該就會看到，在臺上，擺著一盆花，白墨軒知道，這是老媽符羽心種出來的，其散發出來的味道，只需要一點就可以影響人的中樞神經，因此才會放在臺。

只要有風，它的味道就可以發散出去，這種植原本沒有特定的名稱，符羽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做風香草。

雖然厲害，不至於傷害，但會影響人的思考能力，會用這種方法也是迫不得已，是一招男計，是不可能讓戴傑麗全盤托出的，這東西對白墨軒倒沒有什麼作用，剛才看戴傑麗額頭細的汗珠，恐怕是有效的了，現在只需要自己再下一城了。

就在白墨軒思考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拉在臺上，看到那細長的手指，他就知道是誰了，小山，與之而來的還有一張照片，隨即，這只手消失在臺上，想必是回到樓下了，這是一小幅照片，登記照，照片上的人耳朵上有一顆痣，有白逸的報，白墨軒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戴傑麗。

這張照片原本應該躺在戴傑麗的行李箱中，現在，經過小山的手，到了白墨軒的手上。

重新走客廳，戴傑麗居然已經有微醺的樣子了，的雙眼顯得有些迷離，白墨軒的臉在看來，面上有一層霧，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白墨軒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的手並不，甚至有些糙，手指劃過白墨軒的臉，居然還有刺刺的覺，白墨軒握住了的手：“你的耳朵上沒有痣！”

這一句話讓戴傑麗有如被電擊了一般，戴傑麗的雙眼倏地一下放大：“你說什麼？”

戴傑麗的臉像白紙一般，上面一暈都沒有，白墨軒舉起手上的照片：“崔穎早就說過，你和記憶中的戴傑麗截然不同，雖然你們有著一張幾乎百分之百相同的臉，可是，這個世界，是不可能有兩片同樣相同的葉子的，你是你，是，這一點無法改變，你，不戴傑麗！你不是，這個名字的主人應該是這個耳朵上有痣的人！”

戴傑麗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被擊潰了，到目前為止，只有百裡先生，百裡先生就像一只可以看到人心的怪，他輕而易舉地就讓自己繳械投降，而這一回，是這個白墨軒的男人，他正抓住自己的心髒，狠狠地著，非要看到才可以嗎？

看到眼淚從戴傑麗的眼睛裡溢出來，白墨軒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過，對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殺了？”白墨軒的語氣越發地沉重：“有可能是你的姐妹，世界上如此相似的兩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雙胞胎姐妹，一卵雙生的雙胞胎，你如果殺了，極有可能就是殺了你唯一的親人，這個世界上最痛的不是你被人殺死，而是有人因你而死……”

“我沒有殺，沒有，我只是……沒有救！”或許是那風香草和酒合並的原因，戴傑麗比想象中更早模糊起來，的表很痛苦，眼淚居然在眼眶裡打轉，但這個人哪怕在最艱難的此刻，居然也有強大的扼制力退眼淚。

白墨軒還想再問得多一些，戴傑麗卻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白墨軒的手出去，覺了一下風向，暗道不妙，此時，風比剛才要大些了，白墨軒立刻將臺的風關上，又探了一下戴傑麗的額頭，的額頭有些燙，但還不算發燒，白墨軒再問，就只是一些破碎的詞匯，白墨軒在心裡罵了一聲，將那些詞匯記在心裡，戴傑麗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墨軒將的子搬到沙發上，正要離開，又折返回來，給蓋上了毯，裡自然還要埋怨一句：“真是個麻煩的人！”

回到樓下，小山正與雷子研究著那張照片，見到白墨軒進來，小山急切地問道：“怎麼樣，都問出來了嗎？”

“很難，風香草的效果太強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酒的原因，小山哥，這張照片恐怕還要麻煩你還回去，不要讓察覺，這個人的意志力與敏程度還是超過我的想象了。”白墨軒說道：“我爸到底去哪裡了？”

這個問題白墨軒無數次地問過符羽，可是就是笑而不答，雷子現在也是一臉莫測：“放心吧，等他回來的時候，或許難題就解開了，那個人，你要怎麼理？”

“要收買，不如我就順勢答應下來，看看能否接近到百裡桑邊，清楚對方的底。”白墨軒悶哼一聲：“就當在演無間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