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評也同意逢紀的看法,「北疆軍目前還有龐大的步卒大軍,還有數萬鐵騎,雖然現在有部分鐵騎已經渡河返回了冀州,一部分去了燕城和延津一線駐防,還有一部分在陳留戰場上,但一旦我們殺過鴻水,他們的步卒大軍隨即可以詐敗,可以把我們引到燕城一帶,讓他們的鐵騎攻擊我們。」想到平亭戰場上,一萬大軍轉眼便被北疆鐵騎吞噬,辛評心裡一陣發寒。
「我覺得可以決戰了。」曹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地圖前,「北疆軍從三月中開始發攻擊,至今已經有五個月了,不管此次北疆軍是示弱敵也好,還是糧草確實不足無力再戰也好,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河北財賦越來越困難了,北疆軍要急於和我們決戰了。」
「北疆軍急於決戰,他們的實力又足夠強悍,這會讓他們產生過度的自信和急躁心理,會讓他們在很多事上犯錯誤,我覺得他們這次主放棄河和陳留兩個戰場就是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曹舉起雙拳,「我的左手是河戰場,右手是陳留戰場,我的腦袋是渡戰場,我雙拳砸向北疆軍,腦袋再給它一下,它還能支撐多久?」
「我的建議是立即對陳留髮攻擊,不管閻、高順是撤到定陶和昌邑一線,還是趕到渡戰場,我們都不管了,我們只要把陳留戰場上的大軍在最短時間全部拉到鴻水一線就行了。」
曹把站在邊的逢紀推了一下,「站到邊上去,不要擋著我說話。」逢紀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轉走到了袁紹的後。
曹一拳砸到地圖上的河郡,「陳留戰場上的大軍全部進攻擊位置后,先由河的劉備大人出兵朝歌,吸引駐防冀州方向的北疆鐵騎,同時從延津渡、清水口兩地強行渡河,牽制燕城、延津一線的北疆鐵騎。」接著曹又一拳砸到了地圖上的封丘和三陵亭一線,「與此同時,異度(蒯越)兄率軍從浚儀方向開始攻擊北疆軍的側翼,迫使北疆軍從主戰場上調兵力予以阻擊。」
「其餘大軍全部渡過鴻水。」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高聲道,「用我們的腦袋,用我們所有的力量,狠狠地打過去,不惜一切代價打過去。只要北疆軍陣腳一松,這一仗我們就贏定了。無論北疆軍有什麼后招毒計,我們都不要理睬它。我們的戰場就在鴻水、濟水和水這狹窄的錐形地帶,我們就在這裡和他們決戰,我們衝進去,拖住他們,拉住他們,我們誓死戰,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蒯越匆匆忙忙從開封趕回來,非常疲勞,正手拄腦袋,半倚半靠在案幾上昏昏睡,突然曹聲嘶力竭的吼聲象打雷一般把他驚醒了,蒯越十分不痛快,口罵道,「孟德,你瘋了?打什麼打?北疆軍正等著你這個瘋子自投羅網呢?你想死你自己去,我不想死,我不去。」
「異度兄,此刻大軍士氣高漲,戰場形勢對我們非常有利,為什麼不打?北疆軍只有十幾萬人,我們就算一個拼一個,也能把北疆軍打得半死。」曹瞪著小眼睛,一張小黑臉漲得通紅,有點惱怒了,「我看你是老很了,怕死了,回家抱孫子去算了。」
蒯越暈頭暈腦的,聞言大怒,一掌拍到案幾上,「曹孟德,你以為你不怕死啊?有本事你就在定陶和李弘一個拼一個,把北疆軍擋在定陶?你抱頭鼠竄逃到河南幹什麼?你現在就是一個扛著大刀的乞丐,你不要命,你不怕死,那是你的事,跟我在這裡擺譜。中原戰場上了你這幾萬人,我們一樣打得贏北疆軍。沒事一邊待著去,不要在這裡象瘋狗一樣咬人。」
「蒯異度,你敢罵人?」曹睚眥裂,縱聲吼道。
「我罵你怎麼樣?你這個丞相算什麼?要兵沒兵,要錢沒錢,除了殺人放火你還會幹什麼?好不容易搶到一塊地盤還給李弘奪去了,你活著幹啥?拿刀抹脖子算了。我告訴你,這裡是袁本初說了算,不到你說話,給我一邊站著去。」
蒯越在這大帳里年紀最大,資格最老,他這脾氣一發,還真沒有人敢再說話。
曹丟了面子,暴跳如雷,指著蒯越破口大罵,程昱、夏侯淵等人急忙把他架了出去。
仗打贏了,眾人反而更加惶恐不安了,脾氣也一個比一個大。
袁紹安了眾人幾句。他認為目前決戰時機不,要再等等,囑咐諸將不要著急,不要中了北疆軍的敵之計。
現在關中戰場上,袁譚已經開始攻擊河東。徐州戰場上,簡雍、陳登、曹純等人也正在努力。如果這兩個側翼戰場能夠取得突破,將大大有助於中原戰場的決戰。袁紹泰然自若地說道:「目前我們在中原戰場上已經取得了更多的優勢,但並沒有取得致勝的絕對優勢。不要急,再等等,一定還會有更多的好消息,我們也一定能擊敗北疆軍。」
就在這時,袁忠飛一般衝進了大帳,神極度驚慌,「大人,許昌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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