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腦子?」許攸了一把臉上的汗,氣呼呼地說道,「我不到邯鄲,我在渡待著幹什麼?告訴李弘我要刺探北疆軍軍?我如果留在渡,我現在能回來?估計我早在囚營被嚴刑拷打,奄奄一息了。」
曹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怒,顯然對許攸的狂妄非常生氣,但他強忍著,陪著笑臉失地問道:「這麼說,你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嗤……」許攸輕蔑地瞥了他一樣,「我是什麼人?沒有消息我會回來?難道我在你眼裡已經老的沒用了?」
曹心裡一陣狂喜,「子遠,你哪裡老了?你至還要生幾個孩子給自己傳宗接代啊。」
曹這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中了許攸的痛。許攸臉驟變,猛地停下腳步,抬手一拳打向了曹,「曹阿瞞,你什麼意思?想死啊?」
曹一把抓住許攸的手,連連賠禮,「子遠,子遠,我沒那個意思,誤會了,誤會了。」
荀彧、程昱、玠、郭嘉等人急忙圍上來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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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興沖沖地跑到中牟,在袁紹面前高興得手舞足蹈,「本初兄,子遠回來了,子遠回來了。」
袁紹心裡一沉,臉頓時黯然,「他還好嗎?他怎麼回來的?」
曹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許攸在邯鄲探訪了很多朋友,其中有原甘陵國相季雍。這個人你還記得嗎?和你關係很不錯的。」
「他沒死?」袁紹驚喜地問道。
「沒死,活著,還活得很不錯,有權有勢的。」曹笑道,「當年公孫瓚打冀州的時候,他投降了公孫瓚。後來甘陵國被北疆軍包圍了,他又投降了北疆軍。聽子遠說,他投靠李弘後去了晉,在晉朝廷任職。這次打中原,他奉旨到邯鄲給北疆軍籌集糧草。許攸在邯鄲見到他后,兩人在一起聚了兩次,無意中聽到北疆軍在渡戰場上的糧草屯積地。」
「在哪?」袁紹濃眉一挑,喜不自勝。北疆軍燒了許昌的糧草營,讓聯軍陷了困境,如果這次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不但能一洗前恥,還能重擊北疆軍的要害。北疆軍的糧草本來就很張,否則他們也不會一再示弱敵,迫不及待的要求決戰了。假如把他們的糧草燒了,那北疆軍就全完了,只能狼狽後撤。到時聯軍全線追擊,定能把北疆軍打得死傷慘重,一蹶不振。
曹走到地圖前,把手指向了地圖上的濟水河,「都在濟水河北岸。一是故市,在武城西一百里。一是烏巢,在封丘城北十五裡外。」
「很顯然,故市的糧草軍械是就近提供給屯兵於渡戰場西北方向的北疆軍,這裡主要是良的軍隊。烏巢的糧草軍械是就近提供給屯兵於渡戰場東南方向的北疆軍,這裡主要是麴義、呂布、高順的軍隊。」曹抬頭看著袁紹,興地問道,「我們打哪一個?」
「兩個都打。」袁紹稍稍想了一下,十分堅決地說道,「把北疆軍的糧草營全部燒了,看他們還能在渡支撐幾天。」
「兩個都打?」曹猶豫了一下,指著地圖上的鴻水說道,「那我們不但要在正面戰場上展開猛烈的攻擊,還要在渡戰場的側翼也就是水一線展開攻擊,以牽制北疆軍的兵力,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戰場上來。」
袁紹連連點頭,「故市距離攏城只有一百多里,我們可以派一支軍隊從攏城方向渡過鴻水,然後乘著夜,沿著濟水河北岸急行,迅速殺到故市。這裡容易解決,但烏巢就比較麻煩了……」他的手指不停地點擊著地圖上的封丘城,「如果要打這座城池,北疆軍必定會屯重兵保護烏巢,襲本不可能。」
「襲不行就強攻。」曹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指揮軍隊從正面進攻,讓異度(蒯越)兄指揮軍隊從戰場的側翼進攻,讓孟玉(徐璆)兄指揮軍隊北上攻擊封丘。攻擊封丘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掩護我的軍隊搶渡濟水河,強攻烏巢。」
「你……」袁紹本來聽到曹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的排兵布陣,心裡很不滿,這時突然聽到他要親自趕到側翼戰場率軍攻擊烏巢,非常意外。他詫異地看著曹,心想這小子腦子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一反常態主請戰了?強攻濟水河、強攻烏巢,肯定會遭到北疆軍的頑強抵抗,傷亡一定很大。以曹目前的境,和他前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顯然不會承擔這麼大的損失。這小子想幹什麼?不會打完了烏巢,藉機逃跑吧?
「你要親自去打烏巢?」
袁紹驚疑的神沒有逃過曹的眼睛,他嘿嘿一笑,手指地圖上的故市,又說了一句讓袁紹震驚的話,「故市也讓我的人去打。雖然虎豹騎不在這裡,但我手上還有一支銳步卒。要想襲功,不但需要藏形跡,更需要速度和強悍的士卒。我這支三千人的虎賁完全可以勝任。如果襲失敗,你把我的腦袋割下來。」
「這個……」袁紹猶豫不決。他當然願意了,只是現在要做做樣子,不能暴自己的本意。此次不管能否襲功,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安全返回的可能幾乎沒有。燒了北疆軍的糧草營,北疆鐵騎勢必怒不可遏,銜尾窮追。一百多里路,無論多麼強悍的士卒,兩條的人也休想跑過四條的馬。
「本初兄放心,我的將士們連家都沒有了,能不拚命嗎?擊敗了北疆軍,我們還有回家的機會,但如果被北疆軍擊敗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曹心裡冷笑,臉上卻佯裝出一副悲壯之。
「至於攻擊烏巢,我覺得還是我親自去打比較好。在孟玉兄帳下,有他自己的汝南軍,有我的兗州軍,有玄德兄的徐州軍,有紀靈的九江軍,還有江東的孫輔和魯肅,他讓哪一支軍隊渡河攻擊烏巢都不好。他自己的汝南軍人數不多,攻擊烏巢顯然不夠,而他又不好安排別人,所以還是我去吧。曹洪和楊平的一萬多人如今就在浚儀城下,我帶著他們去打,即使全軍覆沒,也要把烏巢化為灰燼。」
袁紹笑著搖搖手,「此事都是深敵後攻擊,非常危險,損失也大,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我看故市還是我派人去打吧。」
曹極力請戰,脯拍得啪啪響。曹越是這樣慷慨激昂,袁紹越是嘀咕。今天曹的表現太反常了,反常的讓袁紹有點害怕。曹是什麼人他非常了解,大家從小在一起長大,這小子有多他知道,吃虧的事曹絕對不會幹。兩糧草營都讓曹率軍去攻擊,顯然他吃大虧了,甚至有可能就此全軍覆沒一命嗚呼,以曹的明,他怎麼會做出這種衝的事?難道他想乘機逃離渡?如果他要逃跑,就沒有必要帶著軍隊去打故市和烏巢,那太危險了。沒有軍隊,他若想東山再起只能到九泉之下去做夢了。
袁紹越想越沒底。他不會是說反話,想激將我吧?著曹那張因為激而略微漲紅的臉,袁紹用力揮了一下手,「好吧,那就有勞孟德兄了。」
曹神僵了一下,但隨即就被他一連串的豪言壯語和笑容掩飾了。
袁紹暗暗冷笑。
兩人隨即商量了一下攻擊細節,然後曹告辭離去,回大營準備去了。
袁紹召集逢紀、辛評等人擬草命令,調整兵力部署,安排進攻。
同時襲擊北疆軍的兩糧草大營,時間上需要一致,否則會引起北疆軍的警覺,及時調整兵力保護另外一座糧草營,為此袁紹特意急書徐璆,請他攻擊要迅速,要做好兵力部署,千萬不要延誤了時間。袁紹又急書陳留的劉表,請他切注意渡戰場,防止曹突然率軍南下逃跑。
等袁紹下達完了一系列的命令后,逢紀突然問道:「大人,要不要把許攸抓回來?你總不能讓許攸就這樣跟著曹吧?有他在曹邊,曹如虎添翼,將來極有可能給我們造很大的麻煩。」
袁紹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他低聲嘆了一口氣,沖著逢紀揮了揮手,「這事你去辦吧。」
逢紀心領神會,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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