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荀攸、徐榮、雷子三位大人的奏章以及朝廷對西疆局勢的看法和對策全部送到大將軍行轅,請大將軍即刻做出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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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兗州,陳留,大將軍行轅。
行轅大帳,燈火通明。
李弘環保雙臂,站在巨幅地圖前,凝神沉思。
穎川戰場一直沒有取得突破,大軍至今還沒有截斷魯和之間的聯繫,沒有完對的最後包圍。距離五月初麴義、楊和玉石、趙雲兩支主力大軍攻擊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穎川戰場必須立即拿出切實可行的攻擊之策。
良曾讓鄭寶率軍沿著汝水河而上,襲廣關,但袁煕在廣關屯有重兵,斥候佈於汝水河兩岸。鄭寶尚沒有靠近關隘便暴了蹤跡,結果遭到叛軍伏擊,慘敗而歸。同時間,良還曾向行轅借調姜舞的鐵騎奔襲宛城。叛軍對北疆鐵騎防備嚴,尤其對這條可直達宛城的馳道更是倍加關注,在馳道所經過的河流、山道上都設下了重重障礙。姜舞帶著鐵騎剛剛到了昆就被發現了,軍隊形跡暴,長途奔襲失敗,只能悻悻而返。
良一計不,再設一計。四月中,他命令徐晃撤過汝水河,準備把叛軍主力到翟城下予以圍殲,然而,讓良哭笑不得的是,西線戰場上的叛軍統帥蒯越站在汝水河堤上想了片刻后,竟然下令大軍撤回魯,不打了。
叛軍全線後撤,袁煕、文聘帶著大軍布防於廣關和魯一線保護馳道安全,蒯越則坐鎮魯城,防線無懈可擊,讓北疆軍一籌莫展。
良著急了,再度設計,讓張綉在南線戰場上主讓出穎城,把袁譚進來,然後以主力包圍袁譚,試圖以袁譚為餌,調魯方向的叛軍攻擊翟。
張綉讓出了穎城,卻把袁譚嚇跑了,袁譚連臨潁城都不要了,帶著大軍調頭撤回了汝南。
良無計可施,書告大將軍李弘,從魯到廣關的這一段馳道穿行於崇山峻嶺之間,大軍沒有辦法攔腰截斷,只能強攻魯了。李弘不同意,說再想想辦法,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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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西疆的事,如何回復朝廷?」傅干走到李弘的背後,輕聲說道,「鮮於大人又來信催了。」
朝廷的書信三天前就到了,但李弘一直沒有做出回應。西疆戰局張,時間拖得越久對西涼軍越不利,鮮於輔為此每日急書來催。
「你怎麼看?」李弘低聲問道。
「徐榮大人在信中說得很明白,長公主和朝中重臣們心裡也很清楚,所以他們什麼都不說,把徐榮大人和雷子大人的書信一把送過來,讓大將軍斟酌理。」傅干也低聲音說道,「現在,狂風沙不願意,步度更不敢,劉豹不了,樓麓不能,而拓跋韜顯然不會給自己培養一個對手。步度更如果拿下了河西,實力增加了,對他只有壞沒有好,他們是仇人,拓跋韜不能不防,所以,我們只能徵調柯比熊。」
「如果你是柯比熊,你願意遠征對自己沒有任何好的河西嗎?」李弘又問道,「從烏侯秦水到河西,要橫整個大漠,要長途跋涉數千里,有這個可能嗎?」
「如果我有心征服大漠,這是揚名立萬的最好機會。如果我能在河西擊敗羌人,我的大名將從此響徹大漠。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機會。」傅干微微一笑,「慕容風雖然給了柯比熊一支軍隊,卻沒能幫助柯比熊建下赫赫功勛,而柯比熊最需要的就是功勛。」
「大帥沒有給他的東西,我能給他嗎?」李弘抬頭著帳外深邃的夜空,驀然想起了慕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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