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將軍李弘率軍趕到,祭鋒、穆斯塔法、解悟等人各領悍卒,蜂擁而上。
羌人調轉馬頭,再次撤進寫谷。
此戰斬首四千八百級,沈氐首領風暴被殺,其軍隊被徹底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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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要求大軍繼續西進,一直殺到西海。麴義、賈詡、傅乾等人當即反對。冬天已經到了,馬上就要下雪,此刻西進西海殺敵,危險太大,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之禍,「大將軍,等到明年春天,我們再進西海。」
「我沒有時間了,北疆已經了。」李弘堅持己見,「如果明年春天再進西海,我們最快也要在大漠雨季之後,也就是七月左右才能進大漠。七月進大漠,留給我們平叛的時間只有三到四個月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我們解決不了北疆任何問題。」
「大將軍,冬天進西海作戰,困難重重,危險重重,請你務必三思啊。」傅干急之下,「撲嗵」跪下了,「大將軍,我求求你了,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社稷著想啊。」
李弘笑笑,彎腰把他拉了起來,「我死了,還有陛下和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大漢一樣能中興。」
接著他手指衛峻、雷子、姜舞、龐德、馬超、聶嘯、百里楊七人,「你們七個人帶三萬鐵騎隨我西進,其它人和陛下留在這裡。」
衛峻等人轟然應諾。其他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麴義搖頭苦笑,「大將軍,你沒有去過西海,不知道西海的厲害。好,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就陪你去。要死,我們死在一起。」
閻沖著李弘笑笑,默默走到了他邊。
「你還要去北疆。」
「你死了,我還有什麼面目回北疆?」閻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小天子突然站了起來,拎起案幾上的戰盔跑到了李弘面前,昂然而立。
賈詡魂飛天外,失聲大,「陛下,那是西海,是西海……你不能去……」
李弘想說什麼,突然又閉上了,手輕輕拍了拍小天子的肩膀,臉上出一欣的笑意。
「大漢的天子,就應該這樣……」麴義仰首大笑,環視帳諸將,「既然陛下要親征西海,那長水營、胡騎營、虎賁羽林營也去吧。」
帳頓時一片歡呼。
「西涼人一定要去。」楊秋振臂高呼,「不把羌人趕進西海,絕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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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西海。
漢軍繼續西進,羌人驚駭不已。
馬上就要下雪了,漢軍竟然不顧死活,勇殺進,這是前所未有的事,而且大漢的天子一直攻殺在前,這對漢軍的士氣是最大的鼓舞,但對羌人來說卻是一個噩耗。
大軍越過了寫谷、木乘谷,攻克了龍耆,收復了金城郡最西部的重要關隘。
走出這個關隘,就是羌人世代的居住地西海。
十一月上,大軍翻越日月山。除了一部分世居河湟的西涼人,其它將士都出現了頭暈、噁心、嘔吐等癥狀,大將軍頭痛裂,不得不躺倒在馬車上,小天子更是不堪,吐了個一塌糊塗,但他死死抱著馬脖子,就是不下來,誰勸都不行,因為麴義悄悄對他說了,這是西海的魔咒,只要陛下能過去,西海就會奉陛下為主人,這仗不用打都能贏。小天子一聽心花怒放,世上還有這等便宜事?不就是嘔吐嘛,朕忍了。賈詡和傅幹人嚇壞了,連聲哀求,小天子生氣了,朕是天子,朕如果都熬不過去,這仗還打什麼打?回家算了。
三天後,大軍到達尕(ga)海,看到了一無際的西海,遼闊而壯的西海。
站在茫茫的大草原上,著廣袤高遠的湛藍天空,著波瀲灧的碧藍湖水,著巍峨雄偉的大雪山,當真是心曠神怡,如醉如癡。已經逐漸恢復正常的將士們被眼前的景所陶醉,一個個如夢如幻,彷彿進了麗的仙境。
「好啊……」小天子瞪大雙眼,低聲嘆道,「朕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麗的地方,竟然會孕育出如此野蠻而殘忍的部落?」
「麗的西海孕育了千千萬萬的孩子,但無法滿足這些孩子對生存的強烈,他們不僅僅需要生命,他們更需要生存。」賈詡坐在草地上,裹著大氅,悲傷地說道,「再過幾天,西海的湖水便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銀白的冰,到那時,西海銀妝素裹,麗得讓人窒息,但站在刺骨的寒風中,聽著寒風凄厲的嘯,陛下覺到的不是生命的跳,而是生命的哭號,無助的哭號……」
小天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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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西海結冰。
一夜之間,西海便用它潔白的羽遮掩了麗的湖水,出了最迷人的驕靨。溫地打在湖面上,冰塊的裂被投上了深深的影,如詩如畫,讓人覺無比的神,如同走進了奇妙的夢境。
漢軍沿著西海湖艱難前進,目標直指野公牛河(今布哈河)。野公牛河位於西海北部的橡皮山附近,是西海最大的河流,孕育了西海,也孕育了羌人這個民族。
燒當羌的主要棲息地就在野公牛河的上游天峻大草原。
羌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們發了攻擊,但漢軍步卒大軍抱在一起,六萬大軍就象西海上的冰蓋一樣,堅不可摧,無懈可擊,步步。
虹日急告羌族諸部,集結,決戰,生死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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