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年三十,聽著外面炮竹的聲音,我迎著寒風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馬路上臉上洋溢著笑容的那些人,大概也就只有過年的時候氣氛纔是最好最熱鬧的。塵?緣?文√學←網
“老太婆,你這一個人站在窗前往外看的,跟個孤寡老人似的,你兒子還沒死呢。”
突然聽見了祈佑的聲音,我詫異的轉過,他大搖大擺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怎麼?不歡迎我?你跟爹是怎麼了?老夫老妻的了還要鬧分居啊?”
我沉著臉說道:“你要人間玩兒了那麼久,就學到了這些不著調的東西?我纔沒跟他分居,這不是怕白紫靈這裡出事兒麼?所以我纔來盯著的。”
祈佑不客氣的拆穿了我:“我看你就是不想呆在間,找誰來盯著不好,你非要自己親自來,這其中分明就是有事兒。”
我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自己來盯著,你要是來了,我就回去。”
沒想到他一口答應:“行啊,反正你跟爹都還健在,間還是給他管唄,我就在這間盯著白紫靈那邊,怎麼樣?”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是想卸包袱,我笑了笑說道:“你想得,好好的回間呆著去。”
他說道:“我不回去,回去了的話爹會跟我沒完的,說真的,走吧,跟我回去一趟,我讓黑無常跟九夜來看著先。”
我有些懷疑:“你爹讓你來的?”
祈佑挑眉:“別說是我說的,不過就是他讓我來的,就這一天,你就不能先回去嗎?”
聽他這麼說,我想了想答應了,死鬼上次來讓我回去我沒回去,他這次祈佑來請我,我還能不回去麼?不好讓祈佑覺得我跟死鬼在鬧矛盾,所以我就回去了。
回到地府之後,讓我炸的一幕出現了,死鬼在閻王殿裡聽戲,那唱戲的花旦材那一個婀娜多姿,死鬼還很愜意的樣子。
我還以爲他是真的多想我回來,看來並不是這樣嘛,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看來我不在,他反而樂得逍遙自在。
我轉就走,祈佑跟在我後:“怎麼了這是?你不去找我爹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找他幹嘛?他不是在看人唱戲麼?我去打攪多不好啊。”
祈佑問道:“你是在吃醋嗎?我記得爹跟我說過,你問過他幾次要不要再娶妻,我覺得吧,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啊,你又不介意,我就給他找了個人來,而且很會唱戲,符合爹的胃口的……”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誰知道死鬼還真的這麼做了。現在是話是我說出來的,我也收不回去,何況在這裡,男人三妻四妾的的確正常,當初要不是藍靈搞了那麼一齣戲,死鬼邊還有好幾個人呢,仔細想想,他就算再有別的人,也不足爲奇。
我盯著祈佑說道:“男人三妻四妾的正常是嗎?那你繼位多久了?你的人呢?除了白無常,我是一個都沒見著,你的三妻四妾呢?心你爹,多心你自己!有這閒工夫跟著我,找你的白無常生孩子去!”
祈佑被我說說得一愣一愣的,回到房裡,我關上了門坐了下來,死鬼剛纔多半都沒看見我,我就看他唱哪齣戲,恐怕讓我回來過節是假,要告訴我他要娶妻纔是真。
到了晚上,外面放煙花的聲音不絕於耳,死鬼還沒回來,我心裡的怨氣已經快要棚了,真後悔回來,還不如不回來!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直接去間的時候,死鬼一臉笑意的回來了。他今天竟然沒戴面,在人前不戴面還真不像他了。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恐怕已經把那唱戲的人迷得神魂顛倒了。
看見我的時候,他竟然還楞了一下:“額……你回來了?”
我倒是不覺得多生氣了,只是覺得有些可笑:“嗯,對,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嗎?還是我回來打攪到你尋歡作樂了?對,讓你再娶妻的話是我說出來的,不管是認真的開始開玩笑的,我都說了對吧?你要娶你隨意,只是這些破事兒別告訴我。如果你讓祈佑找我回來是想跟我說你要再娶妻的事兒,那不好意思,完全不用跟我說,你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我站起往外走,經過他邊的時候他一把拽住了我:“梵音……”
我心涼了半截,有多久他沒有過我的全名了?他平日裡很我名字,基本沒什麼稱呼,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字,音……
我甩開了他的手:“你想說什麼?趕說,我可沒你有閒工夫。”
他當先在桌子前坐了下來:“陪我喝杯酒吧。”他話剛落音,就有一個鬼差端了酒走了進來。這時候他還有閒工夫跟我喝酒,我真的有點哭笑不得。
我走過去倒了杯酒直接一飲而盡:“好了,喝完了,還要怎樣?你一次說完。”
他一臉鬱的看著我:“就不能坐下好好的陪我說會兒話麼?”
我真的想問他,難道他覺得委屈嗎?現在是他要娶別的人,不是我要嫁別的男人,要是他覺得我真的不夠好所以纔要再娶,那我接,算我的錯。
我坐了下來,但沒看他:“要說什麼就說。”
他突然笑了:“呵呵……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怎麼樣?”
他笑的說道:“你剛纔喝的酒裡,我加了點兒料……”
我一臉茫然,除了稍微有點發熱之外,沒什麼異常啊……喝完酒會發熱不是很正常麼?我問道:“你加了什麼東西?”
他頓了頓說道:“好東西,據說是長在天山頂的一種赤果,通紅,指甲蓋大小,但是藥效很猛……”
我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但是聽他說那什麼赤果通紅,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有毒?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依舊眼裡帶著笑意,我喃喃的說道:“你要娶別的人就娶,至於要毒死我嗎?!”
(有點卡文,三更完畢我才睡覺,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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