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塵抬眼瞥了一眼,無比淡然的喝了一口,轉走進更室里,完全沒有理會。
想到剛才順手接過飲料杯的樣子,夏小黎都能想象到,麗薩剛才得有多尷尬,閉上眼睛,沮喪的拍拍腦門,走進更室里。
洗了澡,換上服,夏小黎站在更室里吹著頭發,聽見大門被人推開了,轉頭看去,麗薩扭著腰肢,從外面走進來,一陣香風,是那種高級香水特有的味道。
“很得意吧,夏小姐。”麗薩的臉十分難看,走進來,站在夏小黎的邊吹著頭發。
“我沒有這種覺。”夏小黎淡淡的說:“我不是很明白麗薩小姐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麗薩猛地關掉手中的吹風機,聲音中帶著譏諷:“你覺得你能夠一輩子勾引云塵,讓他一直在你邊嗎?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惡心嗎?”
夏小黎冷漠的說道:“麗薩小姐,我并沒有你的,我也沒有你的妖艷紅,如果你非要說勾引,我倒覺得你很符合這個人設吧。”
沒想到夏小黎這個人平日里看似言寡語的樣子,但是卻這麼毒蛇,麗薩的臉更加難看,剛想訓夏小黎幾句,沒想到夏小黎突然打開吹風機,巨大的聲音瞬間淹沒麗薩的聲音,麗薩的臉更加難看。
夏小黎無心去關心麗薩的想法,只看見鏡子里,麗薩的臉難看的摔了梳子離開更室,冷漠的關掉吹風機,抖了抖已經干的差不多的頭發,摔門而出。
果然還是很麻煩,在云塵的邊,總是有無數的纏繞著,似乎走到哪兒,云塵都是一個能夠招蜂引蝶的存在。
猶然記得上學的時候,當下課鈴聲響起,夏小黎的教室門口就會出現一個仿佛冒著星星的人。
他靜靜的站在夏小黎的教室門前,眼神深邃的盯著,而周圍的同學,眼中投出來的星星,仿佛要將他整個照亮。
“小貍花,走了。”云塵在窗外淡淡的喊了一聲,瞬間引得周圍的同學一陣陶醉,每次這個時候,夏小黎都臉通紅,急忙收拾書包,快速的拉起云塵的手,拽著他一路向前走去。
“你真不要臉。”夏小黎轉頭撇著對云塵說。
云塵輕笑一聲,將胳膊搭在夏小黎的肩膀上,那時候的夏小黎個子小小的,輕易的就圈在懷里:“你是不是今晚又不想好好睡覺了。”
一句話,瞬間讓夏小黎的臉紅的快要滴出來,恨不得將頭埋在土地里,不敢抬頭看。
看到夏小黎如此害的樣子,云塵更加邪魅的笑了起來,低頭輕輕在夏小黎的耳邊吹了口氣,看著夏小黎的耳尖紅到明:“你太可了。”
“小貍花。”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瞬間打破夏小黎的回憶,將拉回現實。
夏小黎看見云塵正站在門口,轉頭看著,眼神中沒有一波瀾,看起來如同一湖結了冰的湖水,而冰下,就是漆黑的深潭,不到底。
看到夏小黎出來了,云塵先一步走上車去,司機將門關好,迅速上了車。
夏小黎只得走上前去,拉開副駕駛坐進去,系好安全帶。
一瞬間,拳擊場上那個眼中仿佛冒出火焰的云塵,又變得冰冷無底,夏小黎有時候都覺,這個云塵是不是真的有兩幅面孔,可能是兩種人格共用一個?
而曾經那個開朗的云塵,可能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格吧。
“小貍花,你有在聽嗎?”云塵的聲音,忽然又一次將拉回現實,轉過頭來看向云塵,卻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到別墅了,迷茫的看著云塵,很顯然,沒有聽到云塵說的話。
“你給重復一遍。”云塵冷冷的吩咐司機,走下車來。
司機無奈苦:“云總說了,讓您回到家之后收拾行李,訂了明天一早回國的機票,如果還需要買什麼,一定要趕在今天買完才行。”
夏小黎輕聲道謝。
偌大的別墅,今天似乎出奇的安靜,平日里每次都出來拉著夏小黎看東看西的閆靜,這一次居然沒有出來,而客廳的氣氛,異常的張。
因為發現,喬老板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找到了家里,滿臉的苦和無奈。
云暮眉心,看見夏小黎來了,出一抹苦笑,而林冷坐在云塵的邊,也沉著臉,一言不發。
云塵,就是那個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寒氣源。
“云總啊,這次真的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因為,婁士說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見到你,有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喬老板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門:“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如此為難,真是我理方式有問題,但是我覺得,除了這個,似乎沒有能夠吸引你過來的了。”
云塵坐在那里,一言不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中的煙抬起又放下,很快完一,他又點燃一,不一會兒,整個大廳都變得煙霧繚繞起來。
“云總,我希你能夠給你母親一個機會,當年離開你,或許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你說呢?”喬老板十分耐心的勸著。
可云塵依然不為所,靜靜的坐著,手上的香煙又一次燃盡,他將煙頭捻滅,放在煙灰缸里,又點燃一。
他煙的姿勢很優雅,可是如此放肆的煙方法,看的讓人心驚膽戰,煙霧朦朧了他好看的臉,他終于緩緩開了口:“無論是什麼苦衷,我不想聽。”
“云總。”喬老板抬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卻在看到云塵冰冷的眼神之后,悻悻的收回手去,有些不自在的握住雙手:“有多誤會,是母子之間沒法解開的呢?”
林冷臉上的線條十分冷峻,他冷漠的轉頭看向喬老板,話說的不留一面:“你知道多關于云家的事?這種事也能夠得到你來勸說,聽信一面之詞,你又能夠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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