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什麼都不知道,蘇綻,咱們兩個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你想做三好學生也好,想考大學也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不要用你的那些標準來要求我,我是一個壞學生,逃課,煙,打架,就是我的日常生活,跟你無關,我和什麼人來往,也同樣和你沒有關系。就像是你和那個修丞謹怎麼來往,也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牧劍飛走了,十三歲的男孩子怒氣高漲,走得很決絕,心中認定了蘇綻是出賣他朋友的人,就毫不留的將推到對立的那一邊去,本沒有想過,他說的這些話究竟有多傷人心。
蘇綻靠著窗臺,要仰起頭,才不會讓眼中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
其實沒有立場說這些話,上輩子,牧劍飛為付出的,遠遠不止這些,可是,那又怎麼樣,這個男人是的,要為他的將來做打算,不想讓他再踏上那條不歸路,就不能容許他有半點的行差踏錯。
人生的每一步都很關鍵,哪怕就是一個小碎步,也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后一輩子的人生。
又怎麼能放任他那麼任的揮霍自己的人生呢?
上輩子,年紀小,不懂事,害了他一輩子,死過一次,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所有的事再回到原點,明知道他在犯錯,還冷眼旁觀麼?
做不到,往事歷歷在目,他停止呼吸,心如槁灰,就像是一行尸走,靈魂已經被走,徒留下一空殼,在世上茍延殘,那樣的痛苦,不想再承一次。也承不起。
辦公室里的會議已經散了,有老師正從辦公室室里出來,班長在的后敲著窗戶,看到的表,輕聲道:“蘇綻,你回來吧,這樣是違反班級紀律的。”
蘇綻點點頭,將眼角的淚水干凈,轉回了教室。
兩個人在窗外吵架,教室里的同學們聽得一清二楚,蘇綻接著各種目的洗禮,悄然的回到了座位上,旁邊的唐櫻遞過來一塊白藍格的手帕,蘇綻愣了愣,接過了手帕。
“你是對的,牧劍飛,有點不識好歹。”
小學霸小小聲的說道。
蘇綻哭笑不得,究竟是有多脆弱,竟然需要小姑娘來安自己。
“他也沒錯,只是大家想法不一樣,有了分歧而已。”
很生氣,可還是習慣的為牧劍飛開。上輩子還替陶胭當了槍子來著,陶胭也為了幾經生死。
那個時候,會覺得江湖道義大于一切,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中的江湖道義已經不能凌駕于一切之上了。
也許是從重生的那一天開始,也許是從第一次見到陶胭沒有不顧一切的和好開始,又或者是在哪怕知道陶胭依然在走那條老路,也并沒有盡全力的去勸誡開始,還是在昨天看到牧劍飛坐在審訊室里被人家當犯人一樣的審問開始。
“那也不能連一點是非觀都沒有,學生,最要的任務難道不是好好學習麼?”
小學霸理解不了問題年熱上頭的所謂義氣,從小到大所接的教育都是積極向上的。
這種人生觀上的矛盾蘇綻一時間沒法給講清楚,只能笑笑表示自己的無奈。
刁德一知道牧劍飛回來又走了,當時就很生氣的說道:“走了就不要讓他再回來了。”
可是,一下課,就跑到校長辦公室先匯報牧劍飛被放回來了,案子已經查清楚了,和他沒有關系,隨即就告訴校長,在那種地方熬了一宿,孩子不了,很不舒服,請了半天假,回家了。
蘇綻原本還想著放學之后和修清岷打聲招呼,告訴他自己有事,去打聽一下陶胭到底是為什麼要放火,沒想到在學校門口沒等來修清岷,反倒讓修丞謹給截了個正著。
車窗下來,車里依然是那張讓人生無可的臉。
“三叔今天有事,特地打過來電話,讓我不要忘記接你。”
“我也有事,三哥,你先回去,我晚點再回去。”
修丞謹看了一眼手中的自行車,二七五的凰,不是的車。
“誰的車,送回去,你要去哪里,我跟著你一起去。”
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蘇綻笑得有些勉強:“沒事,不用你了,我自己去就行。”
對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方才說道:“蘇綻,你知道,我昨天是怎麼找到你的麼?”
蘇綻一抬手,拒絕道:“行,您不用說了,我這就把車子送回去。”
還能怎麼找到的,修三是什麼人,都要改名龍日天了,在小小的一個江州市,要找還不容易。
自行車是靳薇薇的,蘇綻把自行車送回去,又跟靳薇薇打了招呼。
這自行車推走了又送回來,靳薇薇不免好奇,蘇綻沒辦法跟說太多,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修丞謹在校門口等著自己。
心事重重,也沒注意靳薇薇聽到那個名字眼睛就亮了一下,甚至毫無理由的跟著走到了校門口,看著上了修丞謹的車離開,方才不舍的回了學校。
“去哪里?”
“就去昨天你找到我的地方。”
“還是去看你的那個同學。”
蘇綻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也不在意,只是道:“不是,他已經被放出來了,是另外有事。”
不是為了那個男生,明明他應該高興的,可是,看到不同于以往的低落,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種陌生的緒,就像是那天看到在樓道里被人圍毆的時候的心,又像是那天在車里看到站在火災之后的廢墟里的時候的心,的,還有一種強烈的抗拒,抗拒因為別人而出這樣的神。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的收,從小到大所爺爺一直都在教育他,遇到事,要足夠冷靜,不要被別人輕易的左右了緒,因為這樣,的確是很不利于一個掌權者。
可是,自從遇到之后,自己的理智和冷靜似乎正在不斷地遠離,只要是和有關的事,他就無法保持冷靜,理智也只剩下一點點。
這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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