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兒肯上進始終是好事,曲如眉不能攔著,只能由著去了,不過第二天上學,蘇綻了一次由家長專門送上學的待遇。
開學那次蘇建國是為了幫著連紅紅辦理借讀手續,不算。
活了兩輩子,竟然還有這麼一天,蘇綻只能努力的忽略自己的年齡,卻仍然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底下去。
偏偏對待“病未愈”的兒,曲如眉比第一天送孩子上兒園還張,要知道,當初蘇綻上兒園,自己背著書包就去了,第一天回來還戰果累累,把同桌的小胖子給打哭了。
所以,兩輩子加起來,蘇綻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被家長,哪有這樣被家長送去上學的時候。
蘇綻沒辦法,只能求助的向前排開車的修丞謹,無奈對方一直不回頭,甚至都不看后視鏡一眼,急的蘇綻就差在兩人之間接電線,直接向對方發送腦電波了。
汽車到校園門口停下,曲如眉下車之后立刻繞了過來,挽住了蘇綻的手臂,徹底斷絕了蘇綻遁跑的可能。母兩個一起走進校園,蘇綻回頭看了一眼修丞謹,對方對著輕輕一勾角,不過并非安,反而更像是幸災樂禍。
蘇綻出舌頭毫不客氣的對著那個見死不救的人做了個鬼臉,卻不想被親娘給逮了個正著,毫不客氣的就照著的后腦勺拍了一下,道:“你這孩子,越來越沒樣了,跟你三哥沒大沒小的。”
沒大沒小還算了,上輩子還沒下沒上過呢。
“你這個媽媽,越來越不客氣了,前不久還小心翼翼的,恨不得將您的兒捧在手心里呢,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都是你自己作的,怪誰!一天到晚沒個消停的時候,兩天不惹禍,三天早早地,人家說‘紅禍水’是傾國傾城的大人,你這個‘紅禍水’是真禍水,不過不是‘紅’,是‘紅鹽禍水’。”
“我語文不好,您別跟我玩文字游戲,我聽不懂。”
“笨!”
曲如眉對著親生兒投以鄙視的眼神。
蘇綻:母上大人,您的人設崩了您知道麼?那個溫的,多的,文藝青年怎麼就突然不見了,現在這個媽還是我親媽麼?不是也重生了吧?
就在蘇綻幾乎恨不得出手搖著曲如眉的肩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神出鬼沒的教導主任出現了,曲如眉迅速恢復了平時額模樣,溫的笑臉配上香家經典款的子,氣質端莊又高貴,和先前那個二話不說就拍兒后腦勺的人完全不一樣。
蘇綻認命的給兩個人做了介紹,趁著兩個人說話的機會就想溜,無奈卻被母親強制的留在原地,跟著兩個人一起去了辦公室。
教導主任,第一次見到蘇綻的媽媽,一雙眼睛在兩人上打了幾個來回,似乎在懷疑兩個人是不是親母。
曲如眉神不變,還在客氣著蘇綻給校領導和老師添了麻煩之類的話,蘇綻沒意思的翻了個白眼。
修家的人教導主任已經見識過一次,這位夫人看起來雖然沒有修家的那個學神那麼厲害,可教導主任還是不得不小心應對,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盡量不說話。
誰能保證這一位是不是深不可測。
這些個有錢人家的太太,一個個看起來和氣,實際上厲害的多了去了。
那些港城的豪門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辦公室門口遇見了夾著書本正要去教室的刁德一,蘇綻連忙乖乖的打了一聲招呼,問了老師好。
照例又給兩個人做了簡單地介紹。
又是一番家長和老師之間慣例的客套,蘇綻正聽得牙疼,額頭上就被彈了一下:“先回班吧,同學們還都惦記著你呢。課件出什麼的就不要去了,值日我也會和大家伙打聲招呼,有什麼事大家會幫忙的。”
蘇綻得救了,終于可以離母親的桎梏了,腳步輕快的向著班級走去,后的曲如眉還在不放心的叮囑:“慢點,別走太急了,小心又不舒服。”
轉而對刁德一說道:“這孩子,找醫生的話是至要在家里養上半個月,可就說什麼也不在家里待著了,非要來上學來,說是本來績就跟不上,這樣一來擔心落得更多。”
“也是,基礎本來就不怎麼好,學習天分也不強……”
越走越遠,后面的話蘇綻聽不到了,不過心中卻很不憤,刁德一實在是太實誠了,客氣客氣的夸夸就不行麼,好沒面子啊。
走進辦公室的刁德一對曲如眉說道:“不過這孩子有上進心的,也肯努力,人也不是真的笨,只要加強了基礎,一定會趕上來的。”
蘇綻本來以為那句“同學們都惦記著你呢”是刁德一的客套話,自己的格自己了解,既不是吸鐵石,又不是人民幣,哪能所有人都向著想著。
頂多也就是靳薇薇牧劍飛唐櫻幾個惦記而已,沒想到路上遇到同學,書包直接被人拎過去了,關心的詢問的病,進了教室之后更是一群人都圍了過來,你一句他一句的,更有幾個學習好的主提出來要將筆記借給看。
看著面前一張張單純而真摯的面孔,蘇綻的心中之余又有些難以言說的覺。
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多人關心了,上輩子自己和同學之間的關系并不和諧,一定早的帽子扣下來,就足以讓和同學之間楚河漢界的劃分清楚了,后來自暴自棄,更是被同學當做社會上不良青年一樣看待。
蘇綻有點想哭,又覺得矯,原來被同學認可和接的覺是這樣的,暖暖的,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抹,一杯熱茶,熨帖又舒心。
兩輩子的記憶疊加在一起,在這個班級里待了三年多的蘇綻,此時此刻,終于記住了班級里的每一張面孔,也似乎同時想起了每一個人的名字。
甚至他們也做過一些讓印象深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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