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做了個深呼吸,很真誠的建議:“你可以直接提出抗議。”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是討好丈母娘都來不及,怎麼還敢雪上加霜,跟著人家板。”
這話酸溜溜的,不過蘇綻很想問問這位高材生,“雪上加霜”這個詞是用在這里的麼。
“堂堂修丞謹還需要討好人嗎?不是一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麼?”
蘇綻將包著自己手的手指一一掰開,然后再被一一包上。
后的人還在委屈之中:“現在不一樣了了啊?”
拖曳的尾音黏黏糊糊的撒著,修丞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不對勁,蘇綻先抖落了一的皮疙瘩。不了的將人推開,端著菜出去。
臨走的時候扔下一句:“別忘記吃藥。”
懷里空了,男人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心里泛堵,果然啊,所謂的“肺腑之言”真的就只適合埋藏在心里,不應該說出來的。
早餐準備的很富,修清岷看著餐桌上的食咋舌:“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相信這是阿謹做的。”
他有意幫著修丞謹加分,不過自家妻子不買賬,淡淡的說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不是他一向的作風嗎?”
修丞謹無話可說,修清岷只能尷尬的陪著笑,等修丞謹再次回到廚房的時候悄悄對妻子說道:“話也不是這樣說啊,阿謹也是真心真意想要對們母子倆好啊,這麼多年了,你還品不出來他對阿綻是真還是假意嗎?”
“品出來了。”
曲如眉看著丈夫期待的表淡淡的說道:“我品出來了他們兩個不合適,天生不是一對。”
修清岷泄河蟹了氣,一臉的無奈,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服頑固的妻子,蘇綻和修丞謹一前一后的走出來,剛巧聽到曲如眉的這句話,兩人下意識的都去查看對方的神。
目接的那一刻,蘇綻快速的扭過了頭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堅決不去回想修丞謹剛才那個有點傷的表。
修丞謹回首整個人生,才發現,這兩天是他最窩囊的兩天,他似乎還沒有找準怎麼討好丈母娘的方法,更重要的是他甚至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消除蘇綻那個繼續走的想法,他很努力的去做每一件事,目前來說,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法門,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切都是發自心的,可是,現在的一切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尷尬。
可若是讓他現在就放棄,是斷無可能的,他只能頂著曲如眉的目繼續下去。
修清岷和曲如眉是吃了早飯過來的,拒絕了修丞謹的邀請,到是想要幫著喂喂蘇未晞,可惜四歲的蘇未晞自己吃飯,毫無力。
讓曲如眉瞬間覺得錯失了許多。
吃過早飯,幾個人在樓下分道揚鑣,修丞謹和修清岷要去醫院看修芳洲,然后轉去公司。
曲如眉開著車,帶著蘇綻和孩子先去玩,和蘇建國約好的時間是在中午,那個人還在上班,曲如眉只是說找他有事卻沒說是什麼事。
蘇綻有些訝異:“您沒跟他說我回來了啊?”
“這事應該你自己代,憑什麼我要替你說?”
蘇綻閉了,的確沒有立場要求母親幫說,可是總覺得母親現在和五年前不一樣了。
只有看到蘇未晞的時候目才會很溫很慈,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目都是嫌棄的。
原來不只是嫌棄修丞謹一個人。
蘇綻悻悻的看著車窗外面。
五年,五年的時間過去,這個城市的變化越來越接近自己以前的記憶了。
鱗次櫛比的水泥森林,越來越寬敞也越來越容易堵車的馬路,越來越快節奏的生活。
時每天早上都會換一副新的面孔和自己打招呼,只是因為你不曾在意,所以會以為每天和你打招呼的都是同一副面孔,可有那麼一天,當你慕然回首,你就會忽然發現,和你打招呼的早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張面孔了。
就像是坐在旁言辭犀利的母親,就像是能在廚房里出,還會撒粘人和人低聲下氣的修丞謹。
蘇綻看著后視鏡里明目張膽的跟在們后面的車輛,微微嘆口氣,心里明白,不管是曲如眉也好,還是修丞謹也好,他們的變化其實都和自己有關系,卻有近乎逃避的希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
那樣,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就不用擔心自己想要做的事會傷了誰的心。
蘇未晞坐在后面的安全座椅上,支著下看著車外的一切,覺既新鮮又有趣。
喋喋不休的跟著曲如眉講自己上學的事。
可惜,只上了一天學,所有的事摞在一起,也很快就講完了。
曲如眉的眉眼卻漸漸放松了下來,配合著他的東拉西扯,一老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車的氣氛漸漸松緩了下來。
蘇綻心里也跟著漸漸安定了下來,有些明白母親的想法了,是還在生自己的氣的,可是,對和孩子,又會忍不住心,尤其是孩子,本嚴肅不起來。
到底還是那個心底的母親,就算是心里裹著一層堅冰,只要輕輕一敲,也還是碎了。
蘇綻心里有了數,就盡量讓蘇未晞和母親多多相。
買票,買零食,都是去跑,騎木馬,坐過山車,坐海盜船,小孩的力像一只小蠻牛,膽子也大得很,什麼都不怕,甚至玩得越來越瘋狂。
曲如眉全程陪著,從海盜船上下來的時候,臉蒼白,額頭上汗水淋淋,蘇綻不擔心的。
不讓跟著去鬼屋了,被搖手拍開了,抬頭看著蘇綻,著蘇未晞的頭發道:“我以后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呢,要珍惜現在的時間。”
用行告訴蘇綻:該走就走,不要婆婆媽媽的留下來,就算是有了小孩,修丞謹也不是的良配。
寧愿蘇綻帶著孩子離開,也不愿意蘇綻卷進修家這個烏煙瘴氣的泥潭里面來,更何況,他們還要面對修芳洲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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